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朗——”
“子朗——”
云楼风风火火的跑进束医阁,束医阁竟然空无一人,奇怪,谢子朗那小子又跑去哪里了?
云楼闷闷不乐的坐在书房,两眼无神的陷入沉思,自己这种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似乎早就有这种症状了。云楼捂住自己的胸口,奇怪,怎么又不痛了?
云水遥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她为什么会想要抗命呢?什么叫不想吃药,我看她根本就是连见我也不想见了。
谢子朗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云楼心事重重、双眉紧皱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莫非云霞宫出什么大事了?
谢子朗悄悄地走近云楼,绝对是大事,竟然连自己的接近都察觉不到了。
“主上?”
谢子朗试着引起云楼的注意。
结果云楼根本就不理会他。
谢子朗无奈的叹了口气,清了清自己的嗓子,慢慢的走近,正准备对着云楼的耳朵狠狠地吼一嗓子。
云楼倏地转过头看了谢子朗一眼,那眼神里的蔑视,谢子朗终于舒了一口气,吓死了,还以为真出什么事了。
嗯,敢这样鄙视自己,是云楼不错。
“哟,你可吓死我了,难得见你这么可爱的模样,还想吓吓你来着。”
子朗掩饰不住的失望。还以为逮住了机会可以好好地捉弄他了呢!
“哼——就凭你废柴一根,也想作弄本座,真是异想天开。你以为换做别人,会有机会不动声色靠近我三步之内?”
云楼不屑的瞄了谢子朗一眼,从小就让他和自己一起好好学武,这小子又是怕苦又是怕累,还说什么医毒走天下,竟连轻功都不肯学。
自己把绝世难得的武功绝学放在他面前,他竟只是随便翻两下,便把书撕了用来包药材!还美其名曰,如此上好的燕纸,不用来包药材简直是暴殄天物。
哼!提起来这件事,云楼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今天是有事相求,云楼看着谢子朗自顾自的坐下,怎么说好呢?可不能吓到他。
“云楼,你今天是怎么了?一直看我干吗?”
谢子朗被看的心里发毛,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亲眼见证过云楼是男人,还真会以为如同江湖所传言的那样,云霞宫宫主是一位绝世美女。
云霞宫确实是世代女宫主,再说,云霞宫这么女气的名字,云楼竟也不改改,也活该被人当女人。本来长得就像女人了,再配上云霞宫这名字,谁会相信云大宫主是男人!
五岁的小云楼正在庭院里练武,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出来一个小娃娃,抱住小云楼就是一个吻。
“小仙女,我叫谢子朗,你叫什么名字?我要娶你。”
云楼皱皱眉头,忍了。谁让眼前的小子比自己高呢!毕竟才五岁,打起架来,拼的还是个头与体力。
“放手。”
“不放,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七岁的谢子朗俨然就是一个小流氓,紧紧地抱住小云楼,死也不撒手,这可是自己的老婆呢!
“我!是!男!人!”
云楼咬牙切齿地道。
“咦?怎么会呢?我也是男人,可是我就不是你这个样的。”
嗯,睫毛这么长,眼睛这么圆,脸蛋儿这么红,是女娃娃吧?谢子朗打量着自己怀里的小云楼。嗯,还这么小,肯定是女娃娃,自己的眼光不会错的。
云楼有些气急,什么叫“他”不是自己这个样子,自己是什么样子了?
突然,谢子朗松开了自己的手,一把拽下了小云楼的裤子。
额——真的是男人!
顿时两个人都愣了。
“哇——哇——”
也不知是气急,还是羞得,小云楼很没出息的——哭了。
谢子朗很自然的被父亲狠狠地修理了一顿。
而云楼也暗暗下定决心,定要好好习武,将来狠狠地收拾收拾谢子朗,让他好好见识见识自己是什么“样子”。
想到这里,谢子朗不由一阵偷笑。这辈子敢扒云楼裤子的人估计也就只有自己了。
还是小云楼好啊!谢子朗托着下巴,低低的笑了起来。
“闭嘴。”
云楼实在忍无可忍了,可恶,看他那淫贱的表情就知道他想起来什么了。
只可恨那时候自己太小,不然,看自己怎么收拾他。
“我病了。”
顿了一下,云楼又补充了一句,“也可能是中毒了。”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
以云楼的功力,谁能伤得了云楼?更可怕的是自己竟然没看出来,看来自己以后不能只顾着耍那个小丫头了,也该好好探究下医术了。
“手伸出来,你怎么发现自己不对劲儿的?”
奇怪,脉象竟然一点儿也看不出来的。
“很严重吗?”
云楼心里一惊,难道还有谢子朗看不出来的毒?
“你最近有没有受伤?”
“没有。”
“不对啊。”
“怎么了?”
云楼有些急躁,这个谢子朗是故意跟自己作对呢吧,有救没救,能不能给自己个明话?
“脉象很平稳,不对——”
云楼抬头瞪了谢子朗一眼。
“额,不是很平稳,是脉象很强健、非常强健,呵呵。”
谢子朗摸了摸鼻子,“云楼,你不是耍我吧?你真的中毒了?”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
云楼一副你是白痴的表情,确实,云楼不会做这么幼稚的事情。
“那——你哪里不舒服呢?”
“这里,会很痛。而且是不定时的,毫无预兆的。”
云楼指着自己的胸口。
“我可以看看吗?”
谢子朗吞了口口水,会不会被一掌拍死?
云楼一把扯开了自己的衣襟。
嗯,肌肤似雪,确实像个女人。也难怪自己小时候被他迷惑了。
“你看够了没有,口水滴到我鞋上了。”
云楼咬牙切齿地说,这小子到底有没有在诊治。
“额,看完了,看完了。”
“那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云楼,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又是怎么注意到这种异常的?”
谢子朗正色道,“云楼,最好把细节也讲清楚。”
“我是刚刚注意到的,之前没有留意。”
“那你刚刚做什么去了?都接触了哪些人?”
“我去见了云水遥,中间并没有见什么人,接着就不对劲儿了。”云楼想起云水遥,不由得恨恨道,“她竟敢为了南宫炎那小子抗命!对了,难不成是云水遥?”
他这是吃醋吧?等一下,胸口疼?恍惚?谢子朗诡异的看着云楼,自己该哭还是该笑啊?这男人不正常。
“到底是不是云水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