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廖光远是秦王的人,那么我就不得不防,他现在处心积虑的想和赵王结为亲家,一门心思的想成为皇亲国戚,根本没有考虑思燕的感受,完全就是把思燕当做自己升官发财的工具,枉费了思燕对他的一片孝心,这样的人我若不惩治他,怎能消除我内心的怨恨,而且这个家伙明明知道我很喜欢思燕,上次我也警告过他,想不到他刚刚恢复官职竟然又开始逼迫思燕,真是无耻至极。
我从思燕那边回来后,就安排专人从今日起盯住廖光远的一举一动,我不信这个老狐狸不露出狐狸尾巴,一旦让我抓住他的把柄,我绝对不会轻饶他。但是更让我气愤的是他竟然催促我送思燕回京。
我刚从思燕那回来不久,那个廖光远就过来说要告辞,准备回京赴任,我笑着说廖大人可真是敬业啊,皇上的旨意刚下,这廖大人就急忙要走,这里可离京城数千里路,就是骑快马也要一个月的时间,你那么着急干嘛?
廖光远表面上说圣意难违,其实谁不知道他想回去的真正用意,无非是想回自己的衙门重新掌权,当然更重要的是去准备思燕和赵王儿子的婚事,我一眼就能看出这个老东西心里在想着什么。
我没好气的说道:“既然廖大人急着回京赴任,那我就不挽留了,我这就安排下属护送大人回京。”
那个廖光远急忙下跪表示感谢,嘴里不停地说着客气的话,我说不必了,大人贵为兵部尚书,这军粮被盗的案子还没有破,以后可能还需要大人配合调查呢,我锦衣卫奉命查缉百官贪污受贿、贪赃枉法,大人应该清楚,所以还望廖大人能够明白。
那廖光远听我这样说明显的一愣,他没想到我竟然还有可能会调查他,急忙说道:“李大人的意思是下官还没有洗清军粮被盗案子的嫌疑是吗?可是皇上已经下旨撇清下官的嫌疑了啊,大人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廖大人你自己清楚,我就不再挑明了,我希望廖大人不要小看我锦衣卫的能力,没有人能逃过我锦衣卫的天罗地网。”我说话时明显加重了语气,廖光远此时不再说话,只是低着头在想什么,然后抬头爬到我跟前说道:“李大人,你可不能冤枉下官啊,你应该知道下官的为人,何况我家思燕那可是一直跟着大人您的啊?”
他不说思燕还好,说思燕我就感到一股怒气涌到心头,“廖大人的心思谁不知道,廖大人这马上可就是赵王的亲家了,我还没来得及恭喜呢?”我故意讽刺道;
“皇上的旨意下官哪敢违抗呢,小女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这才有了和赵王世子天作之合的机会,下官哪敢攀比呢?”那个廖光远说话一点都不害臊,简直一副彻头彻脸的无耻嘴脸。
“廖大人既然急着回京赴任,那我就不挽留了,只是别忘了随时配合我锦衣卫调查就行了,还有,皇上的旨意是安排我护送思燕回京,我会在一个合适的时间送她回去的,廖大人就先自己回去吧!”既然你想回去,我就让你回去,但是我会让你过的比在这还不安心,我看着廖光远跪在地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估计是被我说的话吓到了,我不想再和他废话,就准备离开去找思燕好好聊聊,毕竟思燕现在的心情肯定特别难过。
那个廖光远看我要走,急忙跪着转过身来,说道:“大人,小女的婚事容不得迟疑,如果大人不方便送小女回京,下官自己带着小女就是。”廖光远现在看来一心想快点让思燕和赵王的儿子结婚,好给自己一个强大的靠山,但是我是不会让他轻易得逞的,想从我的手里抢走我最心爱的女人,没人可以做到?
“你刚才说什么,你是不是没听懂皇上的旨意,皇上让我亲自护送思燕回京,你现在竟然要思燕和你一起回去,你连圣旨都敢违背,你是不是不想要你的脑袋了?”
“大人饶命,下官不是那意思,下官岂敢违背圣意,下官只是怕耽误了思燕和世子的婚期,还望李大人赎罪。”廖光远急忙解释道;
“是吗?皇上说让他们什么时候结婚了吗?你现在可是胆子越来越大了,才刚刚恢复官职你就竟然有违背圣意的意思,我岂能放过你,来人呐,给我拉下去廷杖五十。”我锦衣卫有一项特权就是可以对触怒皇上的百官实行廷杖,现如今廖光远公然敢篡改圣意,我当然有权可以对他进行杖打以示惩戒。
那廖光远看我要动手对他施予廷杖,当即吓得不停的磕头认错,因为他知道这个廷杖的厉害之处,甚至可能会把他活活打死,因为廷杖的重与轻完全就是由发号施令的人控制的,如果那个发号施令的人要是示意行刑校尉也就是我锦衣卫专门负责杖打的小官把人打轻点,那么行刑校尉就会重打轻落.
相反如果要是示意把这个官员打死,那么行刑校尉就会重打重落,官员一般承受不了这种要命廷杖多少下就会昏厥过去,这个廖光远以前在午门见过我锦衣卫施打廷杖,所以他很害怕,因为他看到我今天对他很是不满,他怕我会下重手,所以他一直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求饶。
门外一名总旗领命带着几名锦衣卫来到屋内把廖光远架起就往外拖走,那个廖光远不停地大喊饶命,我没有搭理他,其实我也只是想吓吓他,挫挫他的锐气,以免他太嚣张,目中无人,以为自己能攀上王爷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
“不要,求大人不要打我爹爹”思燕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面前,我看到她的脸上仍然还有刚刚哭过的痕迹,思燕抬着头看着我,那双抑郁伤感的眼神让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