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绯色殆尽
樊筠茞刻意将后半句话加重。他想刺激她,想让她明白自己的强大是不容许她挑战的。却不知道因为这一句尖酸刻薄的话彻底击溃了夏沐之内心对他仅存的一丝好感。
屋子里的所有人都为这个女孩感到愤懑。不是因为他的话太绝情了,而是因为他的嘴太贱了。
夏沐之冷哼一声“既然觉得我这么贱,怎么还把我留在这里?你不怕别人骂你犯贱吗?”
樊筠茞勃然大怒,俊美的脸变得狰狞起来。眼睛发狠的瞪着夏沐之:“你没资格驳回我的话!夏沐之,我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最没资格教训我的人就是你们夏家!你们……”
话还没说完就被夏沐之打断:“最没资格的人应该是你!‘’她的情绪亦如他同样暴躁,怒目圆睁‘’你杀我父母,夺我家业,将我囚禁在你家,哼!不就是害怕我散布你的恶行,扰乱你的计划吗!樊筠茞,你怎么这么卑鄙!”夏沐之对他彻底失望了,七年前的他和现在的他无一相似之处。曾经她想摘下那张所谓的幸福面具,可惜他走了,而今她做到了,却不想结果竟然是这般惨绝人寰。
有些话不能说,说了会让人记住一辈子,有些话不该说,说了会让人记恨一辈子。而他显然是说了不该说的,所以也怪不得夏沐之骂他卑鄙。
樊筠茞眯了眯眼,如宝黑玛瑙般的眼瞳里似乎在燃着一簇兴旺的火焰,夏沐之察觉到他的愤怒,心里不由得愈发恐惧。突然,樊筠茞拿起高脚杯朝夏沐之砸了过去。
砰——随着一声闷响高脚杯正中夏沐之的脑袋。夏沐之吃痛,紧皱眉头。鲜血流了下来,她伸手蹭了蹭血渍。默然看着那一抹开在她手心里的红色,然后她笑了,笑得很凄厉。她终于明白他的目的了,他不是要囚禁她,而是想叫她去死。她没有抬头看樊筠茞,决然的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向自己的颈部划去。
樊筠茞看着她的动作,气红了双眼,却没有阻止她。
如果她死了,他陪她,但他绝对不会拦着她。
樊筠茞的身体僵在那里,就那么定定地看着她在他眼前倒下。张妈叫出了声,紧忙上前扶住夏沐之。高声唤着夏沐之的名字。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天塌下来了。来自地狱的阴戾之气摄走他的灵魂,那一刻,他觉得自己仿佛被整个世界的人唾弃。
下一秒,他慌张地跑过去,将张妈推开了好远,带着哭腔大喊:“快去请医生,你们***都是傻子吗?快去给我叫医生!!”手上的力道有些力不从心,甚至开始颤抖起来。见状,他便将夏沐之抱得更紧。
“沐之,没事的。我会救你,你别怕,如果你死了,我会陪你。你别怕,呜呜,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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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情况怎么样?”樊筠茞冷着一张脸问医生。
“嗯,她的情况还算稳定,”医生老实的回答,随后笑了笑又道:“这个女孩还真是命大,伤口要是再深一点我就保不准她还能不能活。”
送走了医生,樊筠茞对着家里的佣人吩咐道:“等她醒了之后,不准给她吃饭。就让她在卧室里呆着,不许让她走动。”刚想出去又折了回来:“不要告诉她是我叫的医生。他要是问起我,就说我没来过。”
走之前,他深深地望着夏沐之。那种目光像极了送别时的不舍。阳光打到她的脸上,泛起层层金辉,若隐若现,有种迷离的美。既然我们相恨至深,何不就此事终情,这样便可摆脱你我之间捋不清的情愫。
樊筠茞离开后,没有一个人敢再守着夏沐之,有的人甚至连路过她的房门,都要绕道而行。只有张妈放心不下她,偶尔会将门开道小缝,探看她的状况。
这几日夏沐之过得如行尸走肉一般,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就是想要去院子里走动走动也会被拦保镖回来。说好听了她的日子过得悠哉游资,说难听了就是在蹲监狱。
今天的小雨连绵,直到天色近暗才停,被雨水酝酿过后的云彩越发昏黄,将太阳层层围裹,片刻又分散开来,妖冶的光芒依稀可见,似若带着些许的迷离之感,轻轻敲击着无垠的天宇,如此回环,周而复始。夏沐之静静的望着斜阳归隐,脸上的神色依旧淡漠如初。
砰——
门被人推开,夏沐之瞅了过去。惊奇地张了张嘴,这张脸,好熟悉。是樊筠茞七年前的容颜。
他怎么又变回以前的样子了?还是说,他才是真正的樊筠茞?!
他缓缓走过来,嘴上似乎还嘀咕着什么,两颊绯红,浓重的酒味正肆意地扩散着。看这架势,应该是喝了不少酒。夏沐之一动不动的盯着他,默默祈祷着好运的降临。
走到她的旁边,只见他一把搂过夏沐之,伸手就去撕她的睡裙。夏沐之惊呼,狠狠地给了樊筠茞一巴掌。脸上火辣辣地疼起来,夏沐之以为他会用更残忍的手段打她,可他却一反常态的笑了起来,随即说道:“你就这么厌烦我?”玩弄着她的头发,样子甚是邪魅。
夏沐之拍掉了他的手,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是谁?”难道他和樊筠茞有什么关系?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樊筠茞顿了顿,眼睛眯起来,手又抚上她的脸:“如果你想知道答案,就和我上床。”他想让她心甘情愿的做他的女人。没有逼迫,也没有威胁,只是在心平气和的与她谈条件。
夏沐之愣住了,和他上床?这样做,值得吗?自己早已不是大姑娘,先除去忠贞不说,她已经不干净了,所以,和谁上床都一样,不是吗?她垂下了头,半晌才‘嗯’了一声。
樊筠茞的眸子暗了下来,摆正了她的脸,与她对视。他拉起脸上的皮肤,用力扯下——一张肉色的面具呈现在夏沐之的眼前。她惊的说不出话来,他竟然用这张面具骗了她两年。
“夏沐之,答案你已经知道了,你不觉得自己也应该兑现承诺吗?”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无力的回了他的话。夏沐之将自己的衣物退尽。露出奶白的皮肤。闭着眼睛,不愿再多看他一眼。
姣好的胴体刺激着樊筠茞的感官,猛的扑了上去,掠夺她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