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哦，是吗？”白起灵冷静下来了，如果不是因为芷兰是他唯一的徒弟，也是自己“未来媳妇”特地关照的人，也不会这么简单就让白起灵生气起来，还十分不冷静。但他好歹也是白家的变态天才，所以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于是又坐了回去，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轻敲，看似没有规律，却是在试探。如果芷兰能够通过他的试验，那么证明芷兰的能力和水平已经能够去参加那个训练了。如果不能，那不论如何她都得放弃那个训练。

“你觉得比你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冷静？”

“是，没错！”

“那你就打过我！”白起灵停了敲击桌子的举动，眯起一双眼，笑的很美，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让芷兰觉得不怀好意。

“……”芷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皱了皱眉头。总觉得自家师父在坑自己，可是……“好，得罪了，师父！”

说着芷兰的气质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仿佛沉寂了千年的绝世好剑，终于出鞘了。

芷兰在这个时候才真正爆发出生为的鬼王骄傲和唯我独尊！她第一次动用了属于鬼玉之间的——法则。这是她最大的底牌，也恰恰证明她对这一次的考核的重视。

鬼玉之中的有着太多历任鬼王的知识能力，其深远非常人可以相信，上至神格，下至亡魂，甚至可以短暂利用这股力量直破天界。但是没有哪一届鬼王能够获得鬼玉的完全认可，最为著名的哪一届鬼王曾用生命为代价打开了鬼玉的第五重封印，毁了整个天界，此后天界元气大伤，再也无力与之对抗，但是却开始耍小手段了。

所以尽管芷兰学到的只是一丝皮毛，但那不可一世的气势，不仅仅是精神上的，态度上的，还是那种融入一举一动中的强势。

也许是芷兰那无所畏惧的精神感动了鬼玉，又或是那种一往无前的勇气撼动了鬼玉，芷兰手中的玉佩为了配合芷兰那陡然变化的灵魂气息，也迅速释放了一小点力量，将其融入进去。在鬼玉将自己的力量贡献出去给芷兰的过程中，芷兰感觉到一种很温暖，跟自己同属本源，甚至更为精纯的力量充斥在自己全身。而其他人则在隐隐约约之间还看见了一道白光破碎了慢慢侵入了芷兰的身体了。

他们虽不知道这是什么，但也知道这绝对是对芷兰有莫大帮助的，而若是芷兰的第一任师傅看见了必定会十分欣慰，因为这是鬼玉的第一道封印，这也证明鬼玉开始认同了自己的新主人。也不枉自己提前让白起灵将这鬼玉给她，还教会她如何抵抗鬼玉的控制。

这样状态下的芷兰，成为了在场所有人眼中唯一的焦点。这一瞬间她的夺目几乎夺去所有人的心魂，耀眼的无与伦比，周围的一切不再重要，人们眼中只有她。而今的她已经开始绽放，终有一日她会像阳光一样绚丽夺目。

芷兰黑色瞳孔有一瞬间紧缩，真正的战争正式开始。她简单的走了几步，似乎在慢慢悠悠的散步。可这简简单单的几步，却则已走出几十步，再回到原地。

白起灵眼里出现了一抹赞赏：不错，已经学会了这种步伐，本以为还得过段时间，没想到进展不错。

芷兰这种看似毫无章法的走步，实则是最难捉摸的一种步伐，步伐是战斗技巧的一种衍生，一般来说是不需要天赋的，不仅是武者甚至普通人都是可以学的。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这么复杂又高深的步伐功法。

也就只有白家的底蕴才能取得这种连修仙者都艳羡不已的功法。

白起灵纹丝不动，像是在挑衅芷兰，充满着不屑的意味。

芷兰并没有被激怒，反而停了下来：不对，总感觉有那里不对。可是又好像没有什么不对。

“怎么了？小芷兰是打算放弃了吗？”白起灵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仿佛芷兰的所有努力与他而言不过是蚂蚁撼树，不足为惧。“早些放弃也好，不然等会会输的很难看的。我可不想在你生日前不久就把你打趴下，你大师姐如果看见会怪我的。”

“不对，师父。你今天不对！”芷兰定定的看着他，然后异常肯定的下断言说。

“你是说，我不是你师父吗？”白起灵仿佛听了个笑话，眼睛里满满都是笑意。

“不，芷兰从来都没有这么说过。但是，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