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习术
第八章 习术

出行第二天日头,童吏在水边的青草上,正扎马吐纳,小香则正准备午饭,红猿躺着,头靠着驴,驴嚼着草,不远处,杨火麟和孤人对站细语。

杨火麟:“小子,今天教你术的基本功,叫做‘凝神’,只有你凝住神后,才能唤醒你体内的气,再以气化术,从而以术自修养生或自保和对战。”

孤人:“那怎么开始?”

杨火麟:“问的好,你自己去水里好好体悟吧。”

孤人:“啊?”

杨火麟:“去水里泡泡,闭上眼,想想,悟悟。”

孤人:“哦。”

孤人应了【liao】走向小河,二话没说跳进水里,只露眼鼻嘴,人没在水中,孤人调整好平衡后,慢慢闭上眼。

日头一刻一移影,孤人在水里泡了两柱香的时间,仍感觉不到什么,只是觉得水有点凉,整整一天,孤人饿着肚子泡在水里,夜深时分,孤人已饿的不行,但却习惯了这种感觉,因为他一个人的时候就是这样过来的。水的冰凉刺激着孤人不由哆嗦身体。直至第二天,孤人闭目僵持水中,初生的日光拂过孤人的脑门,孤人一惊,开眼聚神吸收晨光,这时孤人身体突觉渐渐温暖起来,灰白面色也跃起血晕,水里冒着水泡,猛地水如开了般,气泡涌现,水声把小香惊醒,小香昨天至今晨就一直陪着孤人,但困意最终打败了小香,小香突闻水声后,忙起身看向孤人,孤人此时面红耳赤,身体也火红冒气,水被渐渐推开,小香能清楚的看见孤人的整个身体,水只是离孤人几寸,不能碰到孤人。

杨火麟和童吏也被这动静弄醒,赶至水边,一看到并被吓得惊出魂儿。

童吏:“孤人!”

杨火麟:“别动,这可难得啊,让他自己慢慢调理吧。”

杨火麟拦下欲下水救孤人的童吏。

童吏:“象主,孤人怎么了?”

杨火麟:“没事,这小子不愧是傲风的血脉,只一晚就能悟出气脉,放心吧,只是会疲劳一阵而已。”

童吏:“是吗,那就好。”

小香:“少爷真的不会有事?”

被吓得面无血色的小香又追问。

杨火麟:“没事,快帮他准备吃的,尽量多点,等会这小子可是只饿狼。”

小香:“好,我这就去准备,不会让少爷饿到的。”

童吏:“象主,这是怎么回事?”

杨火麟:“这小子运气过度了而已。”

童吏:“哦,这样啊。”

杨火麟:“快去把我的葫芦拿来。”

童吏:“是。”

童吏转身走去,不一会儿,童吏拿来了杨火麟的酒葫芦。杨火麟喝了几口酒,并坐下,把脚伸到水里,轻轻弹动水面,一脸无所谓的喝酒搅动水。只见水一点一点的靠近孤人,水一往前移动一寸,就有一次猛冒着的热气喷起。孤人的体色也渐淡一点,杨火麟不停地搅动水,水围着孤人的范围越来越小,最后孤人又被水泡着,面色也恢复了正常。孤人突然一软,没在水里,童吏不管任何理由跳进水中,一把捞起孤人,拼尽全身力气,窜出阻挡的水深跃到岸上。

童吏:“孤人!没事吧!孤人!”

杨火麟:“好了,他死不了,只是精疲力尽而已,给他碗肉汤就行了。”

童吏:“小香!快,盛碗汤来。”

小香:“好!”

