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眼含笑,小嘴轻挑,秀发凌乱,却不失妩媚,衣服领口微开,露出洁白的锁骨,袖罢高高卷起,臂如藕,随意搭落,身材娇好?,侧身而卧,裹裤卷起,玉足缠绵悱恻?。
好一幅睡美人图,如果没有那嘴边留下的口水就更加完美了。
众人打开这密室,就看见这样活色生香的画面?,实在让人浮想联翩。
领头的杨泽往地上重重一扣,大声道,“属下救驾来迟,还望殿下责罚。”说罢,忘那床上偷瞄一眼,嘴角不着痕迹的抽了抽。
叶离起身?,面无表情,手轻轻一挥,示意杨泽起身。并未说话。
从后面急急跑来的李安,一脸焦急,看见叶离没事,吁了一口气,一颗心总算放下了,担心的看了看叶离,尖声道,“哎呦喂,主子爷,可担心死奴才了。”
这一声儿叫出来,把睡的正香的夏浅给惊醒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一丝自然光。和一大群人。
得救了?
一个鲤鱼打挺蹭的坐起来,揉了揉酸涩的眼儿,嘻嘻笑道,“就说嘛?,本姑娘福大命大,咋可能就这么死了?”
丝毫没注意自个儿衣服凌乱,歪歪扭扭的,爬下床,抖了抖裙摆,看着一群发愣的人,豪爽道,“走吧。”
丝毫不管一脸铁青的叶离,看着都愣着不动,瞄了一眼众人,“都傻了?”
众人都看着叶离?等他发话?夏浅撇撇嘴,翻了个白眼。也看向叶离。
拽的跟二八五万似得,装屁的深沉。
李安笑的一脸腻歪,凑上前去道,“爷,咱走吧。”
叶离瞄了一眼众人,淡淡睨了二货兮兮的夏浅,沉声道,“嗯。”
于是众人两路分开,让叶离出去。
夏浅却是突然想起什么,扭身低头找着什么?东瞧瞧,西瞧瞧去。最后趴在石像上左瞅右瞅。
靠,哪儿去了?
跟在叶离身后的李安瞧见夏浅没跟上来,折回去,提了个醒儿,“浅姑娘,磨蹭什么,快走啊!”
夏浅叉腰挠头,昨晚上还在怀里来着,今天咋就没了?这里除了她就剩叶离了。
靠,不会又被那贱人又坑了去吧?吼吼。
提着裙摆,休休的跑上前去。凑在叶离身旁,挑眉笑道,“爷,你可瞧见我那夜明珠了?”
叶离双手负着,深色目光一凝,淡淡道,“充公了。”
夏浅一愣,充公了?嘛意思?
靠,这贱人就见不得别人吃口肉,一急眼,就死死吊住叶离的袖罢。吼道,“靠,我说你就见不得别好是不?”
叶离俊眉一皱,停了步子,低声吼道,“放手。”
夏浅那声儿也大,一大群人往这边看来,一群人到吸一口凉气,这姑娘胆子忒大了。居然敢如此放肆。
还有也忒不害臊了……
杨泽选择看戏。这是理智的选择。
夏浅一咬牙,横声道,“不放,除非你还我宝贝。”
众人迷糊了,啥宝贝。值得她这样放肆,得罪睿王殿下?
叶离眸子一厉,冷气外露,冷冷道,“你放肆。”
放肆?放屁!
夏浅像是怕叶离跑了,本是抱着袖罢改成整个人死死掉在叶离身上。
她身子骨儿小,才达到叶离的肩胛出,所以很容易就挂上了。
叶离一个高贵的亲王,何时本人这样抱过,顿时就气急了,用手像把夏浅的爪子给拉下来。
奈何,夏浅身子骨小,力气却老大,没拉下来。
夏浅死死缠住,耍起赖来,扯着嗓子吼道,“还不还我?”呼了口气,“再不还我就告诉他们,你夺了我的清白,要了我的身。坑了我的宝贝还耍黑心。”
一击石起千层浪,众人唏嘘,又想到刚刚看见夏浅衣衫不整的模样。都揣测起来。
都说这睿王殿下不好女子,有龙阳癖,还有传言说他不举。不然其他皇子像他这般年纪的都有好几个孩子了。就他还孤家寡人一个。
那……这闹的哪一出?
扬泽那死人脸也不经绯红。这姑娘说话不害臊,太露骨。
而李安却是笑的嘴都合不拢了,他家主子也总算是想通了。这下可了了宁妃娘娘的愿了。
叶离听的这话,黑着一张脸,怒道,“少他娘的歪缠。滚下来。”
一些嬉笑的人立刻就闭嘴了,李安也缩了缩脖子。
夏浅一愣,爆粗口了?
叶离再咋说也是贵族一个,虽然平时在军营里头听他们说了不少糙话。但是碍于身份平时都克制自己。
现在显然是气急了,夏浅赶紧从他身上下来,看着叶离一脸的怒容。
她今天当着这么多人,让他失了面子,会不会气炸了,一个气急把自个儿杀了。
夏浅一个激灵。打个哈哈,杉杉笑道,“呵呵,爷,息怒息怒?,我和您开玩笑呢!”顿时一脸狗腿样,边说边帮叶离抚平皱了的衣角。
众人鄙视。
叶离瞪了夏浅一眼,大步离去。
呼呼,夏浅放了个心,钱财乃身外之物,命重要,命重要。
慢慢的跟在后面,耷拉着个脸。李安笑着凑上前去问道,“浅姑娘,怎的了?”
