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蝶舞走到相府外,恰好拦住了御医们的脚步,“御医,请留步。”
御医停下了脚步,“二小姐有什么事吗?”
“我想知道我娘的胎到底是怎么掉的?”落蝶舞开门见山。
御医面面相觑,开了口“沈夫人的胎本来就胎像不稳,再加上忧思过度,所以。”
“简直一派胡言,从我娘有孕的那天起,御医便说胎像平稳,而且最近心情一直尚佳,又谈什么忧思过度?”落蝶舞呵斥着“身为皇家御医,却无半分医德,你们就真的不怕掉脑袋吗?!”
御医急忙作了一揖,“二小姐,沈夫人的胎,其实是。”
“是什么?”落蝶舞瞪大了双眼,步步逼问。
“我们在沈夫人的日常饮食中发现,因着腹中为儿子,所以沈夫人十分嗜酸,而每日供奉的酸梅汤中都含有杜鹃花粉,不过很少,轻易难以察觉,孕妇使用,天长日久,会中毒落胎,可若再服用下去,便会呕吐乃至呼吸困难死亡。”
御医讲述着这一切,与落茶靡预料的果然无差,可到底是谁会用这么毒辣的计策陷害于沈媛呢?
相府里便有杜鹃,要想抓出此人,其实并不难。
落蝶舞想了一瞬,说着“今天的事,我不希望从外人嘴里再听到半个字,明白吗?”
“是。”御医听令。
落蝶舞走回了落秋苑,看见落时还没有走,反而是握着沈媛的手一直安慰着,可这一切在落蝶舞眼里,却觉得分外虚假。
如果娘没有给你怀上这个孩子,你有落茶靡给你打理着布庄,恐怕这一辈子,你都不想见到我们吧。
“媛儿,你别太伤心了,当心哭坏了身子,我们还会有孩子的。”落时紧紧拥着沈媛在怀里,不肯放松。
“老爷,我。”沈媛是真的伤心,泪水根本止不住。
“好了好了,一切都过去了。”落时又安慰了好半天,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落蝶舞坐在沈媛榻边,端过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娘,把药喝了吧,我会把你失去的一切一分一毫的讨回来。”
沈媛有些纳闷“蝶舞,你这是什么意思?”
“娘,难道你真的相信御医的那一副说辞吗?是有人诚心不想让这个孩子生下来,娘,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落蝶舞道。
沈媛听着落蝶舞的话,笑了一笑,“坐以待毙?如果我告诉你,这个孩子是我不想要的,你会怎么想?”
“娘,你说什么?”落蝶舞惊诧不已。
沈媛坐在榻上,拿过身边的葡萄吃了,“你以为我不知道落茶靡那点儿小计量吗?说实话,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御医早就说过很难平安产下来,那,我不妨顺水推舟,成全了落茶靡。”
落蝶舞似乎明白了什么,“娘,那你的意思是,利用这次契机,把落茶靡一击致命?”
“对。”沈媛肯定“以后的事,我们的戏,可要你陪娘亲演一场了。”
“没问题。”落蝶舞对于和落茶靡相抗衡的事从来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