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刺客
第十章 刺客

夏浅到叶离院子的时候,站在院子外面筹笃了一下,那贱人一定会嘲笑加讥讽的……

徘徊啊……徘徊啊……

从后面跟上来的李安瞧见夏浅不进院子,却低头走来走去,一会儿拍手,一会儿蹬腿,一会儿抬头一会儿低头,唉声叹气的……

李安走上前去,疑惑的瞅瞅夏浅,“浅姑娘,你又是怎的了。”

夏浅不爽了,横了李安一眼,“什么叫又?”

李安摸摸鼻子,杉杉笑道,“浅姑娘快进去吧,爷可是等久了。”

看了看天,耷拉着身子,走进去。

叶离靠着窗前细软上,冰山似的脸上全是惬意,玄色衣袍,微风起墨发扬,慵懒的看着手中的书。

头也没抬,手指轻轻翻了一页书,“现在才来,作甚去了?”

夏浅“呵呵”一声,摸摸鼻子,笑眯眯道,“人有三急嘛 。”

叶离收了书,抬起眼睑淡淡睨了夏浅一眼,不语。

夏浅一挑眉,咋了这是?她还准备接受他的嘲笑呢!不过想了想,像叶离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吃饱了没事干。

懒洋洋的朝窗外瞧去,等着叶离的下文。

叶离起身,弹了弹衣服,越过夏浅走到鹦鹉面前逗起鸟来。

夏浅转身疑惑的看着叶离,她从来都看不懂叶离的心思。

“鹦鹉会做些什么?”叶离冷冷的声音传来。

夏浅一愣,想了想,嬉笑道,“会说话,会飞?会吃?”

叶离勾唇,侧眼瞥了夏浅一眼,低语,“会说话?”

他话音刚落,那鹦鹉,就超配合的说起来。“笨蛋,笨蛋。”

叶离眼一眯,看向鹦鹉。

夏姑娘顿时火了,骂人就骂人,你朝着我骂作甚?

蹬眼儿,吼道,“臭鸟,骂谁呢?”

好的不学,尽学些不入流的。

瞥了一眼正在沉思的叶离。

仙人板板的,人渣鸟也渣。

鹦鹉自然是没回她,还用那漂亮的小嘴儿抖着五颜六色的毛叫道“笨蛋,笨蛋。”

嘿哟喂,老子还收拾不了你了,撩起袖子,露出一截儿白藕似的手臂,做出一副干架的仗势。

“臭鸟,看老子不拔了你的毛,把你煮了炖汤喝。”说着就准备伸手去抓他。

叶离瞧着夏浅一副泼妇样,瞄了一眼她露出来的手臂,俊眉微皱,“它会咬人。”

夏浅一顿,猛的收手,靠,不晓得早点说。差点误入歧途……

抿了抿嘴瞧着绷紧一张脸的叶离,夏浅终是问了,“爷,您找我作甚。”

夏浅把牛吹破了,怕叶离钻她空子,所以这会子说话声音甜了不少,还一脸笑眯眯的看着叶离。

咋看也不像是那个撒泼耍混,撇里撇气的夏浅。

叶离眼眸闪了一下,扭头看了看夏浅,然后又走道细软前坐下,淡淡道,“你很缺钱?”

夏浅马上瞪大眼,这是要发工钱的节奏吗?猛点头,“对啊,对啊!”

叶离把小桌上的一袋子东西往夏浅怀里一扔,懒声道,“拿去……”

叶离话还没说完,夏姑娘就异常兴奋,激动的跳脚,直乐呵,“谢谢爷。”

“给爷去外面酒楼买只叫花鸡。”叶离声音淡淡传来。

夏浅一怔,嘛?不是给她的?

反应过来的夏姑娘瞪着眼儿,插着腰就骂,“靠,不早点儿说,逗人很好玩啊?你脑子被门夹了?”

呼呼,气死人了……

平时性子急惯了,完全忘了现在她面前的是皇族贵胃,九五至尊。万人敬仰的睿王爷。

刷刷就骂出来了……本想着这贱人给她发了钱,她需要的那些药材就有着落了。

靠,被耍了,气昏了头的夏浅完全忘了是自个儿心急,没等人家把说完就开始抢白的。

叶离脸色一黑,冷眼瞧了夏浅一眼,“看来得找人好生教教你规矩。”

教个屁,贱人。

夏浅怒视叶离,鼓着腮帮子,一脸憋的微红。

算你狠……不就是这辈子投胎时运气好些么。拽个吊。

叶离瞧着夏浅憋气的样儿,拿起书,拂了拂袖,冷声道,“还不去?”

夏浅白了叶离一眼 ,今天发什么神经,居然要吃叫花鸡,再说,他一王爷,吃的还能亏待他么?

哪天厨房不是变着法儿的给他做,要吃叫花鸡一句话的事儿,干嘛还让她跑腿儿。

愤恨的转身,算了,算她这辈子倒霉,穿越遇上一个贱人!

过了一会儿,夏浅又折回来了,叶离眼睛离了书,瞧了夏浅一眼,又低头看书,只淡淡问,“又回来作甚?”

