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雨夜,张寒打着伞走在回家的路上。
张寒是一名家庭装修设计师,近几天连续的加班让他疲惫不堪,他真不知道自己瘦弱的身体还能连续加班工作多久。
“唉,真想休息啊!”他叹了口气,继续向家走去。
张寒目前和自己的妻子晓柔住在公司附近的一幢出租公寓里4楼。
虽然家装设计师的工作让他每个月能领到将近一万左右的薪水,但是对于刚刚来到这个大城市工作不满2年的张寒来说,这个薪资水平还是无法购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的。
由于目前妻子晓柔暂时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这更令张寒显得异常的拮据。
张寒回到了家门口,他拿出门钥匙开门,可奇怪的是,门竟然没被打开,张寒抬头确认了下,没错啊,确实是4楼414室,这就是自己的家门口,张寒用力推了推门,可那门仍然处于锁闭状态。
张寒握紧手中的钥匙,又尝试的插进锁口中,一边左右反复扭转着,一边用力用肩膀推着门,但是无济于事,那房门像被什么东西从里顶住一般,无论怎样都无法打开。
张寒有些着急了,他立刻敲起门来:“晓柔,开门,晓柔,开门啊!”可是里面没有任何应答,张寒继续的敲着门:“晓柔,开门啊,晓柔,你在吗?”回应张寒的仍然是沉静。
平日里妻子都是很少出门的,即使出门也会给自己打电话说一声,况且现在都这么晚了,应该不会出去吧!
“是不是睡着了?对!可能睡着了。”
可是敲了这么久的门,对于一向睡觉很轻的妻子来说不会听不到吧!记得有一次睡到半夜,阳台外面的猫叫了一声,妻子就立刻醒了。
想到这里,张寒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似得,他慌忙的掏出手机打了妻子晓柔的电话。
微弱的叮铃铃的风铃声从门内响了起来,张寒知道那是妻子晓柔的手机铃声,张寒一只耳朵紧紧贴在手机听筒上面,另外一只耳朵贴在门上,门里面晓柔的手机铃声一直响着,但是并没有人接听。
“难道晓柔不在家,真的出去了?可都这么晚了,外面还下着这么大的雨,并且手机都不带就出门了?还有,晓柔每次出门都会打个电话说下,但是今天确实没有收到任何电话或者信息!”
张寒显示出了焦躁不安,但同时另外一个最大的疑惑涌上心头,就是那扇自己家的门,为何那该死的门打不开?若不是里面有人拿东西顶住房门,怎么可能打不开呢?
张寒一时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焦头烂额,疑惑在心,同时各种可能性浮现脑中:可能妻子去朋友家了,只是忘记带手机了,至于锁头,可能不在家这段时间里,锁头坏掉了,妻子换了一把锁,没来得及和自己说。
但是这一想法立刻被否定了,妻子每天很少出门,同时没有出去工作,哪来那么亲昵的朋友可以呆到这么晚不回家呢?
又或者是妻子在家里无聊,想和自己开玩笑,所以故意的吓唬下自己,看看自己到底关不关心她,但是妻子晓柔并不是个古灵精怪喜欢恶作剧的人,从认识到结婚,一次生活中的恶作剧都没有出现过;
又或者此时有个陌生人.....正在房间里,妻子被他挟持了.....
各种猜想,各种天马行空的思维考虑,张寒有些不敢想下去了,因为他害怕,害怕下一秒自己的一个恐怖想法成为此时的真实。
“晓柔,晓柔,你在家吗,晓柔!” 张寒又开始敲起了门来,可是仍然没有人回答他。
张寒慢慢的垂下了敲门的手臂,他蹲了下去,将头买在双臂之中,他紧靠着门,努力思索着现在该怎么办。
“你回来了!”
“啊.....!谁?!”
一道闪电划过昏暗的楼道,张寒猛地一抬头,看见妻子晓柔站在了自己的眼前。
“晓柔!”张寒看到妻子晓柔立刻抱了上去:“你这是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抱着妻子晓柔,此时的张寒有些情绪激动,但是他突然感觉晓柔全身似乎在颤抖着。
他慢慢的松开环抱妻子的手臂,借着昏暗的楼道灯光仔细端详起眼前的妻子晓柔:
只见晓柔穿着那件她平日里最喜欢的白色的睡裙,但是此时一尘不染的洁净已经被泥水附着着,她脸色惨白,没有丝毫血色,同时披肩的长发已经被雨水打湿,正滴答滴答向下低着雨水;
她光着双脚,全身哆嗦的站在张寒面前,目光呆滞的直勾勾盯着张寒。
“晓柔,你这是怎么了啊!说话啊,晓柔,到底发生什么了?”张寒一头雾水,她希望晓柔能立刻开口告诉他究竟今天到底发生了事情!
