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是说呀,不说谁知道,当我和你一样会玩深沉呐?”
“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喝酒干仗,和你这种粗俗的人尿不到一个壶里,不想浪费口舌。”
“我粗俗?哼!你文艺?唉呀,你成天一副道貌岸然装得文风侠骨,怎么也不见你办点人事?”
“我现在要是揍你那才是我不仁义,我揍了么?”
“你不敢!你要是敢趁人之危,我就敢把你的事全部抖落给梦涵,让你回家了也吃不了兜着走!”
“你又好了是吧,用不上人了啊?你看我敢不敢弄你。”墨海说着就往东辉跟前走。
刚一抬手,东辉就扯开嗓子大叫,“不好了,杀人啦,救命啊…”
墨海把输液管的调节阀拉到最低,“你老实点!我去叫护士。”
“你可真够行的啊,算着点的吓唬我。”东辉坐直了身子,抬抬手,“终于滴答完了,再滴答会儿我都能写首歌了。”
墨海刚走到门口,一听这话说的赶忙停住脚步,“你写歌?叫啥名啊?”
“滴答滴呀!”
“行,你有才…”
「在此像李玟演唱的《滴答滴》和侃侃演唱的《滴答》的词曲作者致敬。」
夜色迷离,灯火阑珊,这两人溜达在异乡的街头。
“海哥,背背我呗,难受,走不动了。”
“不用了,打车回去吧。”
“你看你,就这么一说你还来劲了,那么吧,咋俩找个地方喝点?”
墨海一听,面色一僵,“还想在医院常驻啊?”
“吃饭,吃饭,你这么瞪着我干嘛?”
“就你这穿着大裤衩还光着膀子的,哪有地方放钱呐?藏裤裆里啦?”
“你这么文雅的人怎么能说出这么粗俗的话,多伤人心呐?”东辉四下望望,“你身上不是有么?算我借你的呗。”
墨海再次止住脚步,“算了,这顿饭先欠着吧,以后回去了有机会了再还吧。”
东辉见说不动他,也不再言语,两人竟都站住等在路边,不一会儿停下一辆出租车…
车驶到门口就调头回去了,院子里静的出奇,两人磨磨蹭蹭进了去。
“唉…都让你们愁死了,真是不叫人省心呐。”杨哥坐在床上一声叹三回,“我们年轻的时候,那可是领位说什么就是什么,哪像你们…”
两人走到门口又站住,被杨哥看见喊了进去。
本该空一半的床铺上大部分都躺着或坐着人,安静的没有一丝杂音,看来都喝大了,没几个人上班。
杨哥的床前一地烟头,看样子是真上火了。大林子不在,应该是去上班了。
“都回去歇着吧,还站门口干嘛?”
两人回到各自的铺上,也安静的听着杨哥的唠叨…
转眼间夜已深,墨海睡不着,听到杨哥起床的声音也跟着去了院子里。
“睡不着?”
“嗯,不知道该想些什么,脑子里满满的,却什么都理不出来,乱哄哄的。”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这次知道了吧?”
“知道了,可我还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更喜欢哪个。”墨海停了一会,看看杨哥又继续问道,“当年再见科长的时候不是和嫂子刚认识么?为什么…”
杨哥撇了他一眼,深深叹了口气,“当时你嫂子的手我已经牵过了…”
“那算啥!我都…”墨海刚想说,又急忙摁住自己的话,觉得这时候当着杨哥说太不妥了。
“责任,你们现在的年轻人是不是根本没有这个概念?”杨哥直接坐到了地上,“感情的事不能光凭着自己喜欢…”
“都喜欢的话,要看哪个更合适么?”墨海听到兴趣处,急忙打断杨哥的话,追问自己的疑惑。
“合适?不,两个人在一起不是谁更合适谁,而是相互适应,没有谁是为谁单独存在的。”
两个人都谈到释怀之处,不觉心中畅快,口若悬河,娓娓道来。
“都这么长时间了,你现在觉得是嫂子漂亮还是科长漂亮?”
“这话问的,要说实话么?”
“你可以不说,不说我也知道…”
“瞎说,你都没见过我媳妇就知道谁更漂亮?”
“肯定是科长漂亮,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不是么?”墨海把自己都说笑了,“你否认就是撒谎,不说话就是默认。”
“这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说啥?啊?哈哈…”
“如果今天的事换做是你和科长,那嫂子会作何感受?”
“我媳妇不会在乎这些,”杨哥自信满满的看着他,“结婚了才知道,自己在女人的心中位置永远没有孩子重要。而女人在我心中的位置也同样。”
“还是年轻啊…”杨哥说完见墨海不言语,有随口说了一句…
“我想问…”
“别问了,时间会告诉你最正确的答案,我明天还要去找他们领位,睡吧…”
天一亮,墨海就跑到厂门口等语琴,他不知道昨天语琴醒来之后的情况,担心人多嘴杂再有谁说了不中听的话伤到她。
去的太早了,夜班还没下,白班的也只有生食部的前几个工位的人出现在视线里。
身旁走过一个人突然间引起了他的注意,“你,这是上早班还是值夜班?”
“诶,你这是干嘛呢?”
“先回答我的。”
“凭什么?爱说不说,切,姐没空搭理你,走喽。”
墨海没有继续追问,眼前的刘亦婷已不再像初见时那让勾人心魄,虽然依旧美颜非凡。
他突然想起问自己一个问题,“如果在清萍和刘亦婷之间,做个二选一的话,自己更在乎谁?”
想着想着自己笑了,转身走进一家卖早餐的小餐馆坐下来等语琴。
语琴下班后被墨海又领进这里坐下,墨海把昨天自己离开后的情况简单做了一些解释,顺便问了一些昨天傍晚宿舍里的情况。
语琴一直不支声,直到他全部说完。墨海见她没回话以为她完全理解,不禁半开玩笑的说起昨天和杨哥谈论的一句话。
“杨哥说,如果是他做了这些事情,嫂子是不会在乎的,因为结婚之后,更在乎的…”
“你觉得他说得很对是不是?”语琴的语气突然急转而上,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平静如水。
“那是他媳妇,我是你媳妇,她不在乎是她的事,谁说我不在乎了?谁说我不在乎了!”语琴甩身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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