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明亮的光线透过白色的窗纱射在林南风恬静的脸庞。
周守年轻轻打开门,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林南风。
她双手交叉放在腹部,身体挺直。如果不是她还有鼻息,周守年会误以为这个人是具死尸。
她一双秀气的眉毛紧紧的纠结在一块,他来到床边,看到她黑色的长发被冷汗凝在光洁的额头上。
周守年的手不由自主的想替她拂去冷汗,结果刚刚要碰她的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猛地睁开。
他往后一退,看着坐起来大口大口喘气的林南风,“你怎么了?”
林南风回过头,用暗哑的声音说:“没事。”
周守年吞吞口水,然后尴尬的笑笑,“我做好早饭了,今天要早点出发,有聚会。”
“嗯,我换好衣服,就下去。”
周守年,皱了皱眉,在关门的时候说:“下回在做噩梦,最好及时睁开眼。梦魇缠身,我知道很不舒服。”
林南风低下头,说了一句,“哦。”也不知他是否听到。
在确定他下楼之后,林南风才放声痛哭。
她梦到她的家还是好的,她的爸爸妈妈还是一如既往的相爱,可是突然y一阵风吹来,整个世界昏暗无比。
爸爸像变了一个人似得,用世界上最恶毒的诅咒来咒妈妈。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突然耳边响起一阵清脆的声音,林南风抬起布满泪痕的脸颊,,看见窗边是一个风铃。
风一吹,便清脆作响。
她赤脚来到窗边,用冰冷的指尖碰触着风铃上的标签,上面是用正楷写的一句话:南风知我意。
林南风,抿起一抹苦笑。快速地换好衣服,然后下了阁楼,木头的楼梯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窄窄的厨房里,她看见周守年套了一个粉色的围裙有条不紊的倒着牛奶。
周守年端着牛奶出来,看见穿着红色裙子的林南风正愣愣地看着自己。
他放下牛奶,挠挠头道:“围裙是妈妈买的,我知道不适合我。”
林南风扑哧一笑,然后下楼,拿起一片面包咬在嘴里,“很好看呐!”
“真的?”周守年挑了挑眉毛。
“是呢,很符合你小女人的气质。”
周守年佯装要打她的架势道:“就知道你说不出什么好话!”
林南风笑笑不语,眼角的余光撇到一抹青绿。
她走过去,看着在角落里默默无闻的薄荷,正散发着馨香。
“哦!这个是妈妈要放的她爱薄荷。”
“闻着很舒服呢!”
“确实,吃饭吧!”
“哦。”林南风走到餐桌细嚼慢咽着,她看见依旧儒雅吃饭的周守年,她才知道她对男生的看法应该改观了!
平时她可是认为男孩子都是很讨人厌的,但是周守年却不是。
她第一次感觉到原来男孩子也可以像冬日的暖阳一样,那样的温暖人心。
可,是只有他一人是那样的温暖,还是是所有的男生都是这样的呢?
吃完早饭后,周守年推出一辆破旧的单车,来到她的面前。他的长腿迈过单车然后用拇指拨了下铃铛。
他看了看一脸不知所措的林南风,然后拍拍后座无奈地摊摊手。
“是有点穷酸,可是你不是说想要看海嘛!与其在宝马里看风景还不如坐在单车上感受温柔的海风。”
林南风撇撇嘴,直接坐在车座上,“别把每个女生都想的那么物质化好吗?”
周守年的手停滞在车把上,“是吗?我以为都是。”
林南风皱皱眉,不语。
的确,当车子行驶起来后,微风里会夹杂着淡淡的咸味。
林南风深深的吸一口气在心里暗道:原来海边的风是这个味道的。
依稀中还可以看到沙滩旁的椰子树正快速的往后退着,明媚的骄阳从行道树茂盛的树叶间稀稀落落地撒下。
周守年一路上都没有说过话,他的眉头紧锁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南风微合上双目,风吹起她的刘海,那一刻是那么的安静,好像所有的烦恼都被风儿吹到脑后。
她轻轻举起手让柔和的风儿,穿过指缝,“知道吗?本来爸爸答应好今年暑假要带我和妈妈来海边的呢!”
周守年,抿抿唇说:“世界上的一切都不是我们有所预料的,不然的话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悲欢离合呢?”
“也对,你说,妈妈现在会在世界的哪个地方呢?”
“不知道,我们只能祈祷阿姨在那个地方可以开开心心的!”
林南风睁开眼睛歪着头问道:“话说,咱们这是去哪儿呀?”
“去和平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