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就像在烈火中烧灼,想要逃离却身不由己。
绮折已经满是虚汗,浑身的压迫使她呼吸急促,脸也憋的通红。
她想睁开眼睛,身体却怎么也不听使唤,一种无力感由然而发。
慢慢那炙热渐渐消失,她也早已乏力,突然头脑一痛,绮折一下子处于眩晕之中,一个不属于她的记忆传入了她的脑海。
那是一个女子一生的记忆,由自幼丧母被受折辱到结局的丢入蛮林死与非命,都在诉说着一个不幸且悲剧的故事。
但更不幸的是这不是绮折,她没有理由和足够的同情去关注一个受难者,即使她是个六岁的小丫头。
她也有不幸的时侯,可人们待她更多的是冷嘲热讽。这世界太多的人暖情凉让人不明白,所以既然不明白那就不去明白。
眩晕很快就停止了,绮折尝试着睁开眼睛可还是无果。
她有些气恼,她知道自己现在还活着,可她也知道目前她仍有危险。
突然一阵巨响,她身体一震,那消失的灼热又回来了,游走在她的身上。
绮折汗液已粘稠,手臂上青筋暴突。
该死!这灼热感比之前更甚了。
她努力压制,却是浑身使不上劲来。
那股炙热像是一条在她血液里游走的火龙。暴烈巨怒,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
绮折终于是一个没忍住,喉间一甜,喷出一束血雾,晕了过去。
“丫头”
不知过了多久,绮折神识逐渐清晰,听到了一个声音。
不过几秒,那声音又没了。绮折只觉眼皮很重,放松了神识,正缓缓睡去。
“快醒!”
一声尖细的女声猛地一喊,绮折突然耳朵一痛,连忙睁开了眼睛。
没人?怎么回事
“小丫头,你看不见我”
语气戏谑像是故意在耍弄绮折。
“你到底是谁”绮折紧锁眉头,如临大敌。
“可是我救的你”
“这里是哪”
绮折显然没有理会那道声音之前说的话,她现在最想知道她在哪?
“丫头,态度可要好些。这里是东荒大陆”
绮折心里一跳,东荒大陆?
“你是谁?”
“我?我是你,也不是你。”
绮折双眉紧皱,抬起自己的手,看那手黝黑短小,她也终于明白了,她穿越了,而罪魁祸首就是她体内这个家伙。
环顾四周,墙壁白银色呈塔形,地上散放着不尽的珍宝。
“这里是哪?”
绮折感到诧异,按那个记忆的描述她不应该是在星辰森林吗?可这又是哪?
“这里?无日天潭、炼神塔中。”
“是你带我来的?”
如果刚才是诧异那么现在就是震惊。
“是啊!”语气中不免有些得意。
从记忆中不难看出人们对无日天潭的恐惧与向往,更别说是炼神塔了。可她如今居然轻易就出现在炼神塔内。这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
“凤昭歌我们该出去了,你已经与世隔绝三个月了。”
“我叫绮折。”
绮折起身说道,是啊她也该出去看看了。
出了炼神塔,绮折就陷入了无尽黑暗之中,唯有身前大片的一湖清潭微波泠泠,散发着银光。湖面开着一两朵莲花,竟是蓝色,令绮折吃惊不已。
“现在是晚上吗?”
“不是”
怎么会?那为什么这么黑暗。
“无日天潭就是这样”
原来如此,怪不得叫无日天潭。
有那人给她引路?,七绕八绕居然绕出了星辰森林,一路上连一个妖兽的影子都没见到,倒是见识了不少奇珍异宝。
出了星辰森林就是无妄国都城边界,四大家族就在都城!
“丫头不去看看?今天可是你二姐大喜的日子。”
闻言,绮折嘴角上扬,眼神奸诈,是该去看看了。
都城如今乐鼓喧天,鞭炮连连,今日正是凤家天才二小姐与太子成亲的大喜日子!
大街小巷挤满了看热闹的群众,连周围的酒楼茶馆也是座无虚席。
左一酒楼二楼一不起眼的角落,一个身形矮小纤弱的人坐在那,像是个女子。衣着黑衣斗篷,一个宽大的帽子遮掩住她的容貌,只露出一个下巴。
她桌子上只有一杯热茶,坐在那安安静静,看着楼下大街挤满了的人。
这是凤倾城花轿的必经之路!
突然喜乐响起,一个车队浩浩荡荡的行驶过来,车队中央是个镏金珠宝轿撵,珠光宝气。
上面坐了个佳丽,身着九凤嫁衣,神情高贵,不是那凤倾城还有谁?
那黑衣斗篷身形一顿,朝着那轿撵挥手一撒。
凤倾城突然觉得后脖一凉,身体突然燥热起来。
众人大惊,凤倾城这是怎么了?当街大跳脱衣舞?
凤倾城的丫鬟也是一惊即时朝凤倾城后脖一切。
她身形一软很快晕了过去。
这时候还哪有什么心情张扬,一行车队灰溜溜的走了。
而那黑衣斗篷也早已经不见。
城外荒林,窜入一个身影。
“丫头真有你的,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一手”
“只是玩玩。”
将斗篷一甩,帽子下的容颜显露出来,一头如瀑布的秀发直泻于脚踝,回头脸上却有道狰狞甚至恐怖的鞭痕,眼色清冷,神情傲骨,正是绮折。
“不错的丫头,是个丹师的好体质”
那声音多少有许些欣慰。
“丹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