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已经二十三了,所以他提出成亲,我不想,说是再往后推推再说,当时我有一个特别好的朋友,叫赵荷。慢慢的我发现林剑与赵荷经常在一起,一开始我觉得没什么,到后来有一天,他们两个居然去了宾馆。”
“我当时就想,原来他喜欢的是赵荷,不是我,我才是夹在中间的那个人。等他回来以后,我去质问他,问他到底怎么回事,然后我们就吵起来了,他扇了我一巴掌,离开了,他卷走了我的公司,拿走了我所有的钱,夺走了我最好的朋友。一瞬间,我什么都没了。”
说到这里,夜流殇双拳紧握,这样的男人,千刀万剐都不解恨!
“然后我就躲在家里,一直哭,一直哭,三天之后,我决定重来,大不了再花五年的时间,但是当时的心情真的很不好,脑袋里都是林剑和我讲的话。小萌啊,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小萌,我给你带的饭,趁热吃。小萌,听话,不要熬夜了。”
“我真的很烦,于是就去蹦极,选了一个万丈悬崖,蹦极就是身上会有绳子绑着你,然后你跳下去,刺激你的神经。绳子绑好以后,我跳了下去,但是绳子断了,我就摔进了悬崖,以为我死定了。”
“当我突然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在宫中,是一个小太监,当时我就迷糊了,然后脑海里涌出大量关于这个张萌的记忆,她死了,被人勒死的,我就附在了她的身上,她与我长得一样,名字也一样。就是性格不同而已。”
“我从二十三岁,又变回了十五岁,既然没死,何不好好活着?”张萌说的云淡风轻,现在他终于能和讲故事一样的讲出自己的经历了,不会哭,只是笑。
夜流殇越听越气愤,世间怎会有如此狠心的男人,简直不配做人!
“难道你就没想过杀了他吗?”夜流殇咬牙切齿的说道,声音不大,却寒的像冰一样。
若是当时自己在张萌身边,一定杀了他给张萌报仇。杀了他都不足以平愤!
“杀了他?难道你要我在牢里蹲上二十年吗?我可不想在那种地方呆着,再说,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嘛?”张萌笑着,仿佛不是自己的事一样。
所以还是做一个没心没肺的人好,可惜张萌做不到忍不住的动情,情之一字,最是伤人。
“萌丫头。”夜流殇心疼的抱着张萌,眼里尽是怜惜。
人活着,总有诸多的不得已,若是天天想着什么不好,岂不是天天都愁眉苦脸的,还是学会看淡的好,再大的事,又能怎么样?
人是为了自己而活的,不是为了任何人,所以要给自己活得精精彩彩的,才对得起这一世。
“好啦,其实没什么的,我不照样活得好好的,还捡到了个宝。”张萌说着,戳了戳夜流殇的额头。
有失必有得,自己忙了那么久了,好不容易闲下来了,不是也挺好的?不愁吃不愁穿,不愁没人疼。
“也就只有你如此大胆,敢戳我的头。”夜流殇没有一丝责备的意思,他心疼还来不及呢。
望着怀里的人儿,她终于是属于自己的了。
“起床吧。”张萌说道,一直待在褥子里也不是那么回事。
“好。”
说着,夜流殇便赤条条的起来了,张萌脸一红,钻进了被窝儿,这家伙,也不知道遮一下的。随随便便就出来了。
夜流殇淡淡一笑,直接跳下床去拿了衣衫穿上,又拿了身新衣来。
“萌丫头,穿衣。本王亲自伺候你。”夜流殇趴在床上,邪邪的笑着。
张萌听到这话,还亲自,伺候,肯定没按什么好心,把头往褥子里缩了缩,佯装听不到的样子。
“再不起来,本王可就来硬的了啊。”夜流殇拨了拨褥子,这萌丫头还抓的挺紧的。
见张萌还是没反应,看来是不把自己当一回事儿啊,那就只好发发威。夜流殇一把掀起褥子,身体伏上张萌光溜溜的身子。生怕再多看一眼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我起还不行吗,起开啦!”冰冷的衣衫在张萌的身上可真的一点儿都不舒服。
以前夜流殇可能会听话些,可现在不一定,张萌现在的话听到夜流殇的耳朵里没一点脾气,反而有一些撒娇的气息。
“那可不行,本王要做到夫君的责任,啊,对了,本王一向是尽职尽责的,来,让夫君伺候你更衣。”夜流殇邪魅的一笑,大手拉起张萌便要替她穿衣。
“你!”张萌被气得说不出话,谁要他如此尽职尽责了?
张萌鼓着小嘴,瞪着夜流殇,却起不到多大的反应,夜流殇像是没看到一样,继续鼓捣着衣服。
这衣服真是麻烦,到底哪儿是哪儿啊?夜流殇鼓捣了好一会,也没弄出个头绪来,真是麻烦!
“不穿了!麻烦。”夜流殇赌气的将衣裳往床上一扔,双手环胸,耍起了小脾气。
张萌好笑的看着夜流殇,真可爱,一身衣裳而已,至于气成这样么?张萌拿起夜流殇扔到一旁的衣裳,顾不得身旁灼热的目光,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