夏浅白了李安一眼,闷声道,“到八辈子霉了。”
?炽热的太阳炙烤着大地,出了那密室夏浅就感觉热的慌。
树叶儿都晒焉了,有知了在有一声,没一声的叫着。
红墙青瓦,大红的柱子,琉璃的石阶,用檀木做的大门。乖乖,好奢侈。夏浅两眼发光。
院子里跪了一地的人。叶离的金卫军守住了各个通道。一片肃杀之气。
叶离扫了一眼杨泽,杨泽会意,上前单膝跪地道,“殿下料事如神,一个都没少。”
叶离抿嘴,冷眼看了一眼跪了一片的人,深幽目光沉了几分。又给了杨泽一个眼神。
夏浅看着这阵势,不免心里起火,靠,这贱人,早知道有人要去他院子,他早有防备。居然还装作一副屁事儿不知的模样。
自个儿还屁颠屁颠的跟着他跳。在密室担忧了一个晚上。
杨泽起身,面对跪了一片的人,大声喝道,“尔等以下犯上,绑架公主,谋害皇子,实乃罪无可恕。念及尔等往日造福一方,施药救人。从轻发落,抄没家产。以示警戒。”说完。
众人都轻了一口气,跪在最前方的冬雪俯首谢恩,“谢殿下不杀之恩。”说完拎群起身。
还在跪着的冬岩一片愕然,脸上全是惊慌。甚至有些发抖,听的杨泽这样说,立刻露出惊喜之色。
然……
“此事全因冬岩煽动,其心不诡,带回京都查办。”杨泽冷冷看着冬岩道。
叶离逗留,本是奉他父皇之命,因菁雅公主被扁鹊山庄的人劫走,用来要挟皇帝,放了冬雪大哥。这扁鹊山庄曾救过先皇,本就有恩与皇家。
却因为太子重病,冬雪大哥冬陵奉命前去医治,因束手无策,那老皇帝一怒之下把冬陵关进了宗人府。
冬雪无奈?才劫了菁雅公主。老皇帝命叶离私下解决此时,也是为了堵住众人的嘴。好歹人家有恩与他,若因冬陵之事被天下人说皇家忘恩负义。皇家颜面何存。
所以才有这么一出。至于冬岩,他意图很明显,是冲叶离而来,直接想把人置于死地,肯定是受人指使。
冬岩一听,立刻软了身子,惊慌道,“殿下,不是我,我也是受人指使的,不是我……不是我。”连跪带爬的到叶离脚下。全是狼狈。
夏浅扭头看了看身后扁鹊的雕像,叹了口气,老气横秋道,“哎,祖师爷爷,你门下有此败类,实属不辛啊。”
冬雪看了看自己二哥,也是恨铁不成钢。平时无所事事,吃喝玩乐也就罢了。如今竟有如此大的胆子,居然敢谋害皇子。
一张妖媚的脸上全是怒容,瞪着冬岩,声音虽媚,却不失威严。“二哥,你实在让死去的爹爹失望。让祖师爷爷蒙羞。有何实情,还不快道来。”
夏浅只是个看戏的,他们之间的破事儿,她不知道,还在心疼那颗夜明珠,这还没捂热呢,就被那贱人拿去了。
叶离冷冷看着冬岩,风吹起他的衣袍,整个人更像王者。一身的冷气。脸上面无表情。冷声问道,“说,是何人指示?”
冬岩抬头看了看一脸严肃的叶离,却是许久不语。
他到也是个聪明的,这要是押回京都,他难逃一死。若是现在说出来。他命不久矣。若是不说,他还可以活的更长。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呢?
冬岩虽然一脸祛色,吓得直哆嗦,却还是不回答。只掉过身子跪在冬雪面前,哭声道,“三妹,快,救救二哥,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双手死死拽住。冬雪裙摆。
毕竟是亲哥哥,冬雪也不忍,只是事已至此,爱莫能助,叶离能饶了这一干人等已是不易。她岂会用这么多人的命来冒死给他求情?
扭头不在看冬岩,抽出裙摆,咬牙道,“二哥,你好自为之吧,若能从实说来,或许还少些皮肉之苦。”
叶离眯了眯眼,冷哼一声,“带回去,严加看管。”
立刻有人上来把一脸绝望的冬岩拖下去。
冬雪看了看被拖下去的冬岩,终是叹了口气。缓缓情绪。
转身对叶离笑道,“对殿下招待不周,还望殿下见谅。”福了福身子,款款道,“小女子已命人备好酒席。还望殿下赏脸。”
叶离一夜未睡。又来这么一翻折腾,也有些累了,便就允了冬雪的邀请。
眼看这事儿就这么平息下去了,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儿时,站在一旁看戏的夏浅,高呼一声,“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