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梓瑶根本没有看见皇后的警告,狠狠瞪了一眼和妃,旋即,洋装受了天大委屈那般模样,不依不饶要求皇后严惩慕容宸悦。
慕容宸悦一心思想着哪位白衣男子说的衣橱,后悔自己应该先看看衣橱里面的情况才是,要是皇后下令搜查琼华宫,真的查出“男宠”,自己仅存最后一点名声就飞了。
名声差些可以不在乎,但在古代,要是少了贞洁,好像就不那么乐观。
众人皆是和怀鬼胎,和妃首先破沉静:“皇后姐姐这么大阵势,莫不是来找悦儿问罪不成?”
“和妃也知道此事?”
颔首,和妃小心答道:“梓瑶拿着皇后姐姐的凤令去找悦儿不成,悦儿以假传皇后娘娘旨意为由,将梓瑶乱棍轰走。”
明明是乱棍打出,被和妃这样一改,说成乱棍轰走,味道轻了不少。
慕容宸悦看见和妃到来,就再没有和皇后一行人碰口角,后宫争宠这些事,本来就不关她什么事,一只手不短肘着和妃,一手擦拭着源源不绝的眼泪。
对上皇后的警示的目光,开始有些坐不住的慕容梓瑶安分下来不少。
“不过刚不久发生的事,和妃就能及时赶来,事情传的倒快。不要半刻钟时间,怕是皇宫再难找到几个不知情的人。”
“呵呵,这风刮得倒快,不过两姐妹打打闹闹,谁小时候没有过?”想了想,从事情发生到现在,也就半个时辰多一点,如皇后所言,有人故意要将事情闹大。
“要真如和妃所言,只是打打闹闹也就罢了,叫上侍卫来打闹,这又算什么?”
皇后话音刚落,早就按捺不住的慕容梓瑶挽起衣袖,几道长长的伤疤,在众人面前来回炫耀。
“和妃娘娘这话就不对了,平常小打小闹梓瑶也就认了,三妹是可叫了一大群侍卫,用板子招待我这个长姐。”看到和妃被自己逼得无言,面上闪过满意笑容,这才缭下袖子,心下暗道:“要是早知道这伤疤这么管用,应该再受重一点伤,定能打击慕容宸悦好一阵子。”
和妃轻肘一下哭的伤心的慕容宸悦,洋骂道:“听人家所说,没理的都在你,你还好意思哭?”
“明明找上门来的是大姐,门外的侍卫拦住大姐,大姐仗着皇后娘娘的令牌硬闯进来,看到宸悦后,发疯似的向宸悦砸东西,宸悦叫侍卫把大姐请出去有错吗?难道要看着大姐将宸悦砸死?”看了一眼守在门口的木头脑袋,续道:“不相信你可以去问这些侍卫。”
说罢,从腰间取下假凤令,交给皇后:“大姐就是用这东西丢宸悦。”说话间,纤指撩起一揪青丝,可以看到一块淤青,看见皇后瞥过,就迅速缭下。这块淤青是真的,不过不是慕容梓瑶咋的,而是刚穿越过来时候,摔的那跤,造成的。
“皇后娘娘,您可要为宸悦做主啊,千万不要因为大姐是您的亲生女儿,您就这样偏袒她。”说完,眼泪已经花花落下。
在慕容宸悦身上,证明了女人是水做的,眼泪就像海绵里的水一样,想挤就挤。
轻描淡写几句话,慕容宸悦就将责任推给了慕容梓瑶。
慕容梓瑶不甘心,偷偷瞥了一眼殿内,心中捣鼓着,怎样才可以让人进去搜查,她可不仅仅是要给慕容宸悦安殴打长姐、目无尊亲的罪名,她要让慕容宸悦身败名裂,让她顶着公主的名号,却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慕容宸悦,你以为母后回像和妃一样,只会一味偏袒吗?”听见慕容宸悦这样说自己母后,心中自是不平,愤愤道。
“胡乱议论长亲,大姐真是好教导。”
指桑骂槐,有点脑子的人都听得出来。可皇后面上的笑意却只增未减,似乎不知道慕容宸悦那句话,暗骂的人是自己。
慕容梓瑶朝着一旁的齐昭仪使眼色,齐昭仪会意,出列说道:“日头这么毒,公主不请姨娘们进去坐坐吗?”
“是啊,站在这里这么久,三妹就是这样招呼人的?”慕容梓瑶忙附和。
南陵国在这块大陆偏南,四季温差不大。想到这里,不由相信那白衣男子的话。急忙反驳:“这位新进宫的姨娘细皮嫩肉,受不得阳光洗礼,可是现在这阳光了毒起来了,不若将姨娘送去池子里降降温?”
一旁的木头首领是差不动,示意水月将哪位妃嫔丢进了水池,唯老不尊,又不是第一次。
“本公主的琼华宫,怎容得你们这群瞎猫瞎狗放肆。”慕容宸悦口中小声呢喃,众人也听得清楚,皇后一行人面色极为好看,变了好几次,在接收到皇后警告的目光下,也都不敢有动作。慕容宸悦静静看着,这正是她要的效果。
“宸悦,你又放肆了。”看见慕容宸悦肆意妄为,皇后雍容的面上,也有了变动。
“皇后姐姐,还是先将梓瑶的事情弄清楚吧。至于殴打妃嫔如何处置,自有陛下定夺。”众人都在想着那个被水月扔下水的起昭仪。和妃出声提醒。
看着和妃帮忙解围,嘴角微微扬起:“对啊,将姨娘丢下去的事情自有父皇处置。至于大姐的事情,宸悦这么相信娘娘,娘娘可不要让宸悦失望哦。”
皇后面色变了不少,看向和妃,缓缓言:“你既已知道事情原委,你且先说说该如何处置。”
闻其言,和妃面露为难色彩,良久才挤出一句:“悦儿虽说不是臣妾的孩子,终究是臣妾养大,少不了情分,臣妾也不好定夺。”
言下之意就是说,慕容梓瑶可是你的亲生女儿,由你裁决,有失公允。
在皇宫这么多年,能够稳坐后位,自然不会像表面这样,扫过一样不争气的慕容梓瑶,遗憾说道:“和妃这样说,弄得本宫也不好裁定了。”
慕容梓瑶知道这件事情理亏,要是母妃不过问,一定免不了受罚,赶忙说道:“母后是中宫之主,有什事情过问不得?”
“梓瑶说的是,皇后娘娘是中宫之主,一切还是由娘娘裁决。”眸光流转,最后看向慕容宸悦。这小家伙,不说则已,理论起来语不惊人死不休:“悦儿,将事情再细化清楚些,这样皇后娘娘才好定夺。”
长睫扑闪,泪已经滑下,哭的梨花带雨,好不惹人怜爱。
“细化什么,宸悦被大姐砸伤了头,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