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眼前的男子,半晌才道:“你是说,那紫衣女子是母亲留在这浮梦画卷之中的意念?是用来提醒自己,这不过是一场梦,一场境花水月?我若想唤醒母亲,便要制造瑕疵,是么?”他没有说话,只点头,我还想问什么,然他却是消失了,真是奇怪的人,委实是应了凡间的老话,来无影,去无踪。我望着那人消失的地方,开始怔怔发愣,他是何人?
原今天欲偷袭母亲的紫衣女子,便是母亲用来提醒自己意念,浮梦画卷能创造真实无瑕的幻境,让人欲罢不能,然在与母亲创造的幻境之中,却是出现了紫衣女子那一点瑕疵,然而那紫衣女子便是母亲用来对抗浮梦画卷完美幻境的一颗棋子,固然母亲被抹去记忆,但母亲还留了一手,委实是高明。
天色已暗,我却是没有一丝睡意,仍静在坐院中。
“姑娘,睡不着么?”银铃般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回头,却是母亲,母亲穿着一袭淡紫纱衣,万千青丝慵懒的直垂而下,母亲在我身旁坐下,对我婉而一笑:“姑娘,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我与姑娘投缘的很,在见姑娘第一眼,却是觉得说不清的亲切。”言语之间,母亲将我的手握住,母亲的手依是这般温暖。
娘哎,你见着我若不亲切,那你可真是没救了,好说逮说我们也是血肉相连,我也是你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哎。
我对母亲淡笑:“我也觉得你很亲切,你与我娘亲长的一般模样,我唤你娘亲可好?”
母亲微愣,继而道:“姑娘,我女儿比你小了许多,你若唤我一声娘亲,莫不是太让你吃亏了?姑娘就唤我一声云姐姐,如何?”
我面皮子委实抽的有些利害,我若是唤她一声姐姐,等待她清醒过来,不将我拔皮抽筋,跪石子,委实就不像她的性格了。我道:“这怕是不好罢?你与我母亲长的颇为相似,这声姐姐我却是唤不出口。”
母亲道:“也罢,姑娘若是不介意,便唤我一声母亲罢,如若依着年龄来算,我怕是真能当你母亲了。姑娘叫什么名字?”
我吱吱唔唔了半晌,才道:“呃,我无姓,所有人都唤我小梦,母亲唤我梦儿便可。”
母亲眉毛一弯,拉着我的手,继而笑说:“梦儿,呵呵,你果真是与我有缘,我也是这般唤我女儿的。梦儿的母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可否与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