夏浅抿了抿嘴,一脸正色道,“爷,咋啥时候回京都?”

叶离微微皱眉,深邃的眼睛微闪, “你问来作甚?”

夏浅胃叹一声,瞅瞅叶离,一本正经道,“我觉着这地方不安全,而且我想看看这南荣京都长啥样。”这一说话匣子又打开了。

“不晓得有没有故宫那么漂亮,雄伟壮观。”一脸儿的憧憬,夏浅丝毫没有觉得叶离疑惑打量的目光。

叶离目光一寒,薄唇轻启,声音如鬼魅,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你到底是谁?”

夏浅一怔,她自个儿也不晓得。问她她问谁去?愣了半天,嬉笑道,“我就是我呗,还能又谁?”

怕叶离追问,夏浅说完撒丫子就一溜烟跑了。

叶离瞧着跑远了的夏浅,薄唇抿了又抿。握紧手中的书,看向架子上的鹦鹉,沉思,一脸凝重。

夏浅走在街道上,时候还早,所以就瞎溜达。

突然被人撞了一下,捂着胳膊儿转身瞧时,只看见满街走动的人。

靠,大白天,见鬼了?

吸吸鼻子,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啧啧,是谁呢?好有品位,好闷骚。

转悠半天,没啥新鲜事儿,买了鸡,提着,边走边寻思从哪儿弄点钱去。

这年头,钱就是万能的。

夏浅很缺钱,为什么呢?因为她需要药材来制药,她只会这些东西,弄点药来防身护身。

对她来说是必要的,问题是她已经没钱买药材了,叶离那贱人不是好商量的主,

只有自个儿想办法了。于是夏浅把自己儿子也用上了。

话说夏姑娘叫了陆轩,说是给他儿子上上课,讲讲思想教育。

夏浅一脸正色的瞧着自家儿子,正威禁坐,看起来好不正道。

清清嗓子,沉声道,“儿子现在娘亲给你讲讲,应该怎样做人。”

陆轩乖巧的站在夏浅面前,也一本正经的点点头。

夏浅喝了口茶,润润嗓子,看着陆轩,“儿子 ,做人是不是不应该不劳而获?”

陆轩眨巴眨巴眼睛,重重点头。

夏浅点头,嗯,不愧是她儿子。孺子可教也。

继续道,“既然不能不劳而获,那么劳了就得有所收获。是也不是?”

陆轩睁着大眼睛,嘟嘟嘴道,“娘亲,你以前说过,施恩不图报!”

夏浅板着脸,洋装气道,“那是以前,如今物是人非。可懂?”

陆轩想了想还是乖巧的点头。

真是个好宝宝……

夏浅眯眼,终于转到重点,“咳咳,若以后他们再让你跑腿儿,你记得让他们付了钱你再去做。”歪头想了想,“嗯,跑一次就一两银子吧。”

以前没少看见那些个人让他儿子跑腿,那时她只当锻炼锻炼她儿子。

如今如果能因此赚点外快,想想也是好事儿不是。

也就一天儿的功夫,夏浅就得了一外号,“钱罐子”

听他们这般唤她,夏浅也不以为然,钱重要,其他都是浮云。

话说做春梦会被尿憋醒,夏浅没做春梦也一样被尿憋醒。

睡的迷迷糊糊,眼皮儿都懒得睁了,还是摸索着起身去尿尿。

打着哈欠,拖着步子往回走,突然眼前闪过一丝黑影 。夏浅心里“咯噔”漏了一拍。

是人是鬼?靠大半夜的,会是谁?睡意全无。心肝儿都绷紧了。

纠结追是不追,不追,是刺客咋办?

追?干自个儿鸟事儿 ,人家找的是那贱人。

综合一想,那贱人死了,她卖身契咋整,这古代好像兴陪葬的哈。要是到时候要她也去。

尼玛,追。

几秒钟思想斗争结束 ,抬起脚步,猫着腰就跟上去。

只见那黑衣人走的熟门熟路的,直奔着叶离的院子去。时不时看看周围。

好在夏浅身子骨儿小,不易被发现。

那人脚步越走越快,夏浅腿儿短,用小跑的才能跟上。

夏浅想等他一进院子她就喊,看他狗日的忘哪儿跑。

可不巧,转个弯儿 ,夏浅便就没瞧见人影儿了。插着腰,左瞅右瞅,那儿去了?

夏浅没看见人,自个儿直奔叶离的院子,院子里站岗的侍卫呢?集体放假了?夏浅蒙了,嘛情况?

叶离房里没掌灯,夏浅压着嗓子,“爷?……爷,主子?……”

夏浅皱眉 ,她晓得叶离是个警惕性很高的人,不至于睡那么死,又唤了几声,“爷?睿王爷?”加重声音,“叶离!”

夏浅眉头一挑,靠,不会死了吧,一把把门推开,月光照进屋子,勉强能看见些。

夏浅找了一屋子,没瞧见叶离人。靠,大晚上偷人去了?

刚准备出去,却突然被人拦住腰往一旁使劲一拽,夏浅心里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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