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尖轻点,越过朱墙。
慕容宸悦一愣,没想到古代的武功这么神奇,难怪能在《未解之谜》中占有一席之地。
启眸看着眼前的宫殿,给人一种摇摇欲坠感觉,四周也是荒凉一片,倘若在这里点上些许火苗,应该和古战场无异。
若说这是皇宫,还真的不敢相信。
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下,信手一推,“吱嘎——”破败的门已经被推开。
幻想着内殿怎样,眼前的一幕,惊了慕容宸悦的眼,内殿能够和外殿相提并论么?
这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装饰品不是金银这些俗物,都是琉璃,水晶,翡翠什么的,奢华之余,给人一种股古朴、静谧感,而且装饰的物品都是蓝色,让人如沐浴在蓝色海洋。
慕容宸悦看第一眼就喜欢这里,因为她喜欢蓝色,一种出自内心的喜欢,一种不可以用语言表达的情感。
而且,蓝色,是天空的颜色。
长明灯燃着,和墙上的月明珠相互衬托,染上了些许灰尘,想来这里应该有一段时间没有人住。脑袋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这里空着可是空着,不如就搬到这里来住。
不可否认,这里确实很吸引人,弄得慕容宸悦连来这里干什么都忘却了。
半响,才回过思绪。
脑子里闪过一个人影,快的令人难以扑捉,她的阅历告诉她,那个人影对她十分重要,或许她曾经有过失忆吧,然而触景生情,便在脑海里闪过了一个人影。她也不是死钻牛角尖的人,想不明白便不去想就是。
开始还不明白为什么慕容宸悦三天两头往这里跑,看着这宫殿没有什么诡异之处,就是奢华了点,想到这里,掠过一丝了然,原来是一个贪财的小公主。
这个地方确实好,可是也不能久留,她要是在皇宫中失踪,受牵扯的还是那些和她亲近的人,例如她的养母——和妃,首当其冲。留恋的目光不舍的扫过每一个角落,微微一叹:“下次一定要光明正大的来,才不要这样偷偷摸摸。”
旋即,一抹蓝色消失在黑夜中。
这一切,都被坐在古树上对弈的二人看的清楚
“她失忆了?”白衣男子一语破了这宁静。
同白衣男子对弈的黑衣男子答道:“不知道,不过困在琼华宫里两天,这两天发生了什么事情,探不出。”
黑衣男子的话似乎引起了白衣男子的好奇,紧追不舍问道:“哦?你也有探不出的事?”
黑衣男子咬着牙,恨恨道:“别提了,一股强大的气流,撕不开,破不了,为此我可是整整烦了一夜。看,现在还挂着一双熊猫眼。”黑子落,黑衣男子指着狭长凤眸说道。
“然后?”
黑衣男子空灵般的声音响起:“还是没办法,不过那股气流自己消失了。”
“这件事情可是郁闷了我好久。”黑衣男子补充道。
白衣男子若有所思,声色冷冷:“这倒也是奇闻。”
黑衣男子颔首:“对啊,那要不要去查一下。”
见黑衣男子曲解了他的意思,白衣男子解释道:“难得有一件让邪公子苦恼的事情,这不算奇闻么!”
哪位被白衣男子唤做邪公子的,正准备说出自己的详细计划,听完白衣男子的话,敢情他又被被眼前这个家伙黑了,一时气结:“你、你——”
修长的手叠过一子到棋盘上,白衣男子道:“到你了。”
“呃——”邪公子还欲说些什么,被硬生生止住,垂眸看着纵横交错的棋,眼前黑子将白子裹住,实际上黑子才是处于下风,摊了摊手,打乱棋局:“不玩了,你趁人之危。”
白衣男子敲了敲邪公子的头:“谁叫你给人有机可乘来着。”
眸光微变,邪公子扫过被打乱的棋局,万分委屈:“我的错么?”
白衣男子收拾着被打乱的棋局,闻言,修长的手一顿,微颔首:“嗯,你的错”
邪公子绕不过白衣男子,悻悻道:“好吧,我的错。”
话音刚落,一阵清风吹过,黑夜融为一体的黑衣男子已然消失,转眼间只瞧得白衣男子在树上收拾残局。那抹白色,在夜幕衬托下,显得格外异常。
华灯初上,万籁具静。
慕容宸悦看着这一群贴身伺候的宫人,无名的怒火燃起,这些人算是贴身监视么?
“本公主困了,你们退下吧。”
话落,这群宫女已经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告饶:“公主,奴婢不敢,皇后娘娘说让奴婢寸步不离保护公主。”
原来是皇后的狗腿子,眸光流转见,打量这群宫女,眸子一沉,问道:“琼华宫原来伺候的人呢?”
“皇后娘娘说她们怠慢主子,拉出去杖毙了。”想着有皇后撑腰,声色不恭说道。
慕容宸悦眸子一滞,旋即似笑非笑看着说话的宫女:“怠慢主子处以杖弊,是么?”一顿,语气冷了几分,说道:“那么顶撞公主,又该怎么处置?”
闻言,宫女一愣,显然没有跟上慕容宸悦的节奏,不过也不敢大意,辩驳道:“奴婢安分守己,不曾顶撞公主。”
秀眉微挑,慕容宸悦满脸笑意看着大胆的宫女,明眸却是一缩:“本公主问你如何处置,你为何顾左右言它?”
看宫女没有言语,继续说道:“本公主回来这么久,也没看见你们递上一杯茶。不算怠慢主子么?”
宫女不敢再辩驳,心道:“我要是辩驳了,岂不刚好是中了你的套。”
想起来琼华宫之前,皇后娘娘对发说的话,底气充足说道:“公主想怎么样?奴婢可是皇后娘娘派来的人,要惩罚也应该是皇后娘娘下令吧,公主可不要僭越了。”
“妄自揣摩主子想法,这个是杖打一百大板,对吧”清冷说道。
宫女再也不敢说一句话,在她看来,只要多说一句话,眼前这位公主就可以给自己再安一个罪名。
看着被自己堵得哑口无言,心头颇有些得意,嘿嘿笑道:“怠慢主子、顶撞主子、揣摩主子意图。数罪并罚,你有两条命也不够搭喔。”
唤了声侍卫,将这些胆大欺主的新宫女压了下去,世界一下清净了不少。
正准备睡下,突然想起什么,叫过一个侍卫:“本公主是不是和以前有不一样?”
盯着来人,不放过面上任何一个神色,侍卫只是微点头,然后急速摇头,千年不变的脸上没有其他表情,慕容宸悦无奈摆了摆手,心上暗道:“以前虽然纨绔,也不会这样草芥人命吧。”
月落乌升,已是第二日,暖阳透过层层纱幔,打在榻上,比月光还柔上几分。
慕容宸悦心上正为怎样完成任务烦恼,门口慕容梓瑶怒骂声响起:“本公主来看自己的妹妹?你们也要拦着不成?”
话音刚落,只听见抽刀的声音响起,公式化说道:“和妃娘娘有旨,公主静养期间,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慕容梓瑶冷哼一声“和妃?她算哪门子娘娘?”说话间,从腰际套出一块金牌:“见此令如见皇后,你们还要阻止本公主?”
说罢,一脚将门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