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梨月感到自己的呼吸不了,像是有人用白绫勒住自己的脖子,她做出本能的挣扎。
可是眼前一片黑暗,她感觉自己要断气的时候,突然之间勒住自己的东西松开了,她猛烈的咳嗽几声,发觉自己被人抱住了。
寒梨月眼前的黑暗慢慢褪去,她看见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子在看着自己,那表情好像是担心,这个女子的嘴一直在动。
可是寒梨月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感觉耳朵嗡嗡作响,喉咙在剧烈的疼,寒梨月才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子,就又昏过去了。
……
寒梨月慢慢打开眼睛,这漂亮的纱帐使她心生疑问,空洞的眼睛慢慢回神,记忆也在慢慢回拢。
“我是死了的!”寒梨月惊呼出声,坐了起来。
有人闻声,快快前来,一撩纱帐,看到寒梨月如是惊魂未定,喊到:“将军,夫人,二小姐醒了。”这一喊更是把寒梨月吓到了,她警惕的看着春兰,抓紧被子。
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穿着类似古代上场杀敌的战袍,他的头发高高竖起,真像是一个古代人。
寒松看见自己的女儿如此警惕的样子,轻声说:“梨月,我是爹呀,你怎么了?”“爹?爹…爹…”寒梨月看着面前这个一脸倦容的中年男人,像复读机似的跟着他读了几声,眼睛又开始空洞了。
“来人啊!传大夫。”寒松吩咐道,一个身穿粉色丝绸裙子的中年妇女,头上簪了许多金簪,脸上有着浓重的彩妆,还有一个看起来很是漂亮,穿着蓝色纱裙,约不过十八吧。
金沫一来,寒梨月便皱了皱眉头,寒松又问:“怎么了?女儿。”
寒梨月捂鼻说:“这位婶婶,你身上什么味呀?太浓了。”金沫回道:“这是京城最名贵的玉露粉,你怎么会嫌弃它?”
在寒松看不到的角度,金沫一副炫耀的表情,一下子就让寒梨月来火了。
欺负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一副古人样的到底是什么人是吧?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位婶婶,如此名贵的香粉,自是一点便引花中蝶,你弄了这么多,是要掩饰身上的臭味?”
金沫打开嘴刚要说什么,寒梨月用着她那沙哑的声音继续把金沫气的半死。
“婶婶,你虽然长得还不错,不过都一把年纪了,就别穿那种粉红粉红的衣服了,不是我乱说,不是你穿了这裙子变漂亮了,而是这漂亮的裙子被你穿丑了。”
“将军~”金沫道,让寒梨月听了一阵恶心,寒松看都不看金沫一眼,说:“梨月说的对。”现在不管寒梨月说什么寒松都说是对的,有多久没听见自己的二女儿一口气说这么长的话了,这女儿与大女儿像是从小就形成对比。
寒水枝从小口齿伶俐,而寒梨月从那件事情发生之后彻底把自己给封锁了,喜欢发呆,又说话结结巴巴。
金沫一脸的委屈,这件裙子可是自己精心挑选的,为的就是很久才回来一次的寒松,今日她也是被吓到了,寒梨月何时敢这样与她顶嘴呀,而且叫婶婶?
寒水枝微笑着说:“妹妹,你怎么能这样说娘呢?娘为我们勤俭持家,你这话实属大不孝呀,而且礼仪全无,你怎能叫娘为婶婶?”
这回,寒梨月更火了。这些是不是自家人花钱请临时演员来玩自己的?就算自己没被毒死,也是病人一个呀!
“勤俭持家?买那么名贵的脂粉,一次性涂这么多。我无礼?你们才无礼呢!若这里不是地府,或是我还没有死,那么你们收了钱也太敬业了吧,我现在还是病人一个!”
寒梨月吼道,又咳嗽了几声,因为情绪激动,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她又说:“我要去见爸妈,还有哥哥,绵绵呢?我根本不认识你们,让我出去啊!”