不会儿,小香端着汤轻快走到,童吏接过汤,慢而轻地凑到孤人的嘴边。

童吏:“喝吧,喝了就好了。”

孤人嘴边有温物触碰,嘴就不自觉的允吸,不时觉得嘴里温甜舒畅,孤人的手自然地猛起捧住汤碗,几个咕噜把汤一饮而进。喝了汤,孤人整个人感觉到生命的重生一样。

孤人:“还有吗?香姨。”

小香:“哦,还有,还有,少爷,您等会儿。”

太阳移至头上,孤人才慢慢缓过来,他试着站起,却无力站起,童吏上前扶住。

童吏:“孤人,先别动,你现在身体还太虚弱,不便行动,象主说了,我们要有一个月的时间在这,所以不急,你就好好调理。”

孤人:“好。”

这时小香走过来,手里拿着只烤好的山鸡,小心的撕下一只鸡翅,递给孤人。

小香:“来,少爷,吃了就有力气了。”

孤人笑着伸去尚有余力的手,接过鸡肉,并大口嚼着咽着,不过半茶功夫,孤人就将整只鸡送进五脏庙。

童吏和小香欣慰的看着孤人,孤人被四只眼睛看着不舒服闻到: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

童吏和小香相视一笑不言多语,只是望着孤人,孤人却能从中感受到传递而来的关心,和自己对别人的安慰。

时过六日,孤人已经恢复。

杨火麟:“怎么样?身体好了没有?”

孤人:“已经完全好了。”

杨火麟:“好,跟我来。”

孤人:“是。”

二人走到一片草坪间。

杨火麟:“在这,把你那天悟出的再展现一遍,这次尽量把气运到最小。”

孤人:“是。”

孤人慢慢闭上眼,凝聚大脑的意念,孤人周身突有一股气浪,涌动草坪的草儿弯腰后压,一直持续了半柱香,孤人才停下。

杨火麟心中泛起赞意:

‘这小子真是块好料,居然能把气运到这么细微,这么久,看来要快点教他了。’

杨火麟:“好,过来,我教你个基本功,好好看着。”

孤人:“好。”

杨火麟提手运起气,气瞬间化作无数条小气带把他自己围住。突然气带消散。

杨火麟:“好,你做一遍给我看看。”

孤人:“是。”

孤人依葫芦画瓢,起手运气,无色气流涌动,草儿剧烈摇动,气流动间,有一股气慢慢凝化成气带,不过不是蓝色的,而是暗血红带墨黑色的气带,气带越来越大,直至把孤人包住。

这一现况把在远处看到的童吏疾奔而来。

童吏:“象主,孤人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杨火麟:“我说这小子怎么比他老子的悟性还高呢,原来是这样啊,恐怕我族中也没有这等之物啊,这大地到底想造什么新族出来,这可是超越盘古大地的气脉,太不可思议了。”

童吏:“那孤人不会有事吧?”

杨火麟:“不会,这小子都这样了,那还会有事,他现在好得很。”

童吏不平的看着气带流动,那颜色使得童吏很紧张,似乎会对孤人不利。

杨火麟:“好了,停下。”

孤人闻言后,立即停止运气,气消散后,对视杨火麟和童吏面前的是一双干净而透亮的黑目,其间闪动星点。

杨火麟:“这小子到底是什么!!!?”

孤人被这突来大吼惊起疑问。

孤人:“我怎么了?”

杨火麟:“呵呵···没什么,随便吼吼。”

可童吏却感受到了这突吼的不安气息。

童吏上前询问:

“孤人,你没事吧?有感觉有什么不舒服的吗?有的话,告诉我。”

孤人:“没有啊,只是饿了而已。”

童吏:“哦,那就好。”

杨火麟:“不用这么过敏,这小子会不会有事就看他自己了,用不着你担心。”

孤人:“不用担心,童叔,我这些年来不知死了多少次,我是不会有事的。”

童吏:“唉···都怪我,没能一直陪着你,不然你也不会到处流浪。”

孤人:“没事的,我感觉我的出生只是走一遭而已,死或生,已经毫无干系了。”

这让童吏和杨火麟一惊,不禁泛起热血与寒气相融身体的赞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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