陈夏报的是计算机专业,现在比较大众,的确也是圆梦报读的。从小学六年级学会上网后,那会儿就觉得电脑这玩意特别高端,其实也就是专注在玩游戏罢了。
那时打字不会,拼音特凄惨,小学学了几年就是死活记不住,后来学会还是开始玩网游的时候,为了网上对骂方便,跟网上玩家一决雌雄,晋升嘴强王者,由开始哑口无言到后来的滔滔不绝就这样学会的。从一指禅到能双手顺畅打字网上揭起骂战的功力也是日渐深厚,其实他觉得自己准备功力大成的时候、上了高中他就碰到了大师级的同班同学,当时流行DNF现在俗称毒奶粉。高中学校封闭式管理的,经常是中午同宿舍一起爬围墙去网吧上网,这位大神玩毒奶粉只要掀起骂战,如果同样碰到网上骂起来绝对要嘴上分个胜负的英雄,就能在同一个副本里能互骂不间断两个小时以上,耐心十足,斗志满满。
其实骂来骂去来来去去就通用的几句,然后网费就这样被白白浪费了,因为那时上机每次大概都是12点左右,下午两点半上课。
而且陈夏那地方网费贼贵,比大城市还贵,网费经常是扣生活费的,家里也只给够吃饭够买点零食的钱,为了上网玩游戏所有人那都走火入魔啊。
交网费,买个装备,都得花钱。所以大家伙都是欠了一屁股债的难兄难弟,而且又不敢跟家里说。总不能说缺钱,然后跟家长说拿钱上网吧,敢说那就是找抽,也只能各种理由拿钱,如叫书费、补课费、资料费等等。然后被老师这么一揭穿,又是一顿屁股开花。
陈夏从小学起就期待着有一部电脑,在乡下其实陈夏的家境不错,比不上城里人,却也是有滋有味。家里90年代末拥有了全村第一个影碟机,每天晚上租碟放映电影,基本全村的人都来陈夏家里看过电影,把家里挤得满满铛铛。
父亲是个开车拉客的客源一直不错,后面养了鱼,那时一直算是那地区比较富裕的,所以从小陈夏心思就别人多。常常喊着买电脑,那时网吧那地区刚流行,去玩的都是小孩子玩游戏。对家长来说学习才是最重要的,电脑在那时就是洪水猛兽,坚决不同意,可陈夏那个磨啊,为了电脑可以说是茶饭不思,走火入魔啊。小屁孩好哄,后来他母亲就说到初中就给买,到了初中,又说高中再给。然后傻傻的等到高中,又是大学再买,然后就到了生病,愿望都没完成。
小风波过后,就跑去交费处缴费,各种费用。辅导员是个男胖子,目测两百斤左右,带着啤酒瓶底厚一样的眼睛镜片,他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五短身材,不高,一米六三左右。看起来挺憨厚的,在陈夏看来他像一只国宝大熊猫,听到他女同事叫他猫仔,名叫胡赢。
辅导员说必须住校,全部新生都要,学校硬性规定的。然后明天准备开始军训。其实陈夏跟辅导员磨了挺久就是不同意。
其实胡赢现在特烦胡夏这小子,都说了不行。自己还要注册班里其他新生,提醒他们注意事项,还要应付这小子扯皮,真是烦不胜烦。
陈夏不知道第一天他就给辅导员不好的映象。
好吧,不同意,跟胡赢拿了宿舍钥匙,405,4楼。陈夏转头就走。既然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在高中好好听讲听话当好学生那都是别人的事,除了高一以后就再也没有他的份了,倒是爬围墙,临摹老师签名写请假条出校门倒常有他的份。
他琢磨着去学校超市买个席子就算了,再跑到宿舍占个地。
OK!完美解决。
买好席子,陈夏一路看牌子指引终于赶到宿舍楼,缴费的地方离宿舍楼还是挺远的,已是下午4点半。宿舍楼很大,大概有一个标准足球场长宽。欧式风格精品公寓式,有二十层高。
宿舍楼大门人来人往家长和新生拿着大包小包,来的人好像陈夏最轻松。宿舍大楼门前空地上学长学姐们排着摊,各种日用品,什么都有,还有网线,交换机等等。还有提供开户的,讲价,砍价,吵吵闹闹感觉都超过菜市场了。
宿舍楼一楼大厅内有六台电梯,但也挤满人,等满人,都满载负荷。陈夏还是决定走上去,反正才4楼。
水木行政办公楼60多平方米校长室内,办公桌上放着文房四宝,笔墨纸砚。环顾四周只有两样现代工具,那就是办公桌上的电脑与电话,其它的都是上世纪6,70年代的老用具了,显得厚重古朴。办公桌背靠摆着整齐放满书籍的书架,而其中放着主人收集的不少的古籍,更添书香气息。从外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高高挂在墙上的横幅,正是挂在办公桌不远处左边两三米处。横幅写着“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意为大地的气势宽厚和顺,君子应增厚妹的,容载万物。一个人要承受自己能力以内,要自己权衡。表达了主人的修养与最求,房内也摆放着不少的盆景规律的摆放着,为办公室平添一抹绿,室内顿生生机。
“徐尚贤推荐的那小子,来学校报道了没有?”一位满头白发,神采弈然的老人在校长办公室休息区手中拿着剪刀正在摆弄迎着日落西边摆放的盆景随口一问。
“就在刚刚不久前,人已经到学校报道了。”一个气质儒雅的中年男子站在老爷子身后恭敬回道。
他是校长办公室助理,名叫田行一。
而这位老子的身份呼之欲出了,正是水木大学校长,赵乾文。
老爷子嗯了一声就没了下文,继续专注摆弄盆景。田行一在身后则心里犹豫有话要说,心里筹措了几下,低声问道:“赵老,我听下边老师说陈夏在外边有住的地方,他跟辅导员说不想住校,您看是不是我去安排一下?”
