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一直在说,是你害她。”
南宫炎知道姝汀玉不会有事,至多也就是痛上几天。
“那你觉得呢?”
温可人心里一阵冰凉,到底是自己伪装不好,还是姝汀玉的话他都会听进去?
“我不知道。”
南宫炎怔怔地看着温可人,那眼神里包含了太多东西,温可人承受不住,躲开了。
“我一直以为,我足够了解你。却没想,你给我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温可人。你告诉我,这么陌生的你,我还可以相信吗?”
温可人猛然睁大了眼睛,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他早就怀疑自己了。
南宫炎无视温可人苍白的脸色,一步步逼近她,温柔地扼住了她的咽喉,狠狠地缩紧。
“你告诉我,既然不爱,又为何处心积虑地嫁过来。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温可人挣扎着咳了几声,也许这样死了也不错,他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是谁,不会恨她,不会爱她,也不会记得她。
“姑爷,您在做什么?小姐她根本就没有记忆!”
温碧本来只是在门外侍候,听到里面吵了起来才闯了进去,却不料见到这样一幕。
“你说什么?”
南宫炎一把松开温可人,一时间温可人只顾得上喘气,也顾不得温碧说些什么了。
“三年前那场大火之后,小姐就失忆了。”
温碧忍不住把事情都抖了出来,三年了,小姐过得够委屈了,凭什么不让她知道小姐受的苦。
“她失忆了?谁都不记得?”
南宫炎诡异地看了看温碧,又瞅了瞅温可人。
笑话,那云楼呢?不是什么都不记得吗?怎么偏偏记得他?
“你先下去,我和你家小姐有话要说。”
南宫炎把温碧支出去,小心地把温可人抱到床上。
倒杯茶,喂着温可人喝了下去。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失忆了?”
“什么都不记得,我怎么知道该相信谁。”
温可人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
“忘记了以前的事,倒还连带着以前的性子都给忘了——”
南宫炎正要继续说下去,突然眼前一黑,倒在床上。
“谢子朗,出来吧。”
谢子朗从窗户跳出来,好奇的看着南宫炎。
“水遥,他是怎么晕倒的?我怎么没看到你动手?”
温可人不屑的一声冷笑,“如果你都能发现,我还能成什么事!”
“啧啧,水遥,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会儿要给他解毒的是谁了?”
谢子朗邪恶的一笑,舍不得动你,我还舍不得动他啊!
果然,温可人的脸色瞬时黑了。
“你需要多久?”
“半个时辰。”
“好。”
温可人临走又回了头,“这事能不能——”
“不能!”
不能温可人说完,谢子朗就抢先拒绝了她。
“水遥,你竟想着要瞒云楼了?后果你承担的起么?”
即便再喜欢云水遥,他也不可能背叛云楼。
“子朗,有一天,你碰到喜欢的人,你会懂很多。”
温可人说完就走了,谢子朗看了眼南宫炎,“你究竟何德何能?竟然得了她的心?让她不惜背叛云霞宫?”
你可知云霞宫处置背叛之人的手法?
“哟,小朗朗,你那亲亲爱人可是说你没爱过人呢!你怎么不反驳啊?”
明华一个跟头,从花梁上跃了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谢子朗。
不是自诩风流吗?看你丫还风流不!
“还不快帮我把他放好?南宫炎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这么重?”
“男人不都是这么重吗?哪天你躺倒了,让小爷拖拖你,你也一样的!”
说归说,明华还是帮他把南宫炎摆好。趁机还偷偷摸了一把。
啧啧,古代人都是怎么保养的,一个个身材好,脸蛋也好!
“丫头,你口水流到地上了。”
谢子朗不由得满脸黑线,这丫头到底是从哪里蹦出来的?怎么见到男人,比男人进了妓院都兴奋?
就算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吧?
“想什么呢你!”
明华不由得怀念起那帮闺蜜,她们一定能够理解自己的。
在这个世界里,自己就是一个另类。第一次,明华感到彷徨,感到孤单。
知道剩下的事情谢子朗可以解决,明华低低地骂了一声“笨蛋”,就从窗户跳了出去。
“丫头!”
谢子朗看着门窗大开的房间,这……女人怎么都这么感情用事?情绪一来,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跑掉,还真够放心的。
丫头一向洒脱不羁,怎么会露出那种神态,就好像——就好像鸭子跑到了鸡群里一样!
呸呸呸,什么破比喻!
谢子朗真心想追上去看一看,瞥了眼睡的安安静静的南宫炎,忍住了。
机会难得,先解决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