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囚禁(上)
她被囚禁(上)

我回到家,发现陈之祈在,有些奇怪,虽然有可能资金到了,但是应酬那么快就全没了?

“有人告诉我说,你已经回来了。”陈之祈从厨房端了些吃的出来,“算算时间,你应该已经吃过晚饭了。这些就当夜宵或是饭后甜品。”

陈之祈知道我今天回来?那一定是陈刚和他讲的。

陈之祈的手艺大有长进,以前比江帆稍逊一筹,现在已经在他之上了。呀,有我最爱的海鲜汤,蔬菜饼……我吃的不亦乐乎,民以食为天,我还是真是有福之人。

翌日。我一醒来就有个念头冒了出来,我该找个工作了,为以后做做打算。我抓着头发走到客厅,陈之祈已经离开,只留下还有余温的早餐,他为人准备早餐该不会成为习惯了吧。那以后呢?以后的事情以后再想。我随意梳洗了一下,啃完了早餐,拿着包包就出门了。

陈之祈已经东山再起,重建雄风指日可待,很快就会恢复昔日的光彩。有些事,我却不愿再想下去,只觉得现在挺好的,一直保持下去也行。这样的我很自私,但这是我最真实的想法。

我按了按腿,又买了份报纸,在茶餐厅里涂涂画画。我吃完了点心,刚要低头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就看到江帆和年轻女子在热烈交谈。是同事吧?我没多想,出外交际很正常,何况江帆今时不同往日,也有一批自己的粉丝了。

我起身欲走,江帆突然抛下女友,风一般的速度跑到我面前,,眼疾手快地抓住我的手腕,又回头示意那名女子离开。到现在我还是不懂这唱的是哪出。我选择沉默,看他怎么讲。

“我在相亲。”他倒诚实,我重新坐了下来,看他如何把事说清楚。

他也随之坐下:“他是我的相亲对象。”

“嗯哼。”我去柜台又点了两杯冷饮,看来会是场长时间的谈话。

“谢谢。”他摘下眼镜,“我爸介绍的,他说我老大不小了,该安定下来了。”

我不明白他到底在等什么,说话断断续续的,好像希望我能插上一两句。可是我并未如他所愿,因为我无法理解他这是要干什么,耍什么迷魂枪。

“你怎么看?”他终于把球踢到我这里来了。

我差点脱口而出:“那就分手吧。”

看着他略微痛苦的表情,思及他为我所做的事情,我又及时刹车。

我和他就这么僵持着,谁也没开口先说话。我对于这样的场景,浑身不自在,一杯冷饮眼看着就要见底,我实在不想再呆下去。

“我不逼你,你——自己做决定吧。”他说的痛苦万分,更让我全身上下都不自在。

“我还事情——”我抛下这一句,就先行离开了。我实在不适合应付这样的场面。

江帆的反常让我思量了很久,结果就把这趟出行的目的给忘了。我驼着背回到家。饭菜香扑面而来,我感动的热泪盈眶。还是回家好,回家饭菜香啊!

“今天出去干嘛了。陈之祈看了一眼我手上未扔的报纸,“去找工作了。”

我点点头,洗了把手,忙坐下来大快朵颐。

陈之祈没再多问话,笑了笑,做下来陪我一块儿吃。

我正仰面躺在床上,颖子就来了急电。

“屏,江帆去相亲了。我听陆辰说的。你们又想擦肩而过吗?”我一接电话,还没等我应一句,颖子就开始发射连环炮。

“你是被猪油蒙了心,还是被吃的收买了胃。我实话告诉你吧,刚才我听到……”那头好像被强制挂了电话,弄了好大一声响后,就剩下嘟嘟嘟的声音。

莫名其妙。不过,颖子这句擦肩而过,却让我觉得熟悉。隐隐约约地,我想起了陈夫人李薇。看样子,我还需要一些冲击力来恢复记忆力。白忙活一天,我很快就睡着了。

睡觉事大,没烦恼。

周六上午。

要不是心儿来了个电话,我都快忘了和她的约定了。一见到真人,心里还是别扭得很。

“屏,好久不见。”现在的心儿孕味十足,成了名符其实的幸福小妇人。

“心儿,看来你最近过的很如意啊!”我没有一点儿嘲讽的意思,完全只是羡慕。

“嗯,穆炽对我很好。我现在才体会到幸福。”我扶着她坐到一边的椅子上,“穆炽终于看清了自己的感情,现在我们的生活很甜蜜。很快,我们的孩子就要出世了。屏,你说应该叫什么才好呢……”

