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品良急忙撒开那女人,后撤躲开,马一成身在空中,拳风轰在刚才吴品良站立的地上,“嘭——”的一声,将路面砸出一个大坑,石屑四溅。
其他人见状立马围了过来,将马一成团团围住,个个眼露杀机。
马一成落地,蹲身一个扫堂腿,扫了两个大圈,又纵身跃起,双腿连环踢向一个人高马大的家伙,待再次落地时,敌方已倒下三人。
风九成在车上看得目瞪口呆,眼还没转过弯来,敌方一人手持长剑,连人带剑“嗖”的射向马一成。
马一成侧身左肘往后撞向背后偷袭的另一个大汉,右掌急出,拍向堪堪飞至身前持剑那人的后背。
持剑汉子身子一个横翻,长剑画了一个半圆,撩向马一成胸口。
马一成未闪避,右掌变爪,抓向长剑。持剑汉子已无法变招,长剑被马一成抓住个正着,擦起无数火花。
持剑汉子大惊,慌忙撒手,就地一滚,滚向了路边树林。
背后偷袭马一成的家伙被一肘撞出数步,见马一成背后又有空档,挺起匕首矮身又刺,马一成看也没看,将抓在手里的长剑往后一送,长剑“噗”的一声,送入了偷袭汉子的肚子。
剩下一个脸色白净的年轻人,不敢再出手,慌慌张张的从衣服里掏出一把手枪,边往后退边开枪。
吴品良万没想到三年未见的马一成功夫精进如斯,他在马一成一腿扫倒两人、飞腿踢翻一人后,已心生退意,现在他已和那女人上了停在前方远处的一辆陆虎越野车,准备用枪来射杀马一成。
吴品良掏出手枪,在车窗上钻出个脑袋,恶狠狠的向马一成射去。
马一成跳跃着左躲右闪,风九成看见两把手枪“砰砰砰”的吐着火红的信子,子弹在黑夜里像烟花,向前迸射。
几颗子弹打在吉普车的前脸和挡风玻璃上,挡风玻璃“哗”的爆裂。
风九成听到了子弹射入前座靠背的“噗噗”声,和黄晓春吓得直趴在后座上。
最后马一成躲了在那两辆丰田霸道越野车后的射击死角,避开了危险。
白脸年轻人撵上吴品良,钻入车内,陆虎越野车一溜烟的逃走了。
马一成可能顾忌到风九成和黄晓春的安危,没有立即追赶,大踏步的回到吉普车旁。
吉普车被打烂,马一成打开车门,拉着风九成和黄晓春上了一辆丰田霸道,他低头在前面鼓捣了一阵,估计是截断车的GPS定位系统,才发动汽车,掉头往吴品良逃走的方向追去。
追了一段路,风九成看见马一成在内后视镜里看了风九成一眼,车速慢了下来,在一个十字路口把车拐向了右面。
大半个小时后来到一个花木场。
花木场黑漆漆一片,几间木屋藏在中间,亮着昏暗的灯,房前用竹竿搭了个宽大的花架。
马一成把车停在了花架下。花木场里还有三个人,一老两小,都走了出来。
老头六十多岁,头发花白,身材不高但很硬朗,脸色黝黑,额头上有几道深深的皱纹,乍一看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花农。
老头坐在屋檐下的一个小桌旁,看着刚下车的马一成,问:“怎么样?”
马一成拍了拍土灰色的短风衣,正好那十六七岁的姑娘从屋里端出一杯茶,甜甜的叫了一声:“马叔叔,您喝茶。”
马一成接过茶“咕哝咕哝”的喝了几口,才回答老头:“没找着,倒是碰上吴品良这狗日了。”
老头沉吟半晌,叹了口气:“或许也只是传闻,可苦了龙女这孩子了。”说着眼睛还湿润了。
“龙杖应该是两根。”马一成坐下冷不丁冒了一句。
那看年纪比风九成大两岁的少年也搬过来一个矮凳,坐在马一成面前,望着马一成,有点懊恼的说:“马叔叔,您就给我们讲讲龙女的事呗,爷爷从来不说。”
老头瞪了那少年一眼,少年吓得伸了伸舌头。
风九成和黄晓春还在车里,自然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马一成站起来,对着老头神秘一笑:“老爷子,我给你看个人。”说着走到车面前,拉开车门,让风九成们下了车。
风九成扭扭捏捏的走到那老头面前,老头原本昏暗的眼睛此时变得异常明亮,他一动不动的盯着风九成。
风九成浑身不自在,出于礼貌,风九成还是向老头打了个招呼:“老爷爷好,我叫风九成,给您添麻烦了。”
老头“嗯”了一声,开口问风九成:“你从哪里来?”
风九成如实相告,还有在火车上遇见马一成,马一成从人贩子黑窝里把风九成救出来,都一点不落的告诉了老头。
老头脸上没一点表情,风九成不禁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