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公子,那是什么,好像很热闹的样子,走,我们过去看看。”
陈诺一是说走就走,一出门就如脱了缰的野马一般,看见个热闹事就往跟前凑,也不知道这野性子是随了谁,毕竟是从小到大没有出过几次家门,
噗,什么嘛,应该是从来没见过比这还‘潮’的时代,一副好奇小子的样子,却不知道今天这个场面竟是……话说凌白羽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虽然表面上看起来确是一介凡夫俗子,但是这‘高手’向来都是静居于民间深藏不露,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他人看穿?
“诺儿,你…你走慢点,诺儿,小心,等会儿……”
凌白羽几乎是喊着的,他知道,此时看似可爱单纯的陈诺一,要不了几分钟之后就会发狂发燥,变为‘异类人。’他必须陪她来见她的最后一面,因为这是他欠她的,作为儿女,这可能是她们母女最后一次的遇面机会。
好不容易穿过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却又像是跨过了万千山山水水,街上的行人更是接踵擦肩,往来不绝,好不热闹。
“凯歌?那是什么,白绫,棺…材…香烛?这是怎么回事?白羽,白羽,这是怎么回事?”陈诺一瞬间神经紧绷了起来。她深知,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不过,这又是谁的葬礼?她竟还全然不知。
“凯歌,凯歌,”她喊着,却没能有一个人听见,她挣扎着,呼喊着,却始终没能有一个人转过头来看看她。没错,她在与自己斗争,与心里的陈府斗争,她多么希望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只是个幻想,似雾,幻雨,又像风,只是一个梦境……
“诺儿,诺儿,我们走,去别的地方”凌白羽此时是极力想要拦住诺一,要是她在胆敢在往前一步,恐怕就是族人所说的“沉塘”之祸了,所幸这大小姐从小到大也没能出过几次家门,恐怕这外面也没能有几个人可以认得出她。
“白羽,这是怎么回事