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人扭着水蛇一样的腰走向郭麻子,慢腾腾的说:“想死?没那么容易,我要让你生不如死。说吧,谁指使你的?”
郭麻子大吼:“妄想,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红衣女人竟“咯咯咯”笑了起来,高耸的胸脯上下起伏,他抬起郭麻子的左手,搁在树上,一掌砍了下去,郭麻子手臂应声而断。
红衣女人芊芊玉手抚在郭麻子的断臂上,轻声细语温柔的问:“痛吗?”郭麻子痛得汗水涔涔而下,牙咬得咯咯响。
杨香赶到,目睹红衣女人的残忍,一时气愤更甚。杨香施施然从黑暗里走出来,讥讽道:“真是个比眼镜蛇还毒的女人,你这个女人一大把年纪,肯定没人要吧?”
这可戳中了红衣女人的痛处。红衣女人姿色非庸,自视风华绝代,三十年来,却没有一个男人愿意接近。做为一个女人,从来没有得到一个男人的认可,是何等的悲哀!
红衣女人怒极而笑,转身迎向杨香,“哟……这是从哪里来的野女人?你该不会是和这个大麻子有一腿吧?啧啧啧……这样一个丑得让人恶心的麻子脸,竟也值让你深更半夜来救?”
杨香更怒:“姑奶奶是来教训你的,你这个不要脸的恶毒女人。”声未到,杨香人已在红衣女人面前,“噼里啪啦”接连抽了红衣女人几耳光。
红衣女人眼前一花,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到了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痛。红衣女人退后两步,怒视着杨香,想要动手,手刚动,杨香又是几耳光甩出。红衣女人脸上立刻青紫齐现。
红衣女人眼露惊恐,手捂已经肿得像血馒头一样的脸,再也不敢心生恶意,于是弯下腰埋着头讨好杨香:“姑娘请高台贵手,放过我吧……”
杨香打心眼里看不起这种没节操的人,于是冷冷的问道:“我问你,你做为一个女人,为什么要这么恶毒呢?连无辜之人也不放过。”
红衣女人唯唯诺诺:“今后我一定改正。”
杨香厌恶的吼了声:“滚!”红衣女人赶紧连滚带爬的溜走,向来时的方向跑去。
这两个女人,一个纯洁善良,一个歹毒冷血,是环境造就还是与生俱来?孟子认为,人之初性本善,而荀子却说,人之初性本恶。孰是孰非,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可这两个女人,一个清雅脱俗,一个风韵满足,同样的美,剥开漂亮的外表,却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杨香看郭麻子被钉在树上,于心不忍,走过去拔出刀,又从她包里拿出药膏和纱布,把郭麻子的伤口和断臂固定包扎好,并嘱咐道:“这药膏消炎止痛、养骨生肌。包扎三天后才能拆。”
郭麻子感激不已,只说了声谢谢姑娘,瘸着腿上了悍马,又探出头来朝杨香说道:“我郭麻子记住姑娘的恩情了!”言罢发动汽车,绕过刚才迫使他们停车的路上的大石块,迅速离去。
杨栋梁不知什么时候已来到杨香身后,奇怪的问:“你没有把她打残?”
杨香“哼”了一声,仰起头甩着一头如乌黑光滑的秀发:“我才没那么狠毒呢!”
随即又关切的问杨栋梁:“爷爷,风九成怎么样了?”
杨栋梁喜笑颜开:“好了,活蹦乱跳的!太奇妙了,真是难得啊!我们千万不能错过喽!”这话有点一语双关的味道。
杨香瞧了瞧杨栋梁,假装不明白,心里却跟开了花似的。“爷爷,我们快回去吧,关注他的人还多着呢!”杨香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