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九成频频的转身后看，却什么都没发现，风九成不明所以，越想越疑惑。

风九成像霜打的茄子，拖着两条疲软的腿回来。

城中村外华灯初上，流光溢彩，村内月暗灯昏，有几个衣着光鲜的人在晃荡，头发都染成黄色，像一只只金毛狗，一看就知道是混混儿。

这些混混儿好像是在找什么人，有一个洗发店的老板还向其中的一个打招呼：“华哥，好久不见。”

那叫华哥的应该是混混儿头子，黄毛、西服、脖子上一根粗金链，他摇头摆尾走到那老板面前：“哟！张老板呀，听说你最近发大财了啊？”

那张老板也“嘿嘿”笑着：“还不是靠华哥罩着！华哥、兄弟们，里面请，最近我又弄了几个新妹子，个个正点，算我孝敬各位。”张老板点头哈腰，摆起姿势要请这些人进店。

华哥摆手：“今天免了，有正事。”说着走到张老板耳朵前，低声的问：“有没有看见一个邋遢老头？疯疯癫癫的，白胡子。”

张老板想了一阵，说：“以前见过这么一个人，一年多了，经常在这一带疯跑，不过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见了。”

华哥不高兴了，用手指点着张老板的胸脯说：“以后他妈的给我留意点，看到马上给我电话。”

正是下班到家时间，到处人来人往，几个店门口的灯照在路上，各种说话声搅和在一起，不时的有垃圾袋被风吹起，在昏黄的灯光里飘舞着。

有两个小混混儿拦住了一个扶着自行车的漂亮姑娘，调笑着让她陪他们，姑娘骂了声神经病。

大混混儿华哥刚和张老板说完话，走过去打了姑娘一巴掌，高声喊：“她妈的你骑车撞了我还骂我，带她去派出所。”

周围的人围着看热闹，都眼睁睁看着姑娘被拉进路边的一辆轿车。

几个混混儿还一个劲儿的叫嚷：拉她去派出所，撞了人还骂人，拉她去派出所。

混混儿们钻进车，狂按喇叭往外开。

风九成看得血直往上涌，有股救人的冲动，风九成感觉他们肯定不是去派出所，事情决不是那么简单。

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可是风九成心里另外一个声音告诉风九成：你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过去人家就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风九成也眼睁睁的看着车尾灯一闪一闪，拐过弯开走了。

风九成回到唐村黄晓春的小屋，不一会儿黄晓春也回来了，她手里还用胶袋提着一碗饭。

黄晓春的耳朵好了很多了，只是精神状态不好。

黄晓春把饭放在矮桌上，叫风九成吃饭：“小成，来，吃饭，这是我们厂里的饭。”

风九成猜黄晓春肯定也没吃饭，就拿出碗和筷子，把饭分成两份，一人一半，黄晓春说她要不了那么多，又扒回好多给风九成。

风九成强忍着眼泪吃完饭，背对着黄晓春说：“姐，今天我没找到工作，明天我又去找。”

黄晓春今天是因为又去他老板那里争取，遭到老板的呵斥，才显得不开心，风九成不敢看她忧郁的眼睛。

如今工作不好找，应该是在黄晓春的预料之中，她没有显得意外，还开导风九成说：“小成，别急，慢慢找，天无绝人之路，会找到的。姐有一口饭吃，就有你一口饭吃。”

是的，风九成坚信天无绝人之路，风九成重重点头。

接着风九成又谈起刚回来时那些混混儿的事，黄晓春见怪不怪，说：“经常这样的，很多人都遭了他们的敲诈勒索，你小心点，别惹到这些人，见到他们都要躲开。”

说话间，黄晓春隔壁的同事也过来了，是个和黄晓春差不多大小的姑娘，穿着也和黄晓春一样，很朴素。

黄晓春介绍说是她同事，一个组的，让风九成叫她陈姐。

风九成和她们谈了一阵闲话，陈姐又给风九成支了很多找工作的招。

说着说着，她就说到了一个疯老头。今天那些混混儿不是在找这样的一个疯老头吗？

陈姐描述的那疯老头就和这些混混儿要找的一模一样，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混混儿们找他有啥目的？一个疯子要啥没啥的，找他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