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冷觞完完全全欣赏了这一场好戏,良久才开口,“不想,你这相府里的嫡长女,居然还这么有威严。”
“这只是冰山一角。”落茶靡笑了笑。
夜冷觞嘴角神秘莫测的笑容,其实正象征了,其实,夜冷觞的心里,并不是这么想的,就在落茶靡和苏蝶舞到来的时间差里,箫乾躬身向自己汇报了相府中的一切。
“可有查到什么?”夜冷觞沉声问道。
“回王爷的话,据相府里的老人们说,大小姐在那年私奔坠崖之后,回来,似乎性情大变,根本不是以前“废柴”的那个样子,不仅替自己的娘亲讨回了一切,而且,处理布庄的生意也是井井有条。”箫乾回禀。
原来这一次,绝对不是一次单纯意义上的省亲,而是,夜冷觞确认落茶靡身份的一次预谋的调查。
“难道,她并不是落茶靡?”夜冷觞心生疑惑,“那她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要嫁到靖王府,她接近于我,目的又是什么?”夜冷觞心中一堆问号。
可这些,落茶靡丝毫不知,落茶靡坐在回王府的轿辇之中,还自顾自的玩弄着自己头上的流苏步摇,一边往下摘,一边还嘟囔着“今天一天可真是累死我了,就像顶了千斤一样。”
夜冷觞对落茶靡的话有所警惕,“你以前,不是最喜欢这些步摇,簪子,首饰了吗?还总缠着你爹爹给你去买。”
落茶靡面色一顿,转而恢复笑容,“呵呵,是吗?我都忘记了,也许是长大了吧,也就不喜欢这些东西了,更喜欢简单一点。”
“哦,是吗?”夜冷觞明显的不相信,不过,落茶靡也没有听出来。
回到靖王府,落茶靡又开始为下面的五皇子满岁宴发愁了,皇帝专门下旨,让每个前来参加宴席的人都带上一份礼物,一家出一份还不行,偏偏要每人出一份,落茶靡的头,真是大的可以。
落茶靡在现代,最不擅长的,就是给人准备礼物了,每次,都要纠结上好半天,更何况是在这轩晟,问了兰漪,兰漪也说不知道,想着问问夜冷觞吧,他又非得保持着神秘,先让自己去想,落茶靡只得冥思苦想了。
落茶靡专门找了僻静的霓裳苑纠结,送给孩子?长命锁倒不错,可是自己充其量不过是个皇嫂,长命锁,应该是长辈才送的吧,再想想,佛经?不不不,难道要让那么大的孩子,吃斋念佛吗?
落茶靡随意从纸笺上乱涂乱画,一个大大的圆形落在了纸上,又随手画了几个铃铛,落茶靡盯着这幅画良久,忽然计从心生,拨浪鼓!对,拨浪鼓既新奇,有适合送给孩子,这个主意,简直太棒了,天才!
落茶靡准备好自己要用的物品,看看天色,已经黑的可以了,摆弄着手中的木头,不知不觉,竟然在霓裳苑睡了过去。
落茶靡睡得死,竟然连屋顶上的人影都没有注意到,人影飞身而下,站在落茶靡的身后,寒气袭来,月光照在来人的脸上,是夜冷觞。夜冷觞将身上的大氅褪了下来,轻轻披在了落茶靡的身上。
夜冷觞在走出霓裳苑的一刹那,瞥见了落茶靡的画纸,落茶靡本以为没人会来打扰自己,便放下了戒备,纸上写的,都是现代字。可这些在夜冷觞看来,都像是鬼画符一般的神秘文字。
夜冷觞身形明显顿了一顿,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她来这儿,到底是什么目的?再者,落茶靡对自己的感情,到底是虚情假意?还是另有图谋?疑惑真情流露,自己想不明白,甚至想问个清楚。
可自己却不能打草惊蛇,或者说,如果没有合适的契机,落茶靡也一定不会说,夜冷觞怀着自己的疑问走出了霓裳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