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后。
芜箐小居。
“师傅师娘,我已经将《百草木》背完了,三十种珍贵草药就在药苑。”
声音清脆悦耳,宛如天籁之音,来自那遥远的不周山。
那是个女子,一袭纯白的轻纱上有多处划破 ,且沾染上尘土。乌黑的秀发用玉簪绾起上点缀了几根杂草,脸上有明显的擦伤,对着正在吃饭的霁羽夫妇。
“食不言,寝不语,如果饿了让管家添副碗筷,什么事吃完饭再说。”
这是一个刚阳的俊美的男子,约莫弱冠年华,身着一袭蓝色镶丝的长袍,腰间围着纹狐蓝锦带,青丝由头顶上的银冠倾泻而下,伟岸的身材,古铜色的皮肤。
浑身散发着逼人的英气和如影随形的冷漠,冷峻硬朗的面部线条如刀削般深邃,宛若寒星的犀利黑眸荡着点点幽光,刚毅挺直的鼻梁下是略显冷清的薄唇。
女子乖乖的坐下吃饭心里想:哼,食不言,寝不语。
刚收拾好碗筷女子像个复读机,“师傅师娘,我已经将《百草木》背完了,三十种珍贵草药就在药苑。我可以随希褶一起去参加武林大会吧。”
齐霁羽想:这徒弟真是倔。背那《百草木》不难,可采那草药确实极难。本是想和她玩玩,可没想到,唉!玩心大发的人可怜了。
司徒芜箐在他耳畔说道:“再也不理你了,以后别让我见到你。”齐霁羽是欲哭无泪突然想到前不久,一定要争取个回房跪搓衣板的特权。
“去是可以去,不过你也有你自己的任务,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清风剑传人宫栎泽前不久中毒他的父亲请为师前去解毒,那就你去吧!学了多年的医术让我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谢谢师傅,徒儿定使那宫栎泽药到病除,让师傅见见我的本事。”女子开心极了,眼里都是笑意。
此时谁也没看到希褶嘴角的笑容,转瞬即逝如昙花一现。
“爹,娘。你们真不应该让她随我去参加武林大会,看她那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在对比刚刚那副母老虎要吃人的样子,简直是天壤之别,”希褶看着她那副蹦蹦跳跳的样子,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齐希褶,我们得好好谈谈,”苏黎蒔笑脸盈盈的说道。
“谈就谈,谁怕谁。爹娘,我们先下去了,”齐希褶说道。
“今晚别太闹,明早还得赶路,”芜箐对着渐行渐远的俩人嘱托道。每次只要谈谈必定是一场恶战,赢家总是希褶,何必呢?何必,相爱相杀呢?
苏黎蒔也以为今天必定有一场恶战,可是现在。齐希褶仔仔细细的将自己头发上的杂草拣出,又让自己去洗澡。不过身上确实不怎么舒服。
“谁让你去采草药,就算你不去采 ,爹又如何不能让你去,首先娘那一关就过不去。”
从苏黎蒔洗过澡坐在这儿开始便说个不停,边斥责自己,边替自己擦药。
“哎哟哟,疼,你不能轻点。”
“那你做这件事时怎么没想到会这么疼,”虽然嘴硬,但手却不自觉的放轻。“你总是这么没脑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改掉这个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的性子。你不知道这样很吃亏,傻丫头!”
齐希褶点了一下她的鼻尖,特无奈。
“这不是还有你呢?我吃的亏你不是每次都替我讨回来,有希褶在黎蒔一世可保,”苏黎蒔没头没脑的说道。
其实她更想说:如果你一直陪在我身边,吃亏又何妨,“对了,明日我们几时出发。”
“因为这次你要去给人治病我要去参加武林大会,所以外出的只有我们俩人。我想还是明日清晨出发。”
苏黎蒔听到这次出行只有他们俩别提有多开心了,就差没叫出来。
“噢,”她好像是想到什么。
“希褶要不我们现在就出发,反正听你刚才的意思也没想和师傅师娘道别,我们现在就走。然后一路快马加鞭先把那什么清风剑的传人救了,这样我就可以陪你一起去看那五年一度的江湖盛会。
然后回来的时候我们一路游山玩水……”
齐希褶盯着她满眼放光的眼睛,无情的吐出四个字,“不可以。”
“ 希褶,我自从来了这芜箐小居都没有好好看看外面的风景,就让我长长眼。”
“可是你的伤。”
“我早就没事了,”边说还活动筋骨,“走嘛,走嘛……”怕是齐希褶今天不答应她就赖他一辈子。
经过苏黎蒔的软磨硬泡,齐希褶无奈的点点头,“可是……”
“行了,我先去换衣服收拾行李你也快去,”苏黎蒔边说边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