“绳子.....绳子.....绳子.....”!
晓柔并没有回答张寒的疑惑,而是幽幽的一直念叨着绳子,这让张寒更加疑惑了。“晓柔,什么绳子啊,你在说什么呢?快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晓柔仍然没有回答他,而是慢慢的转过了身,然后径直向楼下走去,张寒紧随气候,跟了上去。
“晓柔,你要去哪里,晓柔!”
外面的雨此时下的很大,单薄的晓柔慢幽幽的走在前面,丝毫不顾及雨水的侵袭,张寒也顾不上打伞了,顶着雨水的浇灌紧随在妻子晓柔的身后。
“晓柔,你到底要去哪里?晓柔.....”
深夜,雨水似乎小了一些,空旷的郊野小路上,一女一男前后慢慢的走着,前面的女子走的很慢,后面的男子一边轻声呼唤,一边紧随其后。
张寒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记得他一遍遍在后面呼唤着晓柔的名字,而前面的晓柔似乎没有任何反映,只是缓慢的像前面走着,如同游魂一般。
而这时,前面的妻子晓柔突然在郊外路边的一颗大槐树下停了下来,张寒立刻跟了上去。
“晓柔,你到底怎么了?你能说句话吗?别吓唬我好吗?!”
“绳子,绳子.....”,晓柔目光盯着前方,并且缓缓的抬起了右手,伸直了食指,指向了张寒身后的大槐树。
张寒缓缓的转过了身,一道闪电突然划破寂静的夜空,照亮了那颗大槐树的顶端。
张寒看见,在那大槐树的顶枝干上边挂着一条粗粗的麻绳,那麻绳被系成了环扣形,刚好一个人头的环扣大小,定眼看去,简直就是上吊的吊扣。
“晓柔,这.....这是什么啊?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话啊,晓柔!”此时的张寒显得焦躁,胆颤、莫名的恐惧席卷着张寒的全身。
而此时的晓柔并没有说话,而是慢慢的撩起了围绕在脖间旁的长发,一道鲜红的血痕展露在了张寒面前。那血痕明显是被绳子勒过的痕迹,上面的麻绳痕迹还清晰可见。
”啊.....”,张寒恐惧的大叫了一声,双手立刻捂住了嘴巴,看着眼前不知是人还是鬼的妻子晓柔,慢慢的向后退着,“晓.....晓柔,你.....你这是怎么了?”
“张寒,别害怕.....你没必要怕我.....因为.....”,晓柔目光呆滞,幽幽的看着张寒说着。
“因.....因为什么?”张寒更加害怕了,此时的他已经退到了那棵大槐树下面,张寒背部紧靠着大槐树,全身大幅度颤抖着。
“因为.....你的脖子.....摸摸看吧!”
张寒伸出了颤抖的右手,慢慢的靠近了自己的脖子。
天吶!自己的脖子上有一条明显麻绳勒痕。
突然,张寒觉得呼吸困难,眼睛里充满了由于缺氧导致的充血,同时慢慢的向外鼓了出来,他呼吸越来越困难,双手用力的抻着脖子边缘,仿若正有一条粗厚的绳子勒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面。
张寒痛苦的挣扎着,舌头慢慢的向外伸了出来,他呼吸越来越困难了。而即将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张寒看到妻子晓柔面带亲切笑容的望着她,那是晓柔平时最温柔的笑容。
晓柔伸出了手指指向了那颗大槐树的顶杆处,并继续面带笑容的示意张寒看一样,张寒痛苦艰难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刚刚拴着那条麻绳的树杆,天呐!此时那条麻绳下正吊着一个人。
一道闪电再次划过,张寒最后看见,那条麻绳上面吊着的人正是自己,而此时“自己”的脸上露出灿烂般的笑容。
雨夜,雨越下越大,闪电不时的继续划过夜空,之后又回归到雨水的洗礼之下。此时,那棵槐树顶杆上,一条绳子正垂立着,被雨水无情的侵蚀着......
“好了,这就是我要为您讲述的—雨夜中的绳子的故事!”
我的故事讲完,接下去,来访者,你也为我讲述一下你的故事吧,一个真实属于你的心灵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