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风九成喝得太快,香蕉水已全部落肚。可风九成没喝出一点异味。香蕉水在风九成胃里迅速分解,变成一种不知名的气体分子,往风九成奇经八脉渗透。
风九成全身暖洋洋的,体内那气流又开始转圈,引导着奇经八脉的那些散乱气流往任督二脉聚集。
风九成定定的站在黄晓春床前,条件反射一样自动调整呼吸。黄晓春见风九成一动不动,急得哭了出来,她跪在床沿,双手抱住了风九成。
气流在风九成体内转了几圈,沉寂下来,风九成又恢复了常态,看见黄晓春袒胸抱着自己,脸又红了。他轻轻推开黄晓春,说,:“姐,我没事。”
黄晓春泪流满面,仰起头看风九成,见风九成没什么异样,不由得破涕为笑。
这时她突然发觉自己坦着胸,立时羞得脸绯红,“嘤咛”一声连头钻进被子,在被子里急扣衣服扣子。风九成等了半天,她都不肯露出头出来。
风九成从衬衫口袋摸出吊坠,打开报纸,发现暗金色的吊坠颜色不知道为什么鲜了一点,风九成再看看自己胸口,又发现自己胸口放吊坠的地方成了一片古铜色,巴掌大小,形状仿若吊坠。
风九成不明就理,只知道这一定和吊坠有关,就打消了把吊坠交给黄晓春的念头。
黄晓春听风九成许久没出声,又悄悄的探出头来,看见风九成拿着吊坠发愣,就说道:“小成,我才不要你这个旧吊坠儿哩,以后你给我买新的。”
黄晓春以为风九成又要给他吊坠,又一次的推脱。
如果当时黄晓春愿意接收风九成给她的吊坠,风九成会毫不迟疑的给她,虽然他知道这吊坠有些不同,想知晓它的秘密。
“小成,今晚这么晚了你来干嘛?”黄晓春见风九成没说话,又问。
风九成从裤袋里摸出一百块钱,双手递给黄晓春,说:“姐,我卖破烂儿卖了一百多块,这个给你。”
黄晓春拒绝,说:“你存起来吧,将来娶媳妇儿。……嗯,你想娶个什么样的媳妇儿啊?”
风九成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娶个像姐一样的。”
黄晓春挺起身刮了一下风九成的鼻子,风九成摸了摸鼻子,把那一百块钱塞进黄晓春被窝,转身就跑。
走在回桥洞的路上,风九成把在火车上时对安思惠的那种着迷彻底清理干净了。这段时间以来,现实让风九成更现实了。
他认为,自己一个扫大街的,和安思惠可能吗?癞蛤蟆想白天鹅,这只是一个缥缈虚无的梦。如果可能的话,还给她钱,了一个人情,仅此而已。白天鹅在天上飞,云彩才是她的归宿。
此时的风九成像一张白纸,情愫的油彩刚刚开始落笔。他怕一不小心,滴下一滴不适宜的墨在那张白纸上。
风九成回到桥洞,刚才那香蕉水让他精神抖擞,他还不想睡,又拿出吊坠来揣摩。
吊坠似乎是被香蕉水浸过,合在一起的两片儿这时竟然有些松动,开了一丝缝隙。风九成双手拇指掐着它用力一掰,吊坠“嚓”的一声,开了。
风九成大喜,看那被掰开的两片儿,也没什么稀奇,只是内衬各有一层像集成块儿一样的黑色的东西,那东西平整光滑,合起来又严丝合缝,只要用力就可以掰开。
时间已经不早了,风九成略有些失望,便不再去研究,他拉开骆五的抽屉,在里面找到一个装首饰的小布袋,把吊坠装好,放在枕头底下,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