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夜河,你的寂寞不过是时间的荒流不止,但并没有像来世那样的机会可以翘首以盼。
这一生注定漫长,然而或许从相遇就注定我要燃尽这余生漫漫与你纠缠与你厮守。
――那日柳夜河在残璃崖下的池水中沐浴,神形惬意。
他迷人的侧脸消瘦,挂着稀疏的水珠煞是诱人,唇红齿白,冰骨玉肌。
他的发如墨,因为润湿而黏贴在紧致的背部。
而浸没在水中的另一半则肆意的发散开,与他的肌肤形成强烈的颜色对比。
水珠从他的脖子一路顺着他胸膛齿轮的肌肤滑下,池水的热气升腾让他仿佛像是个梦一样似真似幻。
他是公子河,这紫云境里无人不知的公子河。他是公子河,紫云境里无人不知却也一无所知。
残璃崖是公子河最常休息的地方,因为这里寂静又充斥着至纯至净的灵气,他已然把这里划入了自己的专属圣地。
因为公子河经常在此沐浴休息所以这里无人出入, 他倒也安心的把这当做是自己家了。
正当他沐浴完起身准备着衣离开的时候突然他发现头顶上似乎有个东西掉下来了,块头不大速度也并不快。
他眉头微皱一脸的不满。
自从他来到这里一直以来并没有谁敢这么大胆的冲他头顶砸东西,这么鲁莽又直接还真是罕见。
他晃了晃修长的手一袭紫袍加身,隆起臂弯脚尖一点破水而出,浮光波动,人影已退开数丈以外。
公子河低眉凝视怀中的那一块从天而降的“什物”,竟惊讶的发现怀中的居然是个孱弱的女孩。
那孩子未着寸缕,肌肤吹弹可破,粉雕玉琢的像一片花瓣,然而就算是从天而降她也还是没有觉醒。
她仍旧沉沉的睡着,不知做了什么好梦嘴角还弯了起来。
公子河凝视她半晌忽的抬头看了看陡峭的残璃崖,崖壁上倒挂着一棵古怪的老树,盘根错节却开出了满树的桃花。
他又看了看她,臂弯的力气收了收想把她扔在这里。
然而熟睡的少女却忽然睁开了紧闭的双眸,柔软的小手抓上了他的衣袖。
那一双透着点点粉红的雪亮眸子让柳夜河的心不觉一颤。
他沉吟了一会儿启唇轻声道“既然是桃花瓣,那就叫桃花音吧。”
虽然轻声但冷冽的嗓音很具穿透力。然怀里的少女睁开的双眸慢慢暗了下去,最后她闭上了双眼又沉沉入睡。
柳夜河看到她这样不禁很是气愤,始作俑者居然如此心安理得。可能是她太累了吧,也罢。
但这赤身裸体着实不妥,柳夜河又弄出一件朱红的外袍盖在她身上方才觉得满意。
这像是一场初遇,他出浴,救了她,她却浑然不知。然而,这样的初遇却是假的,这一点甚至连他都不知。
赤红的袍子盖在盈盈似水的玉肌上,有说不出的妩媚。柳夜河呆呆地看着她。
冥冥注定吧,毕竟他们的羁绊太深。
而渐渐苏醒的,是起源于上古时期的一场惊天动地的狂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