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浅皱眉,吼道,“不可能,我那药肯定没毒。”
尼玛,咋这么巧……
叶离皱眉,凝神,淡淡瞧了夏浅一眼,夏浅也正好看向叶离,两人目光交汇,夏浅一脸的“相信我,相信我。”
叶离确实只淡淡瞄了一眼就别开眼。
夏浅心里直骂,“卧槽”
轻轻拂袖,也不管欧阳烨霜那“妖人”了,只对夏浅道,“走。”
夏浅收了玩戏,拉着自家儿子一脸正色的跟着叶离去了。
到的时候中毒那人面色发白,口吐白沫,嘴唇乌紫,夏浅一眼就看得出来,确实是中毒了。
绣眉微皱,如果她的药没问题,那问题就在水井里了。
叶离让大军现行回京,只留下了二十多人与他同行。
五人一组分别住在驿站的东,南,西,北,剩下的全守在他的院子里。
再加上欧阳烨霜的暗卫有人要进来投毒也是不可能的。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有内奸!
夏浅心里一紧,靠,到底是谁想至叶离与死地?
好歹叶离是个亲王,手中兵马几十万。谁敢去得罪?这个人一定不简单……
中毒那人是守在叶离院子的人。
瞄了一眼叶离,他似是也若有所思。薄唇微抿,负手而立。瞧着正在未那人瞧毒的医使孙匀。
夏浅瞥见了白色衣袍,靠,还真是哪儿热闹哪儿钻……也不嫌热的慌。
对着夏浅不友善的眼神,欧阳烨霜不以为然,笑意未减。
夏浅瞧着正在未人瞧病的医使孙匀。
先人板板的,他这不是有专人瞧病的么?作甚还坑自个儿?
扭头白了叶离一眼……
孙匀对着那人瞧了半天,摇摇头,布满皱纹的脸上,全是无奈。
终是起身弓身道,“爷,老朽无用,不知是何毒。”
叶离淡淡瞄了孙匀一眼,挥手让他退下,扭头深色眸子往夏浅身上一扫,用意不言而喻。
意思是叫她上,人命关天,夏浅也懒得计较。
上前俯身,对着那人检查起来,拍拍小脸儿,翻翻眼睑儿,瞧瞧小嘴儿。
众人表示不解……夏浅也懒得解释。没有抬头,“安公公,去我房里把柜子上的那根银针拿来。”
李安瞧了一眼叶离,叶离微微摆手,示意他照做。
没多久李安拿了针来,夏浅接过银针,在那人百会穴上扎了一针。
此时清秀的脸上全是严肃,眼里有着与年龄不符的精明与睿智。
虽然夏浅平时爱耍不要脸,不过作为医生的道德还是有的。
狠狠一掐掐那人的人中,夏浅松了手,只见刚才毫无生气的人此时微微皱眉,似是要醒的迹象。
不过没清醒,还在神志不清。
众人唏嘘,这夏姑娘看起来不起眼,竟有如此好的医术,啧啧,不简单那……
夏浅微微抿嘴,起身,瞧了瞧周围,看见与安公公站在一起的陆轩,向陆轩挥挥手,“儿子,过来。”
叶离站在一旁,静静看着
夏浅的动作,深色的眼光有些负责的看着认真的夏浅,不语。
欧阳烨霜是个笑星,从头到尾媚眼含笑。始终抱着看戏的态度。
陆轩走过来,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嘟嘟嘴,瞧着自个儿娘亲,“娘亲,您唤我作甚?”
夏浅摸摸陆轩的头,柔声道,“把裤子脱了,撒尿。”
一群人,瞪大眼儿,人命关天,这姑娘还管自家儿子撒不撒尿?
夏浅手一指,让站在旁边看的一个侍卫掰开那人的嘴,然后让自个儿儿子撒尿在那人嘴里。众人一整恶心。
“夏姑娘,你这作甚呢?”
“忒糟蹋人了”……干嘛呢?
几个人开始议论,夏浅撇嘴,一脸认真,“你们懂什么,这叫童子尿,上好的药。不用浪费了。”
皱眉,表示不懂,可见刚才还迷迷糊糊的人,此时已经清醒,也没管这般多,一起就伟了上去。
叶离看了一眼,夏浅,不语,却扭头对那群人冷声道,“扶下去休息,现在开始不可掉以轻心,驿站严加看管。”
冷冷扫了一眼众人,“此时勿要多论,更不可为外人道也,否则军法处置。”掷地有声。
行军多年,和叶离打过仗的人都晓得叶离的脾性,说一不二。也不敢多语。
众人领命,退下。
陆轩与她娘亲道了一声,也去玩了。
夏浅不解,如今叶离伤已无碍,为何迟迟不会京都?
