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不紧不慢的来了,又碎了……
夏木安不安的站在原地,杨茗榕呐?她不是死了吗?刚才躺在地上的,现在人呢?她想知道她去哪了,可是不敢问出口。
“爸爸?”
这声爸爸好生硬,她害怕眼前的这个笑的一脸温柔的男人。他是他爸爸吗?那个女人说的是真的吗?她不是夏承扬的女儿吗?
“小安睡醒了吗?”
为什么在夏承扬的话里读出来一丝诡异?夏木安瑟瑟的点头,她好害怕。
如果哪一天她也疯了,那便是夏承扬造成的……好像接下来的事情都会是好的。并不是,有很多事在慢慢的改变,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春天了,夏木安静静地望着窗……
夏天了,夏木安静静地望着窗……
秋天了,夏木安静静地望着窗……
冬天了……她想出去。
这是第几个冬天?自杨茗榕死后,夏承扬就不准夏木安出去,整天都将她关在房间里。
每天夜里夏承扬都会来看看夏木安,就温柔的看着没有讲话。而夏木安也从七岁到了十五岁。
有没有说过夏木安有一头乌黑的头发,八年的时间已经变的很长,要是站起来的话,应该是过臀了吧。眼帘低低的垂着,她在想什么?
她愿成花,枯萎自知,冷暖自尝……又是一晚的来临,夏木安维持着白天的姿势,抱腿坐着。
“小安吃药了。”
夏承扬拿着药走到夏木安的一旁蹲下,轻抚上了她的头。这一幕在别人看是多么的温馨,但在夏木安觉得着便是一场噩梦。他是她的爸爸吗?为什么每天晚上会“贴心”喂她吃安眠药?她十五岁,但她多少已经明白了。
杨茗榕死了便是解脱,可她想死他不答应。
那日,一直被锁着的房间开了。她不好奇,但又有什么在吸引她。透过门缝她看见了夏承扬跪在地上又哭又笑,嘴中还说着些什么。
“茗榕对不起,我好恨我自己,我改告诉你的,可是我不敢啊!我不敢告诉你我有第二重人格,我真的爱你啊!我不想骗你,爱是真的,心是真的,茗榕……”
好恶心,杨茗榕被泡在了福尔马林中八年。
“哈哈,爱吗?真是可笑,我不爱任何人,就连小安我也不爱 。你们不过是我的玩具而已,等我玩厌了你们就什么都不算!你说说,一个吃了十一年安眠药和六年致幻药的孩子会不会也会像我一样?我疯了?那我也要人陪着我疯!……”
好残忍,夏木安紧紧的捂着嘴。她想起了八年前的梦,在梦中杨茗榕说过的一句话。
“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欠我的,骗我的,你们统统都要还回来!”
她在还了,还的失去了自我。每天晚上不知不觉的睡着,每天早上恍恍惚惚的醒来。杨茗榕,你在报复吗?报复是她害死你吗?
夏木安拒绝来之夏承扬手中的药,她不想变成疯子,不想!
“为什么?”
夏承扬错愕夏木安的举动,是知道了吗?既然知道了,那他就告诉她好了。
“小安?你知道吗?你越长越像那个女人,眼睛,鼻子,还有嘴巴。小安,我一直拿你当夏木安,我的女儿,可是现在你叫我好失望你知道吗?”
是不是因为失去玩具而失望?夏木安看着夏承扬没了温柔的脸。
痛是身上的痛,抱腿坐着的夏木安被夏承扬一掌打倒在地,嘴角多了抹鲜红,味道咸咸的很腥。夏承扬莫名的狂笑起来,眼前的小安已经不是他的小安了。她懂得了拒绝。玩具就应该好好的听话才对啊!用拳用脚……慢慢的身上的痛麻木了,因为心里更痛。
夏木安无望的躺在地上,泛出一抹苦笑。杨茗榕说她将会不得好死……像现在一样是吗?
“你是谁?我又是谁?杨茗榕死了,夏承扬也死了,就连夏木安也已经不是夏木安了。我想我是疯了,有好几个晚上我的右手想杀了我,但是左手却一次次的阻止。我不是夏木安了……”
夏木安伸出了手背看的深入。
“手背上的针孔有的是你扎的,有的是我自己扎的,我怕痛,可我更怕心里痛。爸爸吗?你给了十五年的温柔,即便是假的我也感谢你。因为你是在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你把我当成了你的玩具,你要我陪着你一起疯。那么是不是这样我才能明白你心里其实也很痛?让夏承扬回来好不好?你现在又叫什么?”
说着说着夏木安哭了,泪水滴落,落进了夏承扬的心。
“你痛吗?我好痛……”
夏木安的话像最细的针扎入了夏承扬的心里,一针一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