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我都会很忙,徘徊在杂志社和回家之间,有的时候忙的会忘记了吃饭。我慢慢的习惯了这种忙碌,让我可以省下很多的的时间来想方彦。但是我却没有再见过廖明远,这个男人在我的世界里一夜之间似乎蒸发了,留给我的却是那份难以捉摸的震撼还有我没来得及还的药钱。
“廖先生,那个你弟弟,廖明远。他最近......为什么最近没看到他?”廖明一惊讶的看我,“哦!廖先生,你别误会,上次我病了,他帮我垫付的药钱。我想什么时侯能还给他。”
“明远的杂志社在辽宁,最近这一段时间不能来,一个月以后吧。再说,他帮你垫付的钱没有多少,都不值得提一下。”廖明一叹了口气,“我这和弟弟啊,很爱帮助人,别说是你,即使是一个不认识的人,他都会帮的,你不用太在意。”
哦!原来他对所有需要帮助的人都一样。原来他根本就不是特殊的对待我。
“碗姐,刚才和你说话的男人是谁?”何蕊从后面抱着我说。三天前这个丫头就回来了,我们的房间在一天之间就变的热闹起来。在之前,我很害怕晚上的黑夜,那种笼罩着全屋子的冷,几乎冰透了我的全身。
“哦!杂志社的老板。廖明一,苏碧介绍的,据说两个人很好。”
何蕊很感兴趣的问:“他是不是很有钱?整个杂志社啊。”
“怎么这么问?有意思?他比你大一点吧。再说,听说他身边可是不缺女人啊,比你有潜力的多了去了,你还是省省啊。”
何蕊不高兴了:“你别给我泄气啊,应该鼓励我一下。等苏碧回来我就问问她,这个廖明一都喜欢什么。”
“你着急谈恋爱啊?春心动了。”何蕊不好意思的笑,“哎呦!还脸红呢啊!我希望的爱情就是一切随着缘分来。如果不是你的男人,即使你再怎么去争取这也不是你的,到最后,你会很痛苦的,他不爱你。”
“你告诉我,那到底我要找个我爱的男人,还是一个爱我的男人?”
我想了很久都没有答出来何蕊问的问题。坦白说,这也是我一直想的事情,妈妈总是说,要找个爱你的男人,这样他会宠着我,惯着我。可有人又说,找一个自己爱的男人,在忙碌的生活,和复杂的社会里,就会有一个奋斗的开始,努力的源头,相思的情愫。女人一生中都徘徊在爱自己的男人,和自己爱的男人之间。找到对的了,那么就会幸福一生,找到错的了,那么自己就会忙碌一生。一棵苹果树,人们总想要上面最红最大最甜的,站在树下,都像熊瞎子掰苞米一样,摘了这个,又丢弃那个。拿到手里,都以为是最好的,但是尝过才发现,其实酸涩难咽。原来最好的那个在不知不觉中,早已被丢弃。鞋,穿在自己的脚上才知道是不是最合适。
何蕊像想起什么了一样:“姐,我回来之前签‘星娱乐’了”。她的语气很轻,想让我听见又不想让我听见。
我轻描淡写的说:“那很好啊。这不是好事吗?你怎么不高兴啊?”何蕊笑着摇摇头。其实我知道她的担心是什么,我也能明白她的紧张。“小蕊,你不要弄的好想觉得亏欠我,这没什么。而且我现在天天很忙的,都在写小说。”
“那你真的喜欢现在这个生活了?那你的演艺怎么办?”
我耸耸肩:“走一步看一不啊。我现在在这边写,也是和演艺沾边啊。没什么不一样的。忙一忙挺好,这样我就来不及想别的事情。”最近的我很容易感慨,也很容易忧愁,很容易去缅怀曾经逝去的时间和岁月。“在杂志社待的时间越长,就越是觉得自己的清闲。而我的清闲和别人还不一样,别人清闲了,大把大把的雪花银就会送到手里,我清闲了,就要去超市里和那些大妈抢购今天的打折商品。同样是清闲,意义不一样吧。”
何蕊说:“所以啊......女人学的好真的不如嫁的好。一定要趁年轻找个有资历的王老五嫁了,这样以后吃穿不愁。”
我严肃的说:“何蕊,你现在怎么这么拜金?男人有钱就一定给你花吗?结婚了也一定给你花?婚姻是共有的,但是金钱不一定是共有的。你觉得你是一个很现实的人,但是男人会比你更现实,他有房、有车、有存款,这是前提,还有一个就是,以后会有一个年轻的女人。男人四十是一朵花,女人就是豆腐渣了,当你成为豆腐渣的时候,你的丈夫不一定会在谁的床上。鲜花再美也会有枯萎的那一天,一个没有爱情的婚姻是苍白的,你和苏碧不一样,你不是一个为了钱而结婚的人,你是需要爱包围的人。人家会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夫妻都是能享福,无法共患难,但是你会。”我试探的又问:“你以前对爱情不是这样的观点,最近你总是这样问,怎么了?缺钱?”
何蕊突然不笑了,一本正经的看着我,说:“你一会儿要陪我去买几件好一点的衣服。”我点头,“我妈要回来了,她可能会把我带走,所以......”
我忙打断她:“你等一下,你妈要回来?什么叫你妈要回来?”
“惊讶吧!当我听到这个事的时候我也特别惊讶,和你一样。我们坐这待一会吧,我有点累。”我们坐在街角的一个咖啡屋,她出奇的点了一杯柠檬水,咂巴了一口,皱着眉头。接着说:“我爸和我妈在大学的时候就在一起,毕业了就结婚然后生了我,本来日子清贫可还算是幸福。但是慢慢的我妈就不满足了,她认识一个老板,有钱人,然后就跑了。我记忆里对我妈的印象是模糊的,我只觉得她应该不丑,可也不算漂亮吧。我长大就问我爸,我为什么没妈?他从来不回答我,也不悲伤也不难受。现在她突然跑回来,想带我走,我觉得好荒谬。我一直都觉得自己和别的下孩不一样,因为我没妈,可我还拼命活的和别的孩子一样,我虽然没妈,可我还是有爸,我的爸爸可以当爸爸也可以当妈妈。”何蕊说的很激动,我从来没见她这样过,她的每句话,每个字,就像是在泄愤。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谈到家庭的事时,她都在有意无意的岔开话题,也终于明白问到她妈妈的时候,她的尴尬表情。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你见过你妈了?”
何蕊擦擦眼泪,“我要比你看见我的时候,早一天回来的,我住我爸那边,她告诉我的。而且他说我妈要明天见我。”
“去吗?”
“去,一定要去,我要见见她,看是怎么样的人,能为了钱抛弃自己的孩子。”何蕊的手攥成一个拳头,她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姐,你明天一定要陪我去,一定要。”我握着她的手,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