孙匀未走,却是上前,对着夏浅谦声道,“不知姑娘方才用的是何针法,老朽从未见过。”
夏浅瞧着孙匀饱经风霜的脸,笑眯眯的凯了起来,“此乃祖传秘方,传女不传男。”
孙匀微微一顿,见夏浅无想说之意,也向叶离请安离去。
众人都走了,就剩欧阳烨霜一人,夏浅瞥了他一眼,嘻嘻笑道,“密使大人,这戏也看完了,还不走?”
眯了眯眼,“还是想向我儿子借点童子尿?这也不是不可以,要钱的……”
站在叶离身边的李安到吸一口凉气,这夏姑娘还真敢在老虎屁股上拔毛。
欧阳烨霜到也不恼,依旧含笑,轻轻拂袖,“夏姑娘说笑了。”
看了看叶离,轻轻俯身,道,“烨霜有事,下次再来和殿下喝茶谈天了。”
叶离薄唇勾起,冷冷道,“不送。”
欧阳烨霜烨霜一走,叶离也没和夏浅说话,转身便进屋了。
夏浅白了叶离一眼,却是没有要走的意思,李安瞧着夏浅,一张脸笑的腻歪,“浅姑娘,你还有事?”
夏浅用眼睛在院子里观察起来,井里面有毒是没错,但是为何其他人都无事。
偏就是今日在叶离院子里当值的人中毒了。
一个可能,这院子里藏着与井里那药物相克的东西。
好在叶离出声制人,封了众人的口。以免把事情闹大。
他可能也发现里面的复杂,但看他像个没事儿人似得。
夏浅围着院子墙角找了起来。东翻翻,西翻翻。
李安跟在她身后瞎转悠。“浅姑娘,你这找什么物什儿?你说说,咋家帮着你找找?”
夏浅摆摆手,“没什么,我就随便瞧瞧。”
李安僵硬着脸,姑奶奶,你这随便瞧瞧?把草都拔了,树根也刨了,就差把院子翻过来了。
找了半天,没发现啊!
靠藏哪儿了?
夏浅挠头抓耳,瞧瞧天,看看地,刚准备进去和叶离说事儿。
却瞥见院子中央桂树下的几盆芍药。
皱眉瞟了几眼 ,走去拨了拨,看了看,没事啊。
低头嗅了嗅,有一股异样的香味儿。与水里的相克的一种药粉。
如果人慢慢吸入,会不知不觉的死掉,奈何今天陆轩弄拙成巧。
被夏浅研制的新药,“脱光光”一激,直接促进了药效。
而刚才人是吃了井里的水,然后长久呆在院子里所致的。
当了个“替死鬼”靠。
那贱人可真是福大命大……
叫李安公公让人把花拿出去用水清洗干净。夏浅转身进了屋。
看见叶离斜靠在细软上,悠闲的看书,夏浅郁闷了,这要害的人是他,他倒好,还不当回事儿。
夏浅眼珠一转,正色道,“爷,咋这里头可能有奸细。”
叶离头也不抬,轻“嗯”一声,便没了下文。
夏浅抿嘴道,“敌在暗我们在明,很容易被动的。”
叶离终于抬眼瞟了夏浅一眼,放了手中的书,“所以呢?”
夏浅一喜,要的就是这句话,笑眯眯道,“若我找出这个人,你能否答应我一个条件。”
叶离没有说不,也没说好,低头把玩袖罢,冷冷道,“你找着那人了?”
夏浅挑眉,摇头,“没有。”
叶离头也没抬,继续问,“那可是想着法子了?”
这个嘛得容她想想,果断摇头,“没有。”
叶离抬头,给了她一记冷眼,便又拿过书,继续看,不理夏浅。
在夏浅看来,他那个眼神的意思是,“没有你说个卵”
夏浅一瞪眼儿,鼓着腮帮子,愤声道,“你等着。”
贱人,要本姑娘揪出来了,瞧你还狗眼看人低……
于是夏姑娘踏着“啪啪”响的步子出去寻内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