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普迪穆斯与几个好友打猎归来,兴趣正浓,但他再三嘱咐一起去玩耍的图纳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塞米琳。
普迪穆斯说:“我的好朋友,你可一定一定要想个好故事啊,不但要骗过姑姑,更不要被你老姐给识破喽!”姑姑自然是指图纳的母亲穆赫·光辉。
图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定一定,哎呀虽然比较困难,不过大家通好气,应该没问题。”
同行的伙伴们高声笑道:“图纳最怕他姐姐啦!小时候总被他那个暴力狂的姐姐威胁!”
对此,图纳只能用更高的声音回应道:“谁说的!我是塔纳家长子!不是小时候了!”
小伙伴们一起嘻嘻哈哈的返回了城堡。
普迪穆斯回到了寝宫后直奔图书馆,希望能显得像从未离开过一样,但是这不过是一幕大家心知肚明的表演罢了,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但您总不能戳破吧?
看了会儿乏味的治世理论后普迪穆斯觉得困意满满,他回到寝宫却发现塞米琳正在寝宫外等他,普迪穆斯显得有些紧张的问道:“塔纳元帅来了,大可以让宫侍们去找我啊,何必在这里等待呢?”
塞米琳不苟言笑的说:“我来这里只是问候一下皇帝陛下,不便打扰陛下的学习。”
普迪穆斯不知道塞米琳这番话的意思究竟是真话呢,还是在讽刺自己跑出去玩了么?是讽刺也罢,谁让我真的是出去玩了呢,不过你塞米琳也不能为这件事说我什么吧?
塞米琳被迎进寝宫同普迪穆斯坐下来说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话。过了一会塞米琳终于说出了今天来的目的。
“皇帝陛下,我今天确实是有一件事想征求您的意见。”塞米琳说。
普迪穆斯觉得塞米琳这么说有点太正式了,立刻坐直了身子问道:“元帅大人请讲,有什么事情您尽管说就好,我相信您的意见都是非常值得考虑的。”
“那么我就直说了,陛下今年秋季应该就可以重返永世城举行正式的登基大典了,另外帝国内乱已久也终于要重归统一了,这个时候也是该考虑陛下大婚的事情了。”
“啊?这个,好像有些突然,我不过刚成年,这个。”
“这个并没有什么不妥,以陛下的年龄来说并不算太早,以往先帝们有过更早大婚的例子,如果您觉得实在不妥,最起码先订婚。毕竟这关系到皇室血脉的延续,是很重要的事,想必陛下您也清楚。”
“哦...那就先定下来吧,您觉得哪位比较合适呢?这个...库诺?”
“多谢陛下恩典,库诺能够得到陛下的垂青实在是塔纳家的荣幸。”
“哦...那好吧,就这样吧。”
“那就暂定在今年秋季,陛下重返永世城的时候一同举办吧。”
“这,好吧。”
“好!那就这样,我通知仪政司去准备了,皇帝大婚是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一定是个好兆头,会让帝国的繁荣延续下去。”
塞米琳心满意足的走了,留下了惆怅的普迪穆斯,难道作为一个皇帝就要这样结束刚刚开始的快乐生活了么?
皇帝陛下即将大婚的消息宣告天下之后,并不是每个人都很高兴,最起码雪道家和马林家对于塞米琳这样强势的独断专行颇为不满,本来大家都有机会,但塞米琳现在将自己的妹妹推了上去实在是有点太不将这两个家族放在眼里了,不过面上也得过得去,所以大家还是纷纷送来贺礼。
普迪穆斯也属于这批心存不满的人,不过他只能依靠美酒来缓解自己的失落了,虽说婚姻对他的束缚并不像想象中那么严厉,但终归是婚礼,听起来就是枷锁的另一种说法,在他看来这似乎更像是一种惩罚。
在大婚的消息传开来之后,普迪穆斯抓紧一切时间放纵的享受生活,今天他又一次喝醉了,他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好像自己并没有睡着,而窗外的天空泛着一种奇怪的青灰色的光,他似乎能够看到并听到非常远的地方外的声音。
无力的太阳在阴暗的湿漉漉的空无一人的城堡走廊中撒下点点光斑,黑暗中传来一阵缓慢而又惬意的脚步声,像是踩着一种奇怪的舞步般,轻佻的滴答声回荡在石壁间,黑暗中传来一个声音。
滴答,
滴答,
谁在黑暗中吟诵着神的歌曲,
它早已湮灭在漫长的历史中,
生之神,死之神,
谁才是真正的主宰,
没有人知道,
不管你是谁,
信仰才是唯一,
选择一位神明,
我们为它牺牲,
我们为它奉献,
这一切皆是注定,
没有人可以逃避。
真是首奇怪的诗歌,这奇怪的旋律与蹩脚的填词是谁写的?写诗的人一定不是什么优秀的诗人,随着走廊中的光逐渐变强,刚才阴森的感觉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灯火通明的城堡走廊,全副武装的士兵不停的巡逻,普迪穆斯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幽灵一样,穿梭在他们之间,不时的微笑、点头示意,士兵们也回以善意的眼神。前面的道路显得越来越熟悉,刚刚擦肩而过的几个士兵看起来颇为眼熟,只是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了,可是他们身上都穿着帝国禁卫军的制服,这究竟是哪里?前面经过一个转角,又经过一扇小门,突然眼前的通道显得无比熟悉,这是... ...哪里?永世城?平远城?雪道山城?
哦!这是绿荫城!可为什么是绿荫城呢?随着他不由自已的前进,很快又来到一扇非常熟悉的门前,这不是我的寝宫么?可我是从哪里来的?来寝宫做什么?门口的守卫不知道嘴里在说着什么,然后打开了大门,自己这样就进了寝宫。
普迪穆斯觉得非常奇怪,这是梦!我知道这是梦!可是什么人才会在做梦的时候知道自己在做梦呢?这有什么不对。寝宫内的大床上躺着两个人,哦一个是今天中午送来的女孩,那个可爱的略显羞涩的姑娘,她的味道真是不错,我还想要她。可另一个?那是... ...我自己?!我在梦中看到了自己?
在梦中普迪穆斯将手伸向睡梦中的自己,两个人的手碰触那一瞬间,普迪穆斯感觉自己头晕目眩,整个世界都在疯狂的旋转,他觉得喉咙一阵痛痒,想吐又吐不出来,但他清楚的看到一个嘴上挂着奇怪小胡子的绅士站在他面前,牵着自己的手一起走向了房屋角落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