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过去,寒梨月还是没有习惯这古人乏味的生活,也没有习惯这些陌生的面孔,是哪位哲学家说的:既来之则安之。这根本就不能安好不?
不过唯独一样,她叫寒松“爹”很是顺口,寒松也很受用,这小女儿忘了以前的事也好,这也放下了对自己的恨。
“爹,你不是说你是将军,可你整天陪着我呀,你不用出去?”这一连两天,寒松都陪着寒梨月。
“爹向皇上请示了。”寒松把一勺粥放到寒梨月嘴里,寒梨月吞了,又问:“皇上?谁啊?现今是何朝?”寒梨月又露出这迷惘的神情,只要寒松看到这表情一定会都和寒梨月说明白的。
“现在是轩辕皇朝第九世了,皇上英雄出少年,现二十有四,呵呵,把那些朝中老臣治的,你爹我可是两代将军了,他可是比任何一位轩辕氏皇上做的好,也是最年轻有为的。”
寒松说着说着,脸上不自觉浮现出欣慰的表情,然后又对寒梨月说:“你这丫头可别在旁人面前这样问起皇上,这是属大不敬的,话说回来,我也好久没有见到忠王了。”
寒梨月听着正入神,问:“爹,忠王又是谁呀?”
看着寒梨月像极了她娘的眸子里透出好奇的讯息,寒松又试探性的问:“你也不记得忠王?”
寒松那试探性的语气,寒梨月怎么会不知道?她眨眨眼,又垂下眼睑,小声说:“梨月是不是很没用啊?只是被别人刺杀而已就把大家给忘了。”
寒松立马手足无措了,他这辈子就只对她们母女俩这般的容易慌张,柳茜和寒梨月这两个“手段高明”的女人就这样把一个大男子主义者给收了。
“不是的,不是的,这都怪爹,怪爹没有好好保护好,连调教底下的人也不好。”
“爹,你真好!”寒梨月又闪现出那令眉眼弯弯的笑容,在寒松去给她倒一杯水之余,没有别人察觉到她眼中一闪即去的落寞和悲伤。
是啊!再好也不是自己的爸妈,是这寒梨月的父亲,而不是自己那个让妈妈心疼的爸爸,不过他们也很像不是吗?
喝过水之后,寒松替寒梨月关上了门,并严声嘱咐好守在门口的那些侍卫要好好保护二小姐。
两根蜡烛把寒梨月的整个房间都有着跳跃的亮光,不过这昏暗的烛光并不影响寒梨月的睡眠,直至外面沙沙春雨落地,还在似睡非睡的寒梨月忽然问候一句,着实把外边的侍卫吓一跳。
“你们有被雨淋湿吗?”在反应过后,一个头头说:“回二小姐,谢二小姐关心,小的们都在小姐的屋檐下,不会被淋湿。”
“哦,那我睡了,你们辛苦了!”
春雨绵绵,寒梨月在里边拥着被子,在外面的侍卫也不能说没有一丝凉意,只不过是被心里暖意充溢出来,想不到寒将军素有爱军之领的称号,他的女儿也差不了哪去,之前的那些事情是谁说的?或是这二小姐失忆之后整个人性情大变?
他们其实是皇宫里的精选侍卫,是当今皇上轩辕千岩亲自挑选的,送给寒松保护寒梨月。
昨夜春雨过后,清新的空气从窗户外边蔓延到还在睡梦中的寒梨月的鼻间,她动了动身子,长长的大睫毛抖了抖。
睁开眼发现自己今天醒的够早的,她挂起纱帐,轻手轻脚的走下床,她是怕被人发现,又得回床上躺着了,她才不会安安分分的躺在床上,来了这古代,如何能安?而且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长的怎么样呢,要知道她可是外貌协会者,没有像老哥一样帅的男生,她才不嫁!
话说,这个寒梨月没有哥哥。寒梨月那“忧郁”的小眼神又闪现出来了。
当她坐在梳妆台的那一刻,她彻底惊呆了,这……
这张脸上的稚嫩清晰可见,可是除了脸上那一落寞的神情之外,整张脸是一模一样,这是这个寒梨月到十五岁,而这模样也俨然是她从前十五岁的模样。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一样的名字,一样的脸,本来还以为换了一张新脸会不适应,谁知道呢?这难道是命中注定?
