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的折腾,天已经快亮的时候海克斯才被扔进监狱,值得一提的是最终还是狱卒获得了胜利,天快亮的时候海克斯被扔进了他的牢房,就这样一直蹲着直到太阳升起。
同阳光一起来到他面前的还有坎迪和塞米琳,问明了情况后塞米琳便离开了,坎迪蹲在铁栏外看着海克斯,流露出一种让人感到有些软弱的眼神。
坎迪问道:“你说你当时一心想着要救出那个霍克人,心中不曾有半点退缩?”
海克斯答道:“是的。”
坎迪想了想又安慰道:“别担心,塞米琳已经在想办法了,我们会尽快让你出去的。”
海克斯也笑了笑,不过没有说话。
塞米琳很快又回来了,狱卒将海克斯换到了地面上一个能够站直身子,地面没有臭水而且还有一张能够当床用的木板。
塞米琳嘱咐了几句便和坎迪离开了监狱,海克斯则美美的睡了一觉。现在他住的牢房基本和狱卒们居住的房间差不多了,只是门前有铁栏而已,闲来无事他也和狱卒们聊聊天。在海克斯眼中这些狱卒倒是挺友善的,而且还很健谈,不过当狱卒给他的食物比第一天的早餐要好很多的时候,海克斯终于明白了这些友善都是靠塔纳家的金子培养起来的。海克斯想,当然是塔纳家的金子,坎迪和自己一样都是不存钱的人,只能靠塔纳家的钱来疏通关系了。
一起简单的案件居然迟迟不能审理,海克斯倒是觉得奇怪,不过他倒也乐意在牢房里住着,这里很清静,还有坎迪给他拿来的书看,只不过坎迪好像误解了他的品味,给他送来的都是些“帝国历史”,“神学”,“武士信条”,“贵族礼仪”之类的书。这些书虽然乏味但是好歹能够打发无聊的时间,读读这些书比起和狱卒聊天还是有价值的多。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有一天突然来了一队禁卫军士兵把海克斯带走了,估计是好事,因为海克斯是在狱卒们的“欢送”中离开的。海克斯在禁卫军士兵的护送下绕进了皇宫底层,这里就像是个迷宫,七拐八绕之后海克斯最终被推进了一间牢房,比起之前的“阳光房”,这里的环境倒是差了很多,但是房间宽敞不少,居然还有油灯供应,牢房内的床上还铺着干燥的稻草,躺在上面甚至有点暖烘烘的感觉。这里的牢房房门上甚至还有铁艺的装饰花纹,这倒是让海克斯感到新鲜。这里的食物也比之前有了提升,甚至还有餐具,而不是像喂猪一样给你一个木头盒子。
海克斯已经将手头的书看了个大概,算是通读了一遍,现在没什么事可做,只能寄希望于和禁卫军聊天了,但是禁卫军明显比狱卒们要守纪律的多,所以也没什么人跟海克斯搭话,海克斯烦闷之余只能重新翻起那些无聊的书来,突然有一天塞米琳来了,同行来的还有一个教会打扮的人,看起来像个牧人,也就是教会中最低等的职位。
塞米琳进来后只是简短的露个面,说:“这位是牧人霍穆泰斯,听他安排就好了,我得走了,我留在这里太显眼,海克斯,你只要知道要相信霍姆泰斯就行了。”说完塞米琳匆匆消失在黑暗之中。
禁卫军打开了囚室的门,牧人走进来向海克斯微微点头,海克斯并没有还礼的意思。
霍姆泰斯看了一眼床上扔着的神学书籍,温和的笑道:“看来您对于宗教和历史感兴趣?”
海克斯耸耸肩,并不作答,但是礼貌性的邀请霍姆泰斯坐下。
霍姆泰斯示意海克斯靠近一点,然后说:“好,既然你不想说话,那就等我把话说完你再提问。现在的情况是,你在战场上立下战功,但你只是个下级军官,甚至不是受封的武士,你在市场杀了五个遵守帝国法律的平民,即便有大贵族为你担保,可是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连杀多人,民事法庭的审判长是个刚直不阿的人,他坚持要判你死刑,而塔纳小姐和他的父亲霍图根将军作证你已被塔纳家族收养,这样你就等同于有了个贵族身份,所以你才有资格被关在这皇宫监狱里,而审判你的法庭也将改为宫廷监察院,也就是说你的罪责轻了一些,还能得到很多豁免,可你仍然是犯了重罪,所以现在你要诚心诚意的拜倒在至高天神面前,发誓皈依至高神教,这样永世城主教博诺曼也会动用教会的力量来帮助你摆脱困境。教会的力量甚至可以保护你很快出来。我说的明白了么?”
海克斯问道:“教会帮助我?代价呢?”
霍姆泰斯说道:“首先,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因为我这次来并非代表我自己,教会真诚的希望将来的霍斯特能够成为我们的兄弟,每多一份力量为天神服务都是好的,更何况是一份强大的力量。”
不知为何此时海克斯想起了坎迪对他说过的话,霍斯特的力量来自于死神。
海克斯竟在一个如此认真的场合问了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我只想问一件事,至高天神在哪里?倘若他是慈悲的,那么为何不垂怜那些受苦的人,而死神,很多人却可以感受的真真切切。”
霍姆泰斯居然笑了:“我觉得你是真的对神学感兴趣,曾有多种异端学说,有的说人神并不存在,只有唯一天神,有的说天神与死神对立而没有人神,还有的说其他神就是天神的另一种面貌而已,有的说人神与死神不过是正反两面,还有人说天神本就不存在,而人神才是真正的主宰,还有更多的异教学说我就不提了。你支持哪一种呢?”
海克斯试探着说:“我觉得... ...他们是一位神的正反两面吧?”
霍姆泰斯依旧笑着:“你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如果你想探究真相为何不来到教会学习神学呢?毕竟那是世人皆知的离神最近的人们。”
海克斯想起了市场上那个小神殿,那个烤火吃东西的使者,还有他听到一个放荡女人时闪烁的眼神。海克斯冲霍姆泰斯笑了笑:“不了。我还是想自己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