心儿专注地吐露她的幸福,完全没关注到身边的我作何感想。

心儿不经意提及陈之祈,我立马竖起耳朵听。

“祈哥哥对我很好,但我只把他当做我的哥哥,以前我不懂辜负了他的感情。”心儿握住我的手,“现在我懂了。屏,你才是祈哥哥的幸福。你才是最适合他的,你放心吧,祈哥哥一定会爱上你的。”

这话听得我火大,好像我很可怜,需要别人的怜悯。你们有什么立场来怜悯我。廉者不受嗟来之食,何况这食物对我毫无帮助,只能一次次揭我的伤疤,提醒我有多愚蠢。

但我还是清醒的,忍住没发作,毕竟心儿也是无意的。而且她还是个孕妇,受不了刺激,要是不幸出了什么事,我就悲剧了。

“一个会变心的男人,还靠得住吗?”陈之祈母亲的话又在我脑海里回响,摆脱不去。

我送心儿回去后,就给江帆打了个电话,告诉我的决定。他在电话那头欣喜如狂。我想这个决定,我是做对了。

一切准备就绪。我翻出藏着的离婚协议书,等陈之祈一签,我和江帆就会离开这里。

这天晴空万里,天很迟才暗下来。

陈之祈一进门就叫我的名字,嘴里还大声呼喊着:“我成功了。我拿回自己的东西,还让穆炽出了点血,要了他公司百分之二的股票。你到大方慷慨,说这算是心儿的嫁妆了——”当陈之祈看到我身后的江帆,以及我和江帆牵在一起的手,话就戛然而止了。

我鼓足勇气,递上离婚协议书和笔,我尽量稳住自己不要颤抖。

“你答应过的,等你的公司一恢复实力就签的。”

陈之祈的喜色和血色一下子被抽干,脸苍白的可以。江帆在我身后推了我一把,把我更推近陈之祈,并把我们牵在一起的手举到陈之祈面前。我想挣脱,但……

陈之祈拿过协议书就签,签完后把协议书递还给我,然后使劲掰开我和江帆十指相扣的手。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看了签名,十分不解。

江帆一把抢过协议书看了签名,忿恨地把纸撕个粉碎。

“就是这意思。”陈之祈趁我不注意,和我十指相扣。

他力气太大,我的手完全抽不出来。

江帆急了,就要扑上来。却被后到的王进拉住领子,显得十分狼狈。

“我倒是奇怪。你不是要带嫂子出去吗?怎么左等右等不下来了,原来好事多磨,有了这不起眼的第三者啊!我说嫂子,你还真没眼光,这家伙,那比得我家之祈啊。”说着王进一使劲,把江帆甩到沙发上。我看着都疼。

“交给你了。”陈之祈铁青着脸,给王进下了指令。

“就你这么一个有前科的人,拿什么和我争!”这句话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然后就拖着我,走楼梯,不乘电梯。

他开着快车,在高速公路上飙车。我怎么劝他都不听,我急中生智,大吼一声。

“你这是在飙车。”

听到飙车这两字,他马上减速,恢复正常车速。他母亲的死对他的伤害很大啊!这次轮到我可怜他了。我还想安慰他些什么,,转念一想还是闭嘴好了,免得引火上身。

“进去。”

出乎我意料,陈之祈居然把我带到他的别墅。不是说只有他最亲近、信任的人才能来吗?

“从今以后,你都得呆在这里。没我的命令,你不准出去。”

“你是要断了我和外界的联系啊!你疯了,你这是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小心我去告你。”

“你告好了。”陈之祈满不在乎地解开了手腕上的扣子,“我想你还记的梁芳吧。麻烦你掂清你记得分量。你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不客气。”

陈之祈把我拖上楼,我拼不过他,膝盖磕在台阶上,磨破了皮,流血了。他视若无睹,一直把拉到卧室门前才停下来。

“去,换上最里面的那件衣服。我带你去见识一下。”

“见识什么。”我牙齿打颤,有不好的预感。

“你最好老实听话,不然你更会后悔。”

我依着他的指示,换上了那件礼服,但它是什么式样,什么颜色,我一点儿概念都没有,一门心思扑在陈之祈到底想要对我做什么这件事上。

陈之祈一打开门,就看见我对着镜子出神的样子。他拿来了医药箱,把我按在床上,给我的膝盖上药。

“疼就叫出来。”他瘪着嘴说着,手上却小心翼翼,生怕再弄伤了我。

这个男人一会儿对人好,一会儿对人差,真让我看不透他。他的性格到底是怎么样,他的才华,他的人品到底是怎么样,他的一切我都不了解。若说女人是迷,那他就是科学无法解释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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