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一个人,冷冷道,“识相些,和我们走。”
口气有些傲。
夏姑娘怒了,“走你妹,我们熟么?赶紧一边儿去,本姑娘还得赶路呢?”插着腰,气势不能输,“好狗不挡道。还是你们缺狗粮想找我要点儿?”
嘴毒的人还是有好处的,至少能在别人心灵上打击他,特适合她这种没武力又没实力的人。
为首的人嘴角轻抽,遇见个泼妇?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夏浅从怀里淘出什么来,一撒。
“给,让你尝尝本姑娘的逍遥散。”风是顺着那边吹的。刚好!
这只是夏浅昨晚去找草药顺手带的猫儿躲,只能让人痒一会儿而已。
称着那群人扭身去躲的功夫,夏浅拿起鞭子就往马屁股上拍。
不就一马车么,本姑娘聪明才智,也会赶。
奈何鞭子没落下,感觉脖子后面一刺痛,身子就软了下去,晕了。
夏浅心里直骂娘,靠,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夏浅醒来时,浑身酸痛,人没见到一个,迎鼻而来的是一股臭味,猪粪的味道。
靠,那个缺心眼的,关人关在猪圈。
这里是个院子,她所在的位置,是猪圈,里面有许多稻草,虽然看似很久没有在里面养过猪,但是那个味道还是很难闻。而且现在大热天的!
夏浅皱眉,心里头憋屈,还让不让人活了?
手脚被绑住了,她动不了。四处张望,鬼都没有见到一个。
“喂,有没有人啊,没死的都出来冒个泡啊。喂……”
叫了半天,没有应。
夏浅忽然发现似乎少了什么?
对了,她儿子呢?
左瞧右瞧,没见着啊,心里闪过一丝慌乱,不会出什么事儿吧?人家养的白白胖胖的儿子不会到自己手里就出事儿了吧?
绳子困的紧,夏浅挣扎了半天没见松,反倒觉得紧了些。
靠,绑了人就搁这晾着?不符合逻辑啊!
正想着事儿,院子的门开了,“支呀”一声,声音有些刺耳。夏浅吓了一跳。
抬头看见走来一个人,锦衣华服,全黑。夏姑娘现在忒讨厌黑色了。不吉利……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夏浅动了动身子,看着来人笑得一脸腻歪,“大哥,莫不是你们主子发现抓错了人?现在来放了我?”
来人瞄了夏浅一眼,没有理她,直接伏身解了她脚上的绳子。
夏浅急忙站起来,笑意大增,等着他为她解了手上的绳子。但是那人却止住动作,拽了夏浅一下,“走。”
夏浅不明,想了想,出去了再解也是一样的。
扭头笑的恰媚,“大哥,我就说嘛,你们肯定抓错人了,你瞧我这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没钱没势,一穷二白的。抓了也没用不是?”
当下小命要紧,节操什么的都是浮云……
那人只拉着她向前走,还是不理她。
这人难道是哑巴?
撇撇嘴,夏浅忽然想起还有自家儿子,“喂,我说大哥,把我儿子也放了呗,他一个孩子更没用处。嗯?”
还是不理她,夏姑娘急了。“我说你哑巴了?”
出了那个院子,转了几个弯,还没有要停的趋势,这是大院子,里面包了许多小院子。不像是电视里头演的那样,豪华奢侈,反倒有些素静,白墙青瓦。
“我说你不是要把我放了么?这是去哪儿?”夏浅观察着地形。不像是把她往外带啊。夏浅炸毛了,怒吼,“靠你二大爷的,这要走多久啊?出个门有这么绕么?”
那人扭头,淡淡瞄了夏浅一眼,冷冷道,“我何时说过要放了你?”
夏浅一脸挫败,靠,不早说,感情刚刚自个儿贬自个儿白贬了?
瞪了那人一眼,夏姑娘心里骂他八辈儿祖宗,耷拉着头,跟着他走。
许久,那人带她进了一个颇为干净的院子,一进去,就看见左右两边的梅树,就是些树杈,这花得冬天才开。里面一排的房间,正中为主屋。
走进屋,夏浅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儿,难道是哪个女子的闺房?屋里设备齐全,该有的都有。夏浅瞧见桌上的香炉,这香味儿是从在里面散出来的。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旁边摆的那些个古董。乖乖,随便拿一个这辈子都不愁了啊!
完全忘记了自个儿身处险境,眼睛直勾勾看着古董眼睛发光。
“大人,人带来了。”那人伏身道,这会儿却恭敬有佳了。
夏浅被这声拉回神来,顺着那个人的眼光往里屋瞧去。
细软上有一个人,有细纱隔着,暂时男女不分。夏浅眯眼使劲瞧,还是瞧不见。
先人板板的,搞屁的神密。
“你下去吧!”低沉柔软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给人一种懒洋洋的感觉。
男的?那这香熏粉纱,是嘛情况?
男子退出去了。
只剩下夏浅一个人。夏浅咳了咳,清清嗓子,壮壮胆。刚准备说话,里面那人便走了出来。
夏浅瞪眼,我的个乖乖,肤如凝脂,一双丹凤眼,满满的邪气。轮廓分明,一张脸上有着女子的阴柔,但更多些男子的阳刚之气。长发如墨,一身白袍。慌若嫡仙。
啧啧,上等货色……
在别人看来或许是风流倜傥。但是夏姑娘被关了猪圈,而且自个儿还不知道是为啥,自己心里憋着气。在她看来就是风骚入骨……一大爷们儿,装什么静如处子?