寒梨月正要下床,又被寒松推了回去,“梨月,你在胡说什么?”寒松说,众人以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寒梨月,“我还活着对吧?”寒梨月问。
“这是当然的,大夫怎么还没来?”寒水枝一脸的担心,看起来实在是个很好的姐姐。
寒梨月皱着眉说:“你们就别演了,既然我还活着,那就让我见见绵绵啊!”“女儿,绵绵是谁?”寒松轻声问,挡着床不让寒梨月出去。
“将军,将军,大夫来了!”一个丫鬟打扮的人急匆匆跑进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不过依然没忘记规矩。
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人过来,那白胡子都到胸口了,“陈大夫,你怎么才来,小女有点不舒服。”寒松面露着急之色,可以说是他久征沙场这么多年,也没这么着急过。
金沫也说:“是呀是呀!这丫头一醒来就不正常。”寒梨月听了气鼓鼓的说:“你才不正常!”
陈大夫冷汗直流,从将军府南院到寒二小姐所处的北苑怎么说也要一刻钟的时间呀。
陈大夫说:“将军,请夫人和大小姐出去吧,依老夫看来,这二小姐的情绪不稳定,怕是因为……”陈大夫说不出来了,寒松摆摆手说:“尽管直言,无妨。”
陈大夫接着又说:“怕是与夫人在这有关。”寒梨月听了直点头,不过一会儿头又晕的厉害,便靠在床头了。
听了陈大夫的话,寒松看看金沫,她们母女俩立刻会意,唤走了几个奴婢,掩上了门。
她们这一走,寒梨月的心便好受多了。
这回他们应该演完了吧!?
看寒梨月这脸的警惕,陈大夫问:“你知道他是谁吗?”
寒梨月看看寒松,说:“他总是以为我是他女儿,我不是呀!”陈大夫又问:“你知道你是谁?”
“寒梨月呀。”陈大夫听了寒梨月的回答,习惯性的撸撸他的白胡子,一会儿说:“你是这将军府的二小姐寒梨月,明白吗?”
将军府!寒梨月看了看寒松,再看看周围的环境,这……古风的不能再古风了。
“你……说的是真的?”寒梨月小心地向陈大夫凑过去问,看着陈大夫点点头,寒梨月心中像打翻了调料瓶,说:“麻烦倒水给我喝。”
寒松急急忙忙去倒水,递给寒梨月,寒梨月握着这暖暖的青瓷杯子,喝着上好的茶,口齿留香,可是寒梨月越来越慌张。
寒松和陈大夫看着眼前握紧茶杯的人,眼神空洞,一脸迷惘,陈大夫示意寒松不要说话。
以爸妈对我的爱来看,他们是不会让我一醒就被一堆临时演员围着的,而且那个穿着战袍的中年男人所表现出来的父爱绝对不是假的,难道……我穿越了!
记得有一次看过一本穿越时空的小说,那个女主受贱人所害,穿越到不存在王朝的一名同名同姓的女人身上了,那么说我也是以这古代王朝一同名同姓的女子重生的吗?
看着寒梨月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寒松真的觉得很愧对寒梨月的娘亲。
“我……想了很久,不认识你们。”寒梨月脑中组织了许多语言,到最后说出口的就这一句话,总之她觉得先活下来看看吧,她之前一直想要到古代生活,现在……成真了!
寒松听这话,赶忙过来摸摸寒梨月的额头,寒梨月也没有刚才的抵触了。
陈大夫替寒梨月把把脉,便吩咐那些个奴婢安排寒梨月先睡下,并煮些米粥给她。
门外,陈大夫说:“将军啊,没有特别情况的话,二小姐还好,只是受不了的刺激,还有这几日要调好身子,她的病实属罕见,想是被人刺杀一事,使二小姐受了巨大刺激,从而把这些事都忘了。将军,二小姐现在最受不得打扰,老夫先去调药了。”
寒松点点头,不一会,所有奴才均收到没有将军的允许,谁都不许去打扰二小姐,本来占着夫人而欺负寒梨月的人也都乖乖低着头走。
而寒梨月若是听到陈大夫这一说辞,肯定乐死了,不过现在她在做心里斗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