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封以辰的爷爷也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他的孙子就算是不能生育,那也不比别人家的孩子差劲到那里去!
所以,不能这么委屈着!
可是,谁又能想到,明雾月希横冲直闯的站在台上,举起枪对上了封以辰。
……
封以辰看着明雾月希突然间开车闯进封家的时候,心底不是不颤动的。
那一晚上,她从他的公寓里离去,背后是一片血迹,他手握成拳,接近于自虐的用这里,修剪的短短的指甲扣入了手心里,硬生生的抓的鲜血淋漓。
他的身上还残留着她的味道,那般的让他熟悉,那般的让他着迷。
可是,他的心底却知道他和她已经彻底的结束了。
其实……她曾经给他的伤痛,他不是不恨的,倘若真的重新开始,他不是不犹豫的,但是,如今他却将那些纠缠的可能性都一刀两断了,他是真真正正的感觉到了一种压抑。
人与人的感情,就是如此,越是深厚无边,越是脆弱不堪,越是关系容易崩离瓦解!
那一晚上,当他望着她的背影,一点一点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看着从她背影里透露出来的决绝的姿态,他站在落地窗前,久久无法动弹,几乎成为一个石化的人!
她说,钥匙我给你留下了,以后我再也不会来了。
她说,封以辰,如你所愿,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缠着你了!
那个时候,仿佛有着什么东西从心尖缓缓地流失掉了,全身的血液都跟着失去了温度。
在炎热的夏季,他站在那里,透心透身冰冷。
婚礼,一天一天的靠近,她如他所愿,真的没有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她,就像是他生命里异常最宏大奢侈的宴会,足足开了6年,终于结束了。
当他在这一天,终于结婚了,而新娘却不是她的时候,他的心底,有的只是沉重的悲哀。
当司仪开口,问出那一句,在场的人,有人反对这对新人结合的吗?
他的心底,猛然的抽搐。
一个封以辰,在他的胸口,一直嘶吼着,我反对,我反对……
他淡的像是一杯清茶,站在那里,没有人知道他心中的万马奔腾。
司仪第二次问的时候,他的心中留下来的都是慢慢的苦涩,抬眼,却看到了她。
一身乌黑如墨的衣衫,远远看去,她的脸色带着几分苍白,大病初愈,身体还未养好。
妖艳而又耀眼。
她踩着高跟鞋,迈着极为优雅的步子,眼睛直直的勾着他的眼睛,向着他靠近。
他从她的眼底,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愤怒!
他的神态,终于忍不住的凝滞了起来。
她站在他和莫秋秋的面前,死死地盯着他们两个人,她略带着几分挑衅的昂了昂头,飞扬跋扈的小公主,随时随地都是这般的盛气凌人。
就连封家那些资深的警卫员都有着一瞬间的退缩,不敢靠前一步!
她全身上下只是拿了车钥匙,而车钥匙上却有着一个钥匙扣,是一把全球最小的袖珍精致手枪!
射程一百米。
射击力非常强大!
平常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漂亮的钥匙扣,装饰品。
然而,实际上那却是个杀人武器。
就如同她。
那个漂亮的手枪,瞄准了他的眉心,他却突然间没有任何的害怕。
甚至,心底一瞬间安静的很。
只是定定的看着她,听着她一次一次的问:“要她还是要命!”
最终,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心底,风淡云清了一片。
如果她真的杀了他,他也会是这般的无动于衷。
只是他却没有想到,她会把枪口对准自己。
明雾月希是闭着眼睛开枪的。
里面她是放了子弹的。
她知道,这一场婚礼,她不会让封以辰结的!
差一点,只差那么一点点,她便真的放弃了,和这个男子,分道扬镳,一生再也难以有交集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如此的表里不如一?这般的欺骗着她?
看着她伤心欲绝,如此难过!很好玩吗?
他就那么恨她吗?恨得如此报着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