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人一掌砍在风九成后颈,风九成只听自己颈脖“咔嚓”一声脆响,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风九成在地上躺了二十分钟,竟然自己醒了过来。远远的听见有治安车的声音传来,风九成赶忙一咕噜爬起来,一眼看见地上有个心形的金属吊坠,就顺手捡起来,往桥下跑,锁好门,又往唐村跑去。
风九成跑回黄晓春的小屋,和衣躺在床上,惊魂稍定。过了好一会儿,才睡着。体内的那股气流竟自动流转起来,并有一小部分分离出来,游走在他四肢百骸和五脏六腑。
早上五点多,风九成醒了,脸都来不及洗,就出了门开始去干活。一个星期下来,风九成完全适应了这种强度的工作。期间,他还卖过三次破烂,每次都能卖五六十块,这让他更有信心了。
骆五一直没回来,风九成就搬到了骆五的桥洞,让黄晓春不再和她工友挤一张床了。
前几天,风九成要把那个捡来的吊坠送给黄晓春,黄晓春非常有眼光,一眼就看出那吊坠绝非凡品,就婉言拒绝了风九成的好意,还认真的说让风九成以后买个完整的给她。
每天晚上,风九成都把那吊坠拿出来把玩。吊坠就像一颗红心,比五分硬币略大,扁平状中间略鼓,表面有凸纹,一面是龙,一面是凤。暗金色,显得有些古旧。
吊坠乍一看去,像是两片合在一起,可仔细一看,又是一块整体。风九成试图打开它,可不管他用什么方法,都不得要领,无法开启。
这天风九成把玩之后,觉得放在身上容易弄丢,想把它搁起来,就随手拿了一张捡来的干净的报纸,准备把它包好。当他翻过报纸,一副图片映入他眼帘。
这图风九成是那样的熟悉,这不是他住的那个立交桥吗?还有那车——红色法拉利,只是,红色法拉利摔在了他门口,还燃着火,隐约可见一个全身红衣的女人在火里。
风九成再看文字,那是五天前的报纸。上面大意是:10月22日凌晨1点,一穿红衣的女子驾驶一辆红色法拉利跑车,在唐村立交桥上翻车坠落至桥底,车毁人亡。
那天红衣女子根本没死,还砍了风九成一掌,跳桥跑了;车也没坠毁,是风九成把它按回到了桥上。可是,报纸为什么要这样报道呢?
风九成百思不得其解,是报纸弄错了?还是另有目的、另有隐情?风九成想,这一切都与他无关,管他呢!
风九成包好吊坠,左看右看这屋子,总觉得不安全,感觉还是交黄晓春保管比较好。于是穿衣起床,去黄晓春那里。
风九成很快走进唐村,站在黄晓春门前敲门,边敲边喊:“姐,开门,我来了。”
黄晓春刚洗了澡躺下,听见风九成在叫门,心里暗暗欢喜,忙不跌的起床开门,却不知自己衣服只扣了最下面一颗扣子。
风九成又看呆了,站在门口没动。黄晓春拉他,风九成立刻感到有一股电流从手臂上传来,击中他心脏,心脏立时狂跳不已。
黄晓春看着风九成面红耳赤的样子,“咯咯”轻笑,风九成血冲脑门,几欲晕倒。
黄晓春放了风九成的手,像猫一样钻进被窝,眼神闪烁,声若呐蚊 ,问风九成:“小成,你怎么来了?”
风九成还在出神,恍若未闻,黄晓春提高声音:“小成,你怎么啦?发烧了?”说完手抿着嘴偷笑。
风九成大窘,口干舌燥,看见黄晓春床边的桌子上有瓶水,拿起拧开盖子就喝,“咕咚”两口,喝了个底朝天。
因为喝得猛,那水洒得胸前湿漉漉的一片,连放在衬衣口袋包着吊坠的报纸也泡胀了。
“那是香蕉水……”黄晓春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