寒梨月很快恢复了常色,用这木梳子仔仔细细的梳着自己乌黑的长发,这可以挡住臀部到长发可让寒梨月羡慕了,不过又呵呵一笑,这头发是我的了。
这么长的头发,又都几天没洗了,一定很难梳理,错!
这头发有着淡淡的薄荷味,也很柔顺,一时间寒梨月竟不知道要如何束发,她呆呆地看着镜子了的自己,又翻了翻首饰盒。
这时她却惊奇的发现这首饰盒里也就只有几根素簪子,还有几条发带。
不对劲啊?依这个爹对自己的宠爱程度是不会让自己的女儿打扮的像是普通人的,这么说……那个大夫人金沫虐待之前的寒梨月?
呃……非常有这个可能……
只是随随便便的一个麻花辫,便花了寒梨月九牛二虎之力。
跑到屏风那边翻翻衣橱,也都没有看到那天那两个女的穿的那种丝绸华衣,其实寒梨月不是看重这些东西,只是刚穿越过来的那一天,她就特别不喜欢金沫母女俩,在她躺在床上这两天,又找来一个“卧底”来监视她,现在寒梨月正在找她们的罪状呢。
一件橘色布衣让寒梨月穿上也是挺好看的,请别问寒梨月为什么对人不适应,反而对这古衣倒是熟悉,那是因为寒山月知道自家的宝贝妹妹喜欢这些古代衣裙,经常买回来,她衣柜里的现代衣比古衣还少。
“二小姐。”春兰推开房门,端着洗脸水和漱口水进来,一进来就看见寒梨月在地上转着圈。
“二小姐你就别起身了。”
这不,卧底来咯!
寒梨月直径走过来从春兰手中夺过东西,不理会她说的话。
在洗脸之际,又听到春兰略为吃惊的说:“二小姐,你那是什么发型,如此古怪?”
“喂,你吵够了吗?”
一句话成功让春兰安静,春兰现在也是咬牙切齿的,要不是将军回来,我早就打你这个人了,什么二小姐?你配当我们大小姐的妹妹吗?
寒松不在府时,人人都来欺负寒梨月,当然是从前的那位啦!寒松在府里时,大家才会装模作样的待寒梨月如公主一般,可是,以前的寒梨月和寒松心里有一层隔阂,那里像现在那么开心。
寒梨月打开门,看见这几个依然没有露出一丝倦容的侍卫时,对他们感激的笑了笑,说:“我现在要在府里走走,你们先去用膳吧,人是铁饭是钢嘛。”
“这……”他们面面相觑,很是犹豫,寒梨月又说:“没事的,我就这样走到主厅里,等爹下朝,要是有事就怪春兰,不怪你们。”
寒梨月笑容温暖,春兰却冷汗直流。
由于寒梨月的“超级”好意,他们几个侍卫解散了。寒梨月也慢悠悠的开始看着这个院子。
寒梨月的房间一打开门便可以看到这宽阔的院子,不得不说寒松对寒梨月的疼爱是显而易见的,因为两个寒梨月都喜欢梨花。(当然别人不知道有两个啦!)
这温暖的春日三月,这个院子的两旁种满了梨树,现在是梨花开的正盛的季节,昨夜里的春雨,让梨花也落了一地。
这让寒梨月超级感动的!
古人迷信,这梨花谐音“离”是不祥之花,可是寒松却这么明目张胆的把它种在这里。
记得刚穿越重生来的那天夜里,因为百般的“不能安之”,寒松便说:“你快点好,外面有着你最喜欢的梨花,爹等着呢。”
一个久处沙场的人对自己的女儿喜欢什么花这样的细节都知道,怕是在现代生活中也没有几个这样的爸爸了。
走到院门口了,寒梨月突然看见那里有一个人在跪着,衣服还是半湿的,从湿嗒嗒的衣服粘着身体展现出来的曲线可以看出,这是个女的!
“她是谁?犯了什么罪让你们这样罚她?她只是一个姑娘。”寒梨月问身后的春兰,声音中隐隐透着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