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心告别姜子牙和一众阐教弟子之后,便独身来到靠近朝歌的周围磬晴湖纵身一跃,在空中划过一道粉色的流光坠入湖中。
进到水里之后,寸心感觉整条龙都得到了放松。好久没有接触过水的龙鳞干渴难耐,在接触到水的那一霎那全部都放松了下来。水流缓缓的划过寸心的龙身,带起一片舒适感。
寸心如同一道粉色的闪电一般划过湖水,向着遥远的西海游去。
西海龙宫。
金碧辉煌的龙宫里,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烁着温润的光芒,袅袅的雾气从远方升起环绕着整座宫殿。宫殿之上的万年檀香木雕刻成的飞檐上神龙展翅欲飞,青瓦雕刻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一切显得那么飘渺的不真实。
可是,西海龙宫龙王寝殿里却一片哀憷。北海龙王敖峰,东海龙王敖战,南海龙王敖弦都围着一张寒玉床盘腿而坐,寒玉床上躺着西海龙王敖闰。
二弟,你这是招惹了什么不该招惹的大能还是有谁暗害了你?东海龙王敖战哀痛的看着自己一胎同胞的弟弟,虽然自他们兄弟各自分管海域之后,所有的兄弟联系就少了,但是骨肉亲情是时光斩不断的羁绊。如今看见自己的弟弟苍老如凡人般,自是哀痛不已。
咳咳,咳咳,大哥,不是我招惹大能导致的结果,也不是何人暗算我导致的结果,是我心甘情愿的和祭祀做了一笔交易。西海龙王敖闰睁开自己的双眼,即使脸上满是皱纹,曾经如海般深蓝的长发也变得苍白无光泽,可是西海龙王的双眼还是如同以前一般睿智明朗。
二哥,你做了什么交易?小弟我去把祭祀绑回来,不行,不行我们兄弟四个把所有的奇珍异宝都赠与祭祀,让祭祀治愈你。兄弟中最小的北海龙王敖峰焦急的看着西海龙王敖闰。
小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你别由着性子胡闹。南海龙王敖弦摸着自己的胡须道。
那该怎么办啊?难不成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二哥衰老如凡人般死去吗?北海龙王敖峰跳脚道。
好了,都别争了。小弟说的也有道理,三弟说的也有道理,你们二人先不要争执,让为兄想一想。东海龙王敖战沉着脸看向争执的两龙道。
二弟,寸心呢?寸心不是在元始天尊座下大弟子广成子处修行么?我们可以传信给寸心,让她询问一下广成子大仙。稳重的南海龙王敖弦灵光一闪道。
咳咳,咳咳,三弟,你的侄女寸心她们都在度过封神大劫,再说,广成子大仙即使知道也比一定会告诉我们。西海龙王敖闰虚弱的躺在床上断断续续的说道。
大哥,你快想想办法啊!北海龙王敖峰焦急的看着东海龙王敖战。
二弟,祭祀没有说过破解的方法吗?东海龙王敖战看着西海龙王敖闰虚弱的样子心痛的道。
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什么祭祀的规矩,他要是觉得你没有缘分,连半个字都不会和你说。北海龙王敖峰一脸的嫌弃道。
且不说北海龙王鳌峰他们怎么焦急,寸心穿过无数的水域终于回到了隶属于西海的水域。
寸心看着独属于西海的深蓝海水,热泪盈眶。
深蓝色的海水温柔的包围着寸心,柔和的抚摸着寸心的每一片龙鳞,寸心微微的徘徊在温柔的海水里。
过了一会儿,寸心终于记起自己怀里的纣王的心头血的作用,寸心赶紧划开水流向着西海龙宫的方向游去。
西海龙宫,宠心阁内,一身浅绿色襦裙的珍珠正轻轻擦拭着宠心阁里文玩。
龙后驾到!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惊吓了珍珠一下。
珍珠急忙放下手上的文玩,小步的走到宠心阁的门口,半蹲着行礼道:参见龙后。
免礼,起身吧。身穿明黄色宮装的中年女子一脸严肃的走过珍珠的身边,淡淡的说道。
是。珍珠站直身子,落落大方的看着龙后。
珍珠是吗?龙后挥手变出一把椅子道。
是,不知龙后找珍珠何事?珍珠疑惑的看着龙后道。
龙后并未理会,只是端坐在椅子上静静地打量着四周。
珍珠见状只好垂首站在一边,等待着龙后的开口。龙后四处打量一番后,看着静静垂首的珍珠,嘴角泛起一丝微笑,很快的又被龙后压了下去。
珍珠,我问你,你跟随着寸心多久了?龙后直视着珍珠眉清目秀的脸,不放过一丝变化。
回龙后的话,珍珠是从公主拜师广成子大仙门下开始跟随公主的。珍珠淡淡的回答,脸上平静的没有任何变化。
珍珠,那好,那我问你,寸心可知道龙王到底怎么了?龙后转头看着龙王的寝殿方向。多久了?从寸心回来告诉龙宫封神大劫开始,他就不见自己了。
难道?难道是龙王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可是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自己可是他的结发妻子啊?明明,明明在去找祭祀的时候还那么温柔,那么情深!怎么从回来之后就变了呢。
难道?不,不可能的。祭祀和龙王是多年的好朋友,祭祀不会害他的。
龙后震惊的站起身,捂着自己因吃惊张大的嘴,飞快的走到窗边,苍白的手指紧紧抓着窗户。
珍珠听见龙后的问话后愣了一下,赶紧否定道:不,不,龙后,公主她不知道龙王发生了什么事情。
龙后缓了缓自己的心情,转身震怒的看着珍珠,不自觉的把自身的威压散发出来。
珍珠被龙后不自觉散发的威压压的半蹲下身子,嘴角流下一道血丝。珍珠感觉自己好像是汪洋大海里的一片小舟,被澎湃的海浪打得晕头转向,喘不上气来。
龙后狠狠瞪了珍珠一眼,愤怒的走出了宠心阁,独留珍珠自己缓缓站起身子靠着墙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