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倾风楼后,夕茹一把抓住从她眼前经过的伙计急声道“李妈妈在哪儿,快带我去见她。”
伙计被夕茹这么一弄,以为是来闹事的,便大喊“有人闹事”倾风楼的保票瞬间围住夕茹。
夕茹一看这阵势,感到万分无奈,她松开那个伙计,冷怒“李妈妈,你就这么待客的。”这一声使得所有目光都集中道夕茹身上,语气之冷使得在场众人不禁为之一颤。
李妈妈原本在二楼招待贵客,那晓得这一声来的如此突然,她从二楼匆忙下来,看见被保票围住的夕茹厉声呵斥“退下”。
她走到夕茹面前微微一笑“公子,这些奴才不知是你,冲撞着你还请你不跟他们一般计较。”
夕茹觉着反正这没什么,她将倾风楼扫视一圈,又将目光放到李妈妈身上“李妈妈,琉月呢!”
“公子放心,琉月我可没动。她现在就在房中,我这就带你去。”
夕茹“嗯”一声随着李妈妈离开倾风楼大厅,朝三楼西面走去。
而在倾风楼二楼的一间包厢中,慕丰透过细小的窗户缝隙望着夕茹。从夕茹一进倾风楼慕丰便注意到她。而然他不明白一个堂堂魏国公主为何会来这种地方。
当然他此时也没什么心思想这个问题。因为他现在遇到大麻烦。
李妈妈推开琉月的房间,抬头一看生生一惊,房间里哪有琉月之人,空荡的房间连只蚊子都没有。夕茹怒视着李妈妈,从她紧紧咬住的牙缝中蹦出“人呢?”
李妈妈面露疑惑,连忙解释“这,这我也不知道啊!兴许琉月去如厕也说不准。你放心我肯定把她带来。公子你先等会儿!”说罢李妈妈扭腰离开,脚步渐渐加快。
夕茹没管那么多,便进屋等琉月。琉月的房间像极了大家闺秀的闺阁,从窗户外外望去是倾风楼后院一处湖畔,湖水碧绿,全然一副安静画卷。
夕茹索性坐到窗户栏上,安静静地望着那一池湖水,目光悠远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知此刻心情如何。偶尔几许淡风徐来,撩动她垂落发丝,轻抚她如花容颜。
不知何时琉月已来,注视着夕茹地背影,她看到夕茹如此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加快脚步走到夕茹身边关切道“公主,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琉月出声惊着夕茹,她猛然回神“琉月”。又说“你吓死我了,我的小心脏还蹦蹦跳呢?”夕茹从窗户上边下边说。
“刚才你去哪儿了?”
琉月淡淡笑着,神色更为迷人“一个姑娘前不久被买到这儿,这几天又在闹自杀,我去看了看。毕竟人这一生也只能活一次,既然活着就不能随意轻生。”
“也对,生命只有一次。”夕茹话中后些许凄凉,她也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回到现代,她的家人还好吗?
她从窗子上跳下来,随意整理了一番衣服看向窗外又说“琉月,你别总是叫我公主,你叫我名字吧!这样显得我们更亲近。”
听到夕茹的话琉月一紧张“公主,这使不得。”
“有什么使不得的,我们即是朋友就不必计较那行礼节。我与你真心相交,可不是想像别人一样对我假意奉承。你如将我当做朋友,以后便叫名字,这样我才觉得跟你在一起没有复杂的思虑,才能感到轻松”。
夕茹用哀怨的眼神注视着琉月,琉月一笑伸手在夕茹脸上请捏一番“好了,我知道了,我的夕茹公主殿下。”
夕茹将琉月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拉下,又将一只胳膊搭上琉月的右肩,习惯行的用那只搭在琉月肩上的手捏着琉月的耳朵,就像在现代她捏自己朋友的一样。
对于夕茹来说这种感觉似乎已经被遗忘了很久很久,久的她快要忘记。
她抱着琉月说“放心吧,今天你就可以离开这里,怎么样高兴吧!”夕茹满脸堆起笑意,目光明亮波动几番。
琉月也高兴起来“当然高兴,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地方,夕茹,我真的很感激你,要是没有你的话我可能早就死了。虽然我知道你不缺什么,但如以后你有用着我的地方我定当倾以全力去帮你。”
“这句话我记下,要有事我也肯定找你。”夕茹笑着语气显得十分欢快,其实她也不是真的说要琉月帮忙,只是随意一说省的琉月带有亏欠感。
夕茹想起上次琉月浑身是雪的躺在她的车内,她知道事情并非琉月之前说的那么简单,而今天她有一次小心问道“上次你说你的不是真的对吗?”
