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炎抱着云水遥闪入密室,这才发现云水遥像是在水里泡过一样。明明吩咐不准动刑的,她怎么会痛成这样?
南宫炎伸出手,探了探云水遥的脉,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隐隐的显出一丝杀气。
“姝汀玉对你做了什么?”明知道姝汀玉手段狠辣,对云水遥心怀怨恨,必会挟私报复,他偏偏还因为一时之愤置她于不顾,是他没有保护好水遥,给了别人伤害她的机会。
南宫炎紧紧抱着云水遥,也许姝汀玉是真心想要水遥的命。是的,女人都是这样,总要毁了她们的敌人。
体内游动的银针耗尽了云水遥的力气,水遥想推开他,想让他放手,却连喘口气都觉得痛苦不堪,仿佛要了她的命。
云水遥无力的摇摇头,汗水一滴一滴滴下来,双手紧紧攥着南宫炎的衣襟,指节发白,浑身打颤。
云楼,你怎么还不来?
云水遥心里忍不住期盼,她不想死,至少不要现在死,她抚上南宫炎的脸,一个名字无意识地从嘴角溢了出来。
“云楼——”
又是这个名字!
南宫炎身子一僵,一把握住她的手,云水遥只觉得一股疼痛袭来,低低的呻吟起来。
“水遥,叫我南宫。”
南宫炎双眼闪着诡异的红光,云水遥却没察觉出异常,只是喃喃出声。
“南宫?”
云水遥迷惑的样子仿佛被遗失的孩子,知道她已经痛的失去了意识,南宫炎嗜血一笑,俯身吻住她。
报复一般,狠狠地啃噬着,云水遥抗拒地推搡着他,偏偏南宫炎如着了魔一般,竟不顾云水遥的身体,紧紧地箍着她,撕咬着她的唇,仿佛要把她整个人吞下去。
感受到怀里的挣扎越来越弱,南宫炎这才放开她,原来水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晕了过去。
“水遥,你要等我。”
云水遥只觉得有人在耳边低语,却看不清是谁。
等到睁开眼睛,发现她已经躺在一张舒适的床上,体内的银针似乎被取了出来,身上的衣物也焕然一新。
环顾四周,整个房间周围都垂着红色纱帐,靠床不远是一张精致的梳妆台,这是一个女人住的地方。
还是一个富贵的女人。
这里会是哪里?明阳谷?不会,姝汀玉恨不得吃了她。
南宫炎呢?是他把我带来这里的?还是密室的入口被找到了?
“姑娘,您可算醒了。”
一个婢女走了进来,扶起水遥,拿了一个靠枕,帮她躺好。
“姑娘,公子吩咐过,您的身子还虚着,暂时还不能动。”
“公子?”
云水遥心中暗自思索,这“公子”是何许人也,南宫炎又如何了?
云水遥上下打量着这婢女,也不过十六七岁,眉目清秀,举止稳重,看着衣着,应该还在文城境内。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家公子又是谁?”
“公子是好人,姑娘不必害怕,只管安心在此修养即可,稍时公子自会过来看姑娘。”
知道从这婢女口里问不出什么来,云水遥也不再执着,只是皱眉问道:“南宫炎呢?”
“奴婢只见到姑娘一人,不曾见到南宫少爷,想来只有公子才清楚吧!”
她认识南宫炎,难道……
“你叫什么名字?”
云水遥倒是好奇起这位“公子”究竟是谁了,连一个婢女都如此不卑不亢,举止不凡,小小年纪便能如此宠辱不惊,应变如常。
要么就是这位“公子”非同一般,要么,怕就是这位“婢女”不仅仅只是婢女了。
云水遥倒希望是前者,也好过别人是有备而来,
“姑娘叫奴婢俊儿便可。”
“俊儿,我睡了多久了?”
“姑娘睡了两天了,定是饿了吧?公子吩咐厨房一直温着粥,等姑娘醒来好用。”
说着,俊儿出去吩咐了一声,稍时一个小丫头端了粥过来。
云水遥静静地看着,这里的婢女似乎都不容小觑,看来这地方不简单,但不知是何方神圣笼络得这样慧质的女子做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