她比较喜欢纯爷们儿……
欧阳烨霜瞧见夏浅的时候,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愕。但是随即又笑开来。缓缓走到椅子上坐下,缓声道,“三小姐?瞧见本座难道没有话可说?”
一声三小姐,把夏浅叫懵了,难道她们认识?
但在她看来,这不是重点,眯眯眼道,“有,当然有!”
欧阳烨霜,轻轻抚摸椅子扶手,抬头绕有趣味的看着夏浅,勾唇,“哦?说来听听?”
舔舔干燥的嘴唇,夏浅正色道,“我儿子呢?还有我的银子呢?”
儿子第一重要,钱第二重要,这年头有钱心里踏实。
欧阳烨霜,微微一顿,没料到她会问这些,笑意却未减,淡淡道,“你不怕?”
夏浅轻笑,“怕什么?”
欧阳烨霜抬头睨她一眼,“不怕本坐杀了你?”说着端起茶抿了一口。
夏浅瞪他一眼,你特么倒是悠闲了,本姑娘还被困着呢!“能把绳子解开不,这样伤感情。”
“呵”轻笑一声,欧阳烨霜到也懒得管她话语中的怪异。倒也起身替她解了绳子。
夏浅甩甩酸痛的手臂,懒洋洋道,“你要想杀我,早就杀了,还会容我在这儿说话?”顿了顿,瞄了他一眼,压声继续道,“也有另一种可能。”
欧阳烨霜略带疑惑的目光扫向夏浅,夏浅耸耸肩,“那就是闲的蛋疼。”
瞧见欧阳烨霜不明所以的脸蛋,夏浅努力憋笑。
靠,让你拽……
看着夏浅一脸憋笑,欧阳烨霜到也不恼,含笑问,“蛋疼是何意?”
真是个好宝宝,不耻下问。
夏浅咳了咳,缓缓气,笑道,“这是夸你呢?”
本来想放声大笑的,但是瞧见欧阳烨霜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凌厉。夏浅决定闭嘴,不能把他惹的炸毛了。要不然一个气急把自己杀了,可划不来。
“呵呵”一声,夏浅看着欧阳烨霜眯眼道,“有话问有屁放,没事儿就放了本姑娘。”
欧阳烨霜,皱眉定定着夏浅,似是再想些什么?不语。
夏浅抿抿唇,一脸防备,“瞧着我做甚?莫不是看中我的美色,起了歹意?”
欧阳烨霜微微挑眉,回过神来,笑意更浓,从头到尾扫了夏浅一眼,最终不语,低头喝茶。
他不说话,夏浅却是恼了,靠,这妖人。赤裸裸的歧视。怒声吼道,“没事本姑娘走了,再也不见”
说着愤然转身朝门外走去,不过还没踏出门坎儿,夏浅就果断转身又回来了。
靠他二大爷的,他没拦着自己,还以为自个儿可以走了,但是走到门口看见院子里一排的侍卫。果断转身……
夏姑娘一向遵循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原则。
瞪着眼儿,看着欧阳烨霜,“还想干嘛?”
欧阳烨霜轻笑,一张脸异常妖冶,低头把玩着什么?
夏浅看着他手中的玉佩,心里“咯噔”猛跳一下。这不是她从客栈那贱人那里顺手摸来的么,咋在他手里了?
不会就是他伤的那贱人吧?下这么狠的手那的有多大的仇?
靠,运气不会这么好吧?
夏浅寻思着,他们一没亲二没仇,最重要的是认都不认识,他应该不会对自己咋样。
这下好了不仅有关系,而且关系还大了。
欧阳烨霜脸上的笑一直都挂着,夏浅这下觉得,这人比客栈那贱人城府还深。
“说吧,睿王爷在何处?”欧阳烨霜看着夏浅静静道。手依然把玩手中的玉佩。
睿王爷?她啥时候认识这种王级别的人物了?
果断摇头,“不认识。”
欧阳烨霜眯眼,皱眉,深呼一口气,不急不慢的道,“这玉佩乃是睿王爷贴身之物,玉佩可是定妃娘娘亲自差人去南海寻来的上好璞玉,亲自雕刻出来的,此天下独一无二。”
夏浅屏住呼吸,这么珍贵,那老板居然才给她一百两银子。
第一意识被坑了……
第二意识,自己被人利用了,上了贼道,现在还进了贼窝!
哭桑着个脸,努力挤出几滴泪来,“我说美女……啊呸,帅哥,我不认识什么睿王爷,这玉佩是我上厕所捡的。”偷瞄了一眼欧阳烨霜,继续哭穷,“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还指往着我过日子呢。”夏浅声音娇柔,清秀的脸上有些楚楚动人。
?“行了,本座没说要你命。”欧阳烨霜出声喝止。换了个动作,斜靠在椅子上。
夏浅陡然止住,完全没有刚才的悲痛之意,揉揉眼,“帅哥,你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