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业的车,在一个大型服装店门前停下。安宁刚刚下车,手就被拽住了。
“小姐,先生吩咐我来接你。”穿着职业装的女人微微一笑。
“先......生?你是?”
“小姐叫我何曼就好。”
安宁点点头,看着后面那辆拉风的法拉利,她也知道女人口中的“先生”是谁了。抱歉的看了季子业一眼道:“对不起,我该回家了,明天请你吃饭,再见。”
“回家 ”,回一个不算是家的家。
司越南并没有在车里,安宁心里有些小落寞。原本打算和司越南摊牌,划清界限的,今晚司越南不在,明晚她就没勇气说了。
何曼一边开车一边说着:“先生今晚不会回来了。”
同样都是先生养的女人,何曼偏生就对安宁生不起一丝丝的厌恶。
她很少被先生派来照顾女人,安宁是为之不多的之一。之前她照顾过的女人,或矫情或傲慢,浓妆艳抹......而安宁不同,她身上有一种甜美安静的气质,如同她的名字一般。
不施粉黛的脸,看起来更自然。先生不回家,她和其他女人一样,眼神里有些暗淡,却只是一瞬间,随即被淡然,不在乎给替代。静静的坐在那里,与世无争。
这个女人,是不一样的吧,先生待她大概也是不一样,不然怎会让她住进怡景苑。那是先生居住次数最多的公寓。
懊恼的咬唇,自己怎么管起先生的私事来了。先生的心思,又怎是她可以揣度的?
......
安宁想不到用什么词来形容司越南的别墅。
装修简单,是真的很简单,简单的黑白色墙壁,简单的黑色真皮沙发,简单的纯色大理石客桌,简单的精品檀木座椅,就连茶壶都是简单的精品紫砂壶......
客厅的面积,是凌宅客厅的两倍!
可是这么大的客厅,却没有一点人气。不像是家的感觉,倒像是一个豪华的牢笼。
“小姐?小姐?”何曼叫了两声,把安宁叫回神。
“哦......哦......抱歉,曼姐,我走神了。”安宁微笑。这里,让她感觉很冷漠。司越南和艾娜的身影挥之不散,突然闷得心口疼。
这里,是不是司越南专门养情妇的地方,那到底有多少女人来过这里?有多少女人坐在可以当床的真皮沙发上?有多少女人和司越南......
安宁用手抚了抚心脏的位置,为什么会疼?会这么疼?会疼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介怀,也没资格介怀,可为什么就要难受?亲眼目睹凌少词在床上和别的女人亲热,她痛,痛的是曾经那些美好的回忆,如今,一想到司越南会和别的女人亲热,她也会痛,心痉挛着痛。
安宁摇摇头,果断的不再去想,从包里拿出隐形相机,开始处理自己的工作。
明天的头条,就是它了!安宁一边整理着资料,一边哼着小曲,“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我要把那小房子,刷得很漂亮......”
一直忙到半夜,安宁有些劳累的伸了伸懒腰,头一歪,沉沉的睡去,被何曼抱到了楼上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