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时候,人们所常说的一见钟情,换做是谁我也不可能相信,但唯独这一次,我是真的不想就这样让你从指缝中溜走……
“诺儿,听我说,我一字一句解释给你听好不好,你说的是没错,家父确实是贾府老爷,而我也是贾府的大少爷,可我的姓只是随了母亲的姓氏而已,而且在我十二岁时便已经搬离了贾府,自立门户,与贾府已经划清界限,我的母亲——凌雪梅,
十二年前,正是被家父活活给……给逼死的,贾府此时的大夫人,也就是贾府的二公子,我那同父异母的弟弟贾诩的亲娘,当年只为挣求的一己之欲,为夺得贾府正室之位,硬生生的逼着父亲休了母亲,母亲一气之下想不开,便投白河自刎,
所以,我改名为凌白羽,也正是想要和母亲一直紧紧地在一起,祭奠母亲,这些年,我一直视贾府为客道,并没有什么亲眷之意,只是偶尔会有些要事商量,便自会派仆人前来通告一声,但诺儿下嫁贾府,我的弟弟贾诩,这件事情我确实是事先不知,也未能有一丝一毫的介入其中。”
凌白羽说的出的激动之心溢于言表,他是多么想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诺一看看,他殷切的希望诺一就是他此生注定的那一个。他的高冷,他的孤傲,此时怕早已在诺一的面前烟消云散。
人们都说一见钟情是太假,那日久生情算不算长?陈诺一,这辈子,你是第一个敢冲我大吼大叫的,竟敢第一个对我的命令提出质疑的 ,你的野蛮,你的孤傲,你的娇弱,你的骄傲,你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
“现在的陈府怎么样了,娘是不是已经安然下葬?凯歌最近是不是累坏了,他还好吗?都是我害了他,害死了娘,是我害了他们,诺一是个凶手,是恶狼,娘,恕女儿不孝,未能远送娘的最后一程,未能见上娘的最后一面,诺儿不孝,娘…是诺儿害死了娘…”
陈诺一看的古装剧不算少,凌白羽这样说,也不是并无道理,古时的人,不就最害怕被人一纸休书么?她信了,可还是不能从孤独失望中解放出来。似一壶冰凌的雪水浇上心头,凉到心底,透进心田……
陈诺一哭着,痛着,哭天喊地的叫着,是她害惨了贾府,她是个祸害,诺一虽不是陈夫人亲生,但自从诺一来到这里,夫人对她胜似嫡亲,疼的爱的,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先遣人给她送过来,她哭着,撕心裂肺,这便让凌白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许多年前,他也曾是这样,
娘走了,贾府里,小人当道,爹不爱,娘不在,他成了外人,成了孤儿,有一种期望叫做欲哭无泪,他一气之下搬出贾府,追随母氏,改姓换面,自立根生,成为凌氏一门……
“诺儿,别怕,以后有我,我会一直陪着诺儿,在诺儿身边,天涯海角,任我们去流浪,天荒地老,我们一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好了,一切都会过去,不哭了,不哭了”或许这一生,高冷暖男凌白羽的温柔只专属于陈诺一仅仅一人而已。
说着,凌白羽抱起了诺一,拭去眼角里久违的泪水,将诺一紧紧拥进自己的怀里,诺儿没有挣扎,她只想好好静一静,现在的她,真的是不知道下步还该怎么走,她喜欢他,是真的,他爱她,给得了的承诺,千言万语抵不过一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此时的诺一,怕是死的心都有,短短几天,真的是物事人非,欲语泪先流……
睡吧,好好睡一觉,醒来就什么都忘了,这里不属于你我,说着对诺一的额眉轻轻一吻……
诺一睡了,她累了,似乎一夜之间她长大了好多,一个未涉足人世间纷争的大小姐,此时一瞬间便经历了生生死死,她倦了,厌了,从未有过的心累,或许是多么想要一觉长眠……
看窗前花开花落,荣辱不惊;望天上云卷云舒,去留无意;是谁说的,要一直到天荒地老,也要誓死在一起?
“白羽,如果我说我想要离开,你会不会跟诺儿一起走?”
“诺儿为什么会突然这样问,以后不管诺儿想要去哪,我都会一直陪在诺儿身边,天涯海角,任我们去流浪,天下之大,总归会有我们的一席之地。”
“好,白羽,我们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忘掉这里的一切,开心的也好,伤心的也罢,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好不好?”
“~嗯,只要诺儿愿意,不管在哪儿,只要我们生生世世在一起,海枯石烂,永不改变,有你此生便已足够……”
誓言向来都是美的,恋人心的温暖,手指间的牵绊,转眼便是一生,转身便是一世。
海阔任鱼跃,天高任鸟飞,天地之大,想要逃脱,又有何难?这里曾是他们的相识相约又相恋,此时却是只剩一席的伤心之地,怕只是诺一此时心灰意冷,人世沧桑,时间瞬息万变,一切都未曾熟悉,便已成定局,早已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