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安,你怎么了?”卫宁心疼地看着蜷缩在墙角的他,陈子安衣衫不整蜷缩在墙角,全身颤抖不语。
顾安然刚才的动作仿佛又在脑海回响,如同梦魇一般。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脑海里还出现了另一种场面,那是一个身着华丽玄色衣裳的女人,似乎很是痛苦。
”阿娇……”顾安然颓败地躺在沙发上,自己怎么会这么冲动,那是子安,不是阿娇。他又一次伤害了她。
“皇后阿娇善妒,贬入长门……”内侍的声音尖细难听,她却静静地跪在地上,只是淡漠地说了句,“谢皇上。”表情无怒亦无悲。历史上皆说阿娇皇后善妒,其实她不喜后宫,淡然无争,只是皇祖母和姑姑外戚势大,阿娇只是为了保护我……
“子安,没事了。”卫宁将他抱在怀里轻拍他的背安慰道。陈子安嘴唇红肿,眼睛湿润,“他欺负你了?哼,我去找他!”他起身欲走却被陈子安拉住他的手,“没,没事。”
“什么没事,我去找他算账,敢欺负我兄弟。”
“卫宁,真的没事了,陪我走走吧。”
“瞳儿,慢点,我快走不动了!”
“哎呀,宛苍,不快点就看不到了!”唤作瞳儿的少女急切地拉着身着白衣气喘吁吁的女孩向前跑去,宛苍一脸无奈痛苦之色却没有反对。
雪落静静地看着这两个女孩从眼前跑过,手指突然有些酥痒,低下头小黑猫正用自己的尾巴勾弄着她的手指,浅笑着抬头,天空万里无云,瑟瑟风起,落叶缓缓飘下。
“姑娘。”甫一进宫,两个宫女就出来迎接她,让卫子夫一时受宠若惊。
这宫殿好大,富丽堂皇,远非平阳公主府可比。“姑娘,请用。”婢女捧了热汤,这就是被人服侍的感觉吗?
自己只是平阳公主府一小小的舞女,只是一时受了皇上青睐,可不能自恃盛高。“谢谢你们。”
果然只需要一点点的尊重就可以收服她们的心。进宫许久,皇上一次也没来过,自己在宫中的身份甚是尴尬。虽然没有当着面说,可宫里多得是闲言碎语乱嚼是非之人。
“你就是卫子夫?”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皇后,金屋藏娇,多美好的誓言。面前的这个女人是刘彻现今唯一的一位女人,她正喂着鱼食,果然倾国倾城。只是她的眼角似乎有一种淡淡的忧愁。
“就先做个宫女吧。”那个高贵的女人这么说道,她是王孙贵胄,母亲馆陶公主历经三朝,是最高贵的女人,连平阳公主也及不上。据说刘彻能登上皇位也是馆陶公主的功劳,她既是皇后也是当朝县主,深的太皇太后和馆陶公主喜爱。还是刘彻的功臣。
命运为什么如此不公,她耀眼得令人睁不开眼,我就好像在泥地里的浮尘。
总有一天我也会登上那个位置。卫子夫深深地看了眼陈阿娇所在的地方,心里暗暗立誓,然后离开。
“子安不见了!”秋天的夜凄冷而悲凉,顾安然正满心愧悔地垂着头,对面雪落一袭白裙静静地坐着,这道焦急的声音瞬间打破寂静。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