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苏脸色发白,“不行,这个不能给你。”
他凉凉的说:“可别忘了你弄伤了我的小师妹。”
“楚桢玉你不要欺人太甚,金字令是我们金家族长所持有的证明,岂能说给就给?”
“给不给那是你的事,既然是你的事,又与我何干呢。”说罢,还给人一个随意而为的眼神。
丫头砸吧哑巴嘴,没看出来我这个‘师兄’居然是个做大事的人,怪不得嘴巴那么毒,心肠那么黑。
满腔怒火熊熊燃起,他却哗啦一下,往心头泼了一盆冷水,试图冷静。“金字令除了金家人,其他人拿了也没用。”
楚桢玉撇着嘴,显然对他说得话不能苟同。“谁说的!我可是听人家说拿着金字令去任何一家酒楼吃饭都不要钱。”
丫头嘴角一搭拉,暗自翻个白眼。没出息!
金苏无奈的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这个才是能免费吃饭的宝贝。”
雕刻成青鸟模样的玉佩躺在他的手心,散着幽幽玉光。
丫头顺手接过,“谢谢金公子。”
扭头冲楚桢玉眯眼一笑,“师兄,宝贝到手,我们走吧。”说着就顺手把玉佩塞进了怀里。
楚桢玉不满的看着她,那啥,赶紧把东西还给我,我磨破嘴皮可不是为了便宜你的!
只是这里不是分赃的好地方,楚桢玉抱着她一踩栏杆,跃身而下,然后推门走了。
金苏保持着举玉佩的姿势,我只是拿出来给你们看看,从没想过要便宜你们啊。
扭头,人已不见。他拿手背抹了抹额头,心里竟然生出一种叫做‘劫’后余生的错觉,是错觉吧?是吧?
出了鸳鸯楼,楚桢玉看着窝在他怀里捂着胳膊还在哎呦的人,不耐烦的说:“还装?快给我下来!”
她眨着一双漂亮的眼睛可怜兮兮的说:“师兄,我胳膊疼,走不成。”
“走路关胳膊什么事?”
丫头死乞白赖道:“走路要甩手臂。”
楚桢玉眉毛一抽,看着窝在自己怀里、揪着自己狐裘死活不肯撒手的人,挺想把人扔下去。但是见她小脸冻得发红,人也有些发抖,难得好心选择继续抱着她。
他坏笑道:“喏,小姑娘记着,本公子的怀抱可不是随随便便能呆的地方,以后可是要付出千倍的代价来偿还哦。”
丫头懒洋洋道:“知道了。”她也就是这么随口一说,谁知道楚桢玉以后不仅让她付出了千倍的代价,还让她把肠子悔青了,这是后话,暂且不提了。
往东走,似乎有家卖衣裳的。楚桢玉踏雪而行,步履轻然。
丫头整个把脸埋到他怀里,眸子盛满了笑意,还是这样温暖。又把脸往他胸前蹭了蹭,一脸餍足的砸吧砸吧嘴。
楚桢玉满脸黑线,还蹭?“我能不能把你刚才的动作看成你是在非礼我?”
丫头霍然抬头,一双眼睛贼亮堂,“所以说,你要以身相许?”
看着黑黝黝的小脸儿,默默的把头别出去,“我什么也没说。”
丫头没好气的说:“知道你看不上我,本姑娘也不死缠烂打了,不过刚才你确实非礼了我,那玉佩就作为赔偿归我了。”
“什么?!”
她立马变得泪眼朦胧。“师兄,没想到你不仅没有责任心,还是个好色之徒。”
我是有多饥渴才会对你出手?楚桢玉无奈了,“别喊我师兄,刚才只是演戏给金苏看的。”
她点头,“我知道。不过,我没有帮你问到消息,你还会带我去上衡吗?”
楚桢玉猛然停住脚步,一只手抱紧她,另一只手快速在她身上摸索着,“我楚桢玉从不讲空话,说了带你去,你就不用再担忧了。根骨虽不说奇,也是挺不错的,今天天晚了,明天我就带你回去。”
丫头激动的小脸都红了,楚桢玉却哗啦泼她一身冷水,“不过就这根骨,糟、长生老人连看都不会看的。”
她眉眼间的兴奋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看着她如霜打的茄子,一下子就蔫了,楚桢玉点点头,看着你不开心,我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