“什么”琉月略得有几分疑惑,可也猜到夕茹所说。
“就是你出事的事,琉月你要有什么难处我可以帮你。说真的,我真的希望你可以对我说实话。”
“其实也没什么,在这个世界上总有许多不尽人意之事,说多了只会徒增烦恼。”
“也不见得全是这样,有时将问题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效果会比一个人做的好。”
“夕茹。我知道你的好意,可是对于那人冷血恶魔我真的不想提及任何与他有关的事。”琉月眼底浮现层层黯淡。
“是吗?不想提及任何与我有关的事。”男声从一旁传来。夕茹,琉月同时转身。看见屋内东面墙竟然朝着两边移动。
而强的那边一个长相妖孽的男子半躺在里面,身边围着六七个衣着半透的女子,她们满目情意凝视着男子。从那边飘过来一股股浓浓香味,刺进她俩鼻中,她俩下意识地捂住鼻子。
男子半露着雪白的胸膛上一只白皙的嫩手在上轻抚。夕茹直接看不下去脱下脚上一只鞋子朝着那边砸过去。
砸到其中一人,女子站起来委屈道“公子奴家又没惹你,你为何打奴家。”嗲嗲的语声听着让夕茹一阵反胃。
她双手掐腰,目光变得冰冷,语气也不和善“李妈妈,给我滚进来。”
李妈妈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招惹了这尊瘟神,她提起裙儒就往这边跑来。她刚到门口就被夕茹给拽进去,指着对面的那些人说“这是怎么回事。”
李妈妈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心力交瘁,她想自己咋就这么背。她连忙陪笑“公子,这也没什么,我们这儿的房子就是这样,你也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样的情况是很常见的,公子,还请你不要计较。”
夕茹冷笑着,而她却没有注意到琉月那张像遇见野兽的脸庞。
“李妈妈,这里怎么跟我没关系,可有一点你说是不是过了。前厅是这样的的确正常,可后屋也是这样的你说正常吗?”夕茹紧紧捏住李妈妈的肩,她比李妈妈高出一个头,俯视着李妈妈目光更为冰冷。
“这里的姑娘对于钱财看的那么重要,她们会同意自己屋旁被别人开个门,而且这个门的钥匙还不在自己手里握着。”李妈妈脸色顿然变得苍白。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姑娘门所住的后屋并没有像这样的门吧!”
李妈妈生咽着几次,腿不自觉抖起来,她不知道如何作答,而且她也清楚如果惹恼夕茹她恐怕也不好过。
夕茹进一步紧逼李妈妈,李妈妈的身子一点点向后倾去。
而那边的人冷眼看着,淡淡从嘴里飘出一句“神经病”刚说完一只鞋子就飞过来,正好打在那人的脸上。
李妈妈一惊大喊“纳兰公子,你没事吧!”其余女子愣愣望向这边,琉月也将目光投向夕茹。在众人的目光中夕茹完没反应。
纳兰东暗自深呼口气,他站起来朝着她们这边走来,而他每走一步都如同走在琉月的心上,琉月一时竟有些眩晕,她在心中道“为什么,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为什么?”
纳兰东略过夕茹朝琉月走去,琉月身体抖的十分厉害,夕茹看到后立马冲到琉月面前,张开双臂完全像老鸡护小鸡一般,全然忘记自己现在是一身男人装扮,这样的行为看上去很是滑稽。
纳兰东俯视夕茹再次深呼气才说“你想干什么?”
夕茹仰头怒目而对“你瞎了吗?”
“本公子没时间跟你浪费。”
“老娘也没时间跟你浪费。”
“你应该感到庆幸,要是今天换了变人如此对我,他都不知道死了几回。”
“你的意思是,我还要谢谢你今天的不杀之恩是吗?”
纳兰东冷哼一声不再说。她一把推开夕茹,将琉月从衣领上提到身边。
夕茹怒火直升三丈,她想拉琉月可压根碰不到琉月的一点衣襟。
“我已经给琉月赎了身,你再不放手我就报官。”
纳兰东故惊“赎了身,报官,你可吓着我了。”
他又道“可是呢,她的卖身契可不是在这儿。你想替她赎身,那也要看看我同不同意啊!”
“你——”夕茹咬紧牙关,想拿鞋子打他,可是她一低头才发现自己两脚已然在外,鞋子也被她刚才扔掉。
还没等她弯起身就听到琉月大喊“小心。”
夕茹只觉得什么东西在她背上划了一下,紧接着背部发痛,她慢慢合上眼睛,脑子一片空白,外加背部狂热的疼痛,突然眼前一黑她整个人倒在地。应约中她听到有好多人在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