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镜花、水月确实是本宫调教的宫女，镜花早就在半年前被君湘软磨硬泡要去，至于水月，前段时间你困在琼华宫内，皇后责怪宫女不好好伺候你，那些人，或贬、或服役、或获刑，之后皇后送来了几名宫女，看你用着不称心，于是就将水月调过来伺候你。”

“娘娘，镜花和水月是不是一对双胞胎？”见和妃说了一大堆，都没有说到点子上，慕容宸悦插话问道。

不待和妃开口，君湘抢先答道：“是啊，上次我在皇姑这里看见两个小巧的人儿，长的一模一样，而且武功也不低，就想向皇姑讨要过来，使尽了浑身解数，皇姑也只是将镜花给我。”

见君湘有吃醋的意思，和妃解释：“你也是习武之人，可以自己保护自己，要这么多侍女干嘛。”

和妃话落，只听得君湘小声嘀咕：“要是能将水月也送给我，我宁可不要这身武功，反正也只是半吊子。”

“和妃娘娘已经将水月送给我了，那里有再送给你的道理。而且水月已经失踪了。”君湘想太多了，水月武功好，办事效率高，最重要的就是肯听慕容宸悦的话，不想折影那个木头脑袋一样，这么好的婢女，慕容宸悦又不是傻子，怎么会拱手相让。

朝着慕容宸悦嘿嘿笑道：“要是我帮你找到水月，你将水月借给我一段时间怎么样。”

思虑片刻：“这个，这个可以考虑。”

话音刚落，君湘眉目间皆是欢喜。

和妃也是看在眼里，慕容宸悦可还没有答应，君湘似乎高兴的有些早了吧，根据和她对慕容宸悦的了解，水月出来后，君湘的脸上一定会很精彩，看来她又要当一回见证人。

话落，已经有一个宫女将水月带来，自上而下打量一番，没有看见什么不对，这才安心。转过身看向君湘，明眸中戾气涌动：“她怎么在这里？”

然而君湘还沉溺在慕容宸悦答应将水月借给她的喜悦里，完全无视了慕容宸悦的态度，欢喜道：“水月一直都在我这里啊，现在你应该履行你的诺言了吧。”

面上隐约可见一抹薄怒，感情自己被君湘坑了：“水月，我们走。”

说罢，拔腿就走。

水月正欲跟上，却被君湘扣着，嘴里还不依不饶说道：“表姐刚才答应将君湘借给我的，可不许反悔。”

君湘还有理？慕容宸悦怒了：“我有答应你吗？好像从始至终都是你一个人在自作多情吧，就算我有答应你，我说的话你也相信？”

好像是诶，表姐说的只是考虑，并不是答应了她，从头到尾她好像都曲解了慕容宸悦那句话意思。看着上座的和妃，有些不甘：“真的是这样么？”

和妃微叹息，颔首：“让水月去吧。”

见君湘还有不舍的意味，慕容宸悦说了一句违心话：“镜花其实也不错。”事实上，她对镜花根本没有一点好感。

“对啊，镜花的武功还比我要好少不少呢。”水月撇撇嘴，附和。

“谁说我看中的是武功了，若论武功，我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君湘不甘道。

闻言，目光划过水月，对于这丫头，她还是不太了解，看来要找个时间好好了解一下才行。

朝着君湘威胁道：“我不管你看中了水月那点，反正水月是我的，你敢抢，试试看。”

“待会我会叫人将镜花送过来，至于水月，你还是不要想了。”警告声落下，慕容宸悦主仆已经不见踪迹。

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君湘却还赖在清华宫不肯走：“你也不要在皇姑这里发牢骚，皇姑就只有镜花、水月二人拿得出手，都分别给了你和悦儿。”

“皇姑……”

清华宫和琼华宫相距并不是很远，很快，主仆二人就会到琼华宫，慕容宸悦唤过侍卫，将镜花送到清华宫去。

慕容宸悦倒悠闲自在，铺着宣纸，拿过特制的汁液，在宣纸上涂鸦。

水月一旁伺候着，面上不自然的变化，几番挣扎后，决定给主子认错：“主子，镜花的事情都是水月纵容，才让她假扮成水月。”

看见水月这般，手上的动作仍是没有停下，开口问道：“那你现在这是？”

轻咬红唇“都怪奴婢纵容镜花，害的主子和君湘公主之间闹不愉快，公主不惩罚水月，水月时刻难安。”向主子请罚一来是为了求的心安，二来这位主子变化无常，保不齐那次突然计较起来，光是想着就让她日夜难安，还是先请罪好些。

闻言，明眸中一闪而过的狡黠，嘴角微勾，扯出一个完美弧度：“不是你提起，我还忘记了你也是一个帮凶。你主动认错，也算勇气可嘉，那么……”

话说到一半就不说，最为折磨人。果然，水月面上也是一惊，她并不是怕惩罚，而是主子这样的语调，让她害怕。

话锋一转，淡淡说道：“刚才在清华宫的时候，君湘好像很在乎你。”手上执着的笔一顿，看向水月，不放过她面上任何一个微小变化。

自觉告诉她，水月不仅仅是武功高强这么简单。贴身伺候的人，了解清楚，也好有个底。

水月颔首：“是。”天知道她面对主子，有多么恐惧，主子“第一纨绔”的名头可不是虚的，当初在南疆就有所耳闻。水月现在只希望主子能够早些说出对她的处罚，不要在精神上折磨她了。

原来一秒钟也这么煎熬。

“其实我就想知道你到底有什么本事，能够让君湘那么惦记。”想起君湘说的，君湘宁愿不要武功，也要水月，慕容宸悦更加觉得眼前这个人是个谜。

“那是半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和妃娘娘已经将水月送给了君湘公主，君湘公主却意外发现奴婢会蛊术，而且不低，就开始纠缠奴婢，被和妃娘娘斥骂。现在看来君湘公主还是对水月念念不忘”水月苦笑答道。

起先还怀疑君湘对水月有非分之想，看来是自己错了。水月的回答也确实让她大为震惊，水月居然会蛊术，能够让君湘垂涎，看来应该是不弱的样子，心下暗喜，自己真是捡到宝了。

“你就只会蛊术？”

水月想了想，正色道：“水月学的东西很杂，就蛊术颇有些成就”她还怕蛊术会引起主子的兴趣呢，毕竟主子就喜欢研究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又怎么可能将自己会的都说出来，要是被主子惦记上，以后怕是没有安生日子。

颇有些成就？慕容宸悦可是知道的，古代的人最谦虚了。

慕容宸悦强忍住心上的喜悦，严肃说道：“好了好了，你先下去吧，念你是初犯，这次就不罚你了，下不为例”虽然说下不为例，要是水月不会蛊术，是不会这么轻易饶过她的。

水月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目光又移到另一人身上——折影。

对于折影这个人，在慕容宸悦心里一直是个谜，这人经常顶撞她，她为此去找皇上告状，甚至将折影说的万分不堪，最后却可以全身而退，最重要的是这人居然还敢顶撞皇上，以前的慕容宸悦一直对他都是敬而远之，不过她可不是以前的那个慕容宸悦。

正色说道：“折影，你过来，本公主有事情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