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7月3日
好像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如此,考试的那两天总是阴冷地下着小雨,校门外都是一把把撑起的等候的伞。可是考完试的这两天,又立刻是艳阳高照,阳光闪亮惹人眼。
下午领成绩的时候,班主任站在学校门口,拿着所有人成绩。
总有一些人,喜欢考试完到处和别人对题,出了成绩到处问别人分数。我每次考完都不会再提起,哪怕是在考场上慌张地一个都不会,或者胸有成竹地妥妥写完,每次出成绩,大概自己考好就想的最好,考差就想的最差。
米粒站在一旁,默不作声。我能从别人问我成绩时,她的不自然表情中看出一些紧张不安,所以我也变得支支吾吾。
不料老师发成绩单,竟是一个个地评论着发的。
老师对我说:“报的本校吧?没问题了。”
有了这句话,仿佛更是打了强心剂。
但是,老师却对她说:“没考好啊…”,她快速地把成绩单插进了兜。
米粒一直非常好强,在初中最后的一年,每次模考的成绩早就把我甩在后面。就像跑八百米一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比我快了许多。
报考的时候,她没少替我参谋,那个时候因为本校大概是考不上了,其他学校,又了解甚少。因为我的两次模考成绩还是挺惨不忍睹的,大概只是运气好(到现在也这么觉得)加上体育,离本校高中的录取线来说也差的不少。
当时,老师找班里学习还不错的同学跟学校签约,程度十分优秀的同学不满足于本校,老师再三地劝说,让其留下。程度一般偏上的同学,签约当然是个不错的保障。程度一般的同学,大概签约这件事也是从别人口中知道的,比如我。所以米粒顺利跟本校签约,只要中考分数没有什么大的意外,基本上是可以留校的。
其实最后的分数都差不多,比我低了几分。可是我这样的成绩,全家欢呼,人家那样的成绩,自己都不会满意。
也许就是我这种不求上进的心态致使我一直在中间位置安安稳稳,傲人的精彩时刻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不过还是让我有点失落的,作为朋友,成绩居然没有从互相的口中听到。
“这不是考得挺好的吗?”
一个月前跟我顺路,问我有没有信心,我果断跟他回答没有的男生现在这样对我说到。我回了一个微笑。
临走的时候,被一个女生叫住,哭诉着告诉我她没考好,我几句有几句无的安慰着,告诉她去哪都一样,好好学就可以了。然后有意无意地用余光看着米粒,看着她和别人一起拐向了街右。
我往左。
甚至没有说再见。
2012年7月6日
毕业典礼,正式地租用了学校旁边的剧院。
不同的老师,学生,上演不同的节目。朗诵,舞蹈,甚至,有凤凰传奇金曲大合唱…毕业典礼走的是演唱会风格,欢乐的让我没有意识到这是场毕业典礼。
我一边听着粒子嘻嘻哈哈地吐槽,一边靠在她肩上。
最后,照了合影,发了学校的纪念册,从舞台上走下来,没人再最后组织什么。跟着队伍各自在剧院门口散去,米粒走得还是那么匆忙,再见后,她往右,我往左。
所谓的分道扬镳。
那天的阳光还是那么的正好,稍微穿过树叶,就能引人一阵阵地眯起眼睛。我看看走了三年的这个十字路口,依旧车水马龙,没有人会在意在世界的哪一个角落,会是一场大型的悲欢离散。
晚上,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稚嫩的脸庞,带着几分幼稚和无知。谁会相信我已经是个高一的学生...自己想来,都有些不可置信。
小时候总觉得,看着六年级的大哥哥大姐姐,又高又壮的,特别威严。可等我自己到了那个年纪,分明还是很幼稚,什么也不懂,不过如此。
初一的时候又觉得,看着那些穿着高中校服的大哥哥大姐姐,又高又壮的,特别威严。可等我自己到了那个年纪,分明还是很无知,什么也不懂,不过如此。
晚上回家,右后槽牙又开始作痛。
还记得初中某年夏天,在家。
牙疼到,几乎什么都干不了,除了,捂着脸躺在床上。
据说干一些别的事情可以转移注意力,我戴着耳机放着不同的音乐,想集中精力去听,可是依旧疼的想哭,靠止疼药才能缓解一会,一星期不知道吃了几次。但是药效要等半个小时才会起点作用,我就一直痛苦地等着,咽到肚子里的药,慢慢,慢慢,发挥它的作用。
我那个时候算是真真切切地体会到,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到底是有多要命了。
可是治牙从小就是我的痛,不愿意去看,讨厌那个钻头在嘴里发出呲呲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