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冷觞目光眺望远方,随着夜冷觞的诉说,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宫里的那几年。
“那时候,我还没有出生,很多事,是听庄贵妃后来讲给我听的,她说,母妃是这个宫里唯一一个背后没有权势的女子,父皇初见她,是在一条小河边,母妃起舞,连河里的金鱼都环绕在了她身边,就像是天上的仙子。
父皇一下子就被她迷住了,就在母妃险些掉进河里的时候,是父皇过去飞身接住了她。母妃的一颦一笑,映在父皇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可是父皇曾经想过,这样的女子不适合后宫,于是念头作罢。
也许是缘分吧,一次鲜见的瘟疫,席卷了母妃当时的整个村子。父皇听到官员上报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傻了,满脑子想着的就是当年那个在河边起舞的女子,父皇当年不顾百官的阻拦,坚持进了那个村子。
那个时候,母妃已经重病,是父皇将母妃从那个死人堆里扒了出来,接到宫里,用最好的太医,最好的良药,遍寻名医,终是治好了母妃的病。
两个人日渐情深,母妃为了父皇,甘愿身入后宫,没多久,就生下了我,从妃位提了贵妃位。可是皇子,在宫里,是最容易招人忌恨的对象。
那个时候,宫里的人巴不得除了我们母子,唯一和母妃交好的,就是庄贵妃。她借助着身后势力全力保住了我们母子,却也阻挡不住欣妃的算计,皇后的顺水推舟。
以后的故事,你也就知道了,母妃心性高,受不得别人的冷艳和猜疑,便自尽了。”夜冷觞讲完全部的故事,眼神里依稀闪烁着晶莹的泪光,这一刻,夜冷觞是这么的脆弱,似乎他的心,一碰,就会碎。
落茶靡蘸去夜冷觞眼角的泪水,“一切都过去了,有我在你身边,还有对我们视若己出的庄贵妃,冷觞,你不会再是一个人了。”
夜冷觞的心性前一刻还在悲伤,后一刻,就又恢复了那不正不经的样子,邪魅一笑,“靡儿,有你在我身边,两个人,我不会孤独,可是靡儿,我现在还不开心啊。”
落茶靡果然上当,“不开心?为什么?只要你说,我会让你开心的。”
夜冷觞一下子打横抱起了落茶靡,落茶靡还没反应过来,惊呼一声,夜冷觞把怀里的落茶靡抱得更紧,蹭在耳边,“我不开心,是因为你还没有和我真正在一起啊?”
落茶靡这才知道自己又上当了,本来想着安慰安慰他吧,结果又被反耍了一局,大叫着“夜冷觞,你又骗我,放我下来,再不放我,我可要出招了。”
夜冷觞听着落茶靡的话,觉得真的好可笑,“出招?你觉得你打得过我吗?”
这一点夜冷觞倒是真的说对了,论武功,自己比不上夜冷觞,论智谋,还是比不上夜冷觞,论医术炼毒,夜冷觞也不差,自己真的是很郁闷啊,想想自己在别人面前,也是很厉害的,好不好?
怎么到了夜冷觞面前,偏偏就被制服了呢?唉,真为自己感到不服。
“夜冷觞,你。”落茶靡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夜冷觞水碧色衣衫在风中肆意摇摆着,看着怀里的人儿,脸色涨的通红,就止不住的笑,“好啦好啦,逗你的,我也困了,回去睡吧。”
落茶靡就像农奴翻身得了解放,长舒一大口气,“哼,这还差不多。”夜冷觞无可奈何的笑了笑,真是拿她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