老爷子回道:“按学校规定办。”正在修剪盆景的老爷子回答简洁有力中气十足,算是为这点小事盖棺定论。
田行一说了声是,继续站在老爷子背后看着他修剪盆景枝叶。
年轻人还需要磨……
赵乾文,64岁,1950年生人。这老爷子可是了不得,水木大学校长,夏国国内为数不多,国家认证的国学大师,精通诗词丹青,教育家,书法家,国宝级作家等等各种头衔。
执教30多年担任水木校长18年可谓桃李满天下,在很多个行业带头人都是其学生。本人的成长历史也富有传奇性,他出生于夏国首都燕京,其父曾任首都教育局副局长,母亲出身于教育世家,家中子女两女两男,他属于老幺,家中最小也是最得宠。家中文学氛围浓厚,大姐二姐都是大家闺秀,是中学的老师。三哥是个典型的知识分子。而他当时在燕京就是个顽主,就是那种大错不犯小错不断的顽劣小子,可以说是不学无术的典型。1968年赵乾文正好18岁,当时受人蛊惑加入红卫兵,而当时他的父亲被打成右派,更因赵乾文的检举,赵乾文父亲被发配到草原草场,1972年就病死在草场,赵乾文因此被逐出家门。草原草场父亲病死的消息传来,犹如当头棒喝,赵乾文彻底清醒,他回顾以往,自己可以说是万死难恕。那时整个人受到了很大打击,悲痛万分。
随后赵乾文自己就跑去了父亲生前的草场生活了7年,直到文~化大革命结束,才返回首都,整个人洗心革面走上正途,文学,教育的道路上。他依靠聪明才智拜名师,潜心学问,成就今天了的地位,在今天许多身居高位的领导见到赵乾文。都要尊称一声:先生。
此时日本东京一个不起眼的居酒屋内,一胖一瘦的两个穿着西装的白人盘坐在榻榻米上喝着日本清酒,吃着小桌的精致的小菜,用着低声交谈,看起来就像两个普普通通的公司职员。
这胖瘦两个分别是CIA的东亚特勤负责人麦克和情报负责人约翰。
“哈里真够倒霉的,去了趟非洲被人胖揍了一顿,左眼都没了。”身材矮小干瘦脸看起很猥琐,满脸胡渣的白人中年男子,吃了一口寿司笑道。
“你也别笑哈里,虽然他没了一颗眼珠,却发现了夏国人的机密,立了大功劳了,能让局长亲自嘉奖的人可不多。现在他还躺在医院里整容呢,那脸我专门看了一下,残得那叫一个恐怖啊。哈哈哈……”身材高大痴肥的男子先是一脸正经随后满脸嘲讽之色。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在CIA里也是分成不同派系的,而派系之争有时比面对面厮杀都要来得血腥凶残。
“那这次夏国之行,由谁负责?你还是我?”说起正事,约翰正色问道。
麦克道:“由我负责,老规矩,你负责情报支援。前期侦查完成后,我就带人员过去。”
“行,那就这样。”收到指示,约翰喝了一杯起身离开。
麦克呆了一会也起身交完餐费离开,前后脚。
远在欧洲,吉利伦敦军情六处办公室内。
“叫露丝准备启程去夏国,必须赶在美国人发现之前找到人。要快!”军情六处部长阿比盖尔爵士命令道。“是,马上去办。”军情六处部长女助理转身出去,带上门。
“老大先生,这是我们刚从美国人截取到的情报,请您过目。“莫斯科克林姆林宫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的老大办公室内,人到中年,却还高大帅气的老大办公室主任瓦西里把手中文件递给坐在椅子办公桌前正在办公的俄国老大伊万。
老大仔细阅读了文件,抬头问道”情报确切吗?“
”现在还不确定情报真实性。“瓦西里恭谨回道。
”那就叫安全局继续跟进,确认情报真伪。“伊万思考了一下,把文件拿给瓦西里,说道。
”是。“瓦西里接过文件,走出老大办公室。
而老大所说的安全局就是俄国大名鼎鼎的情报,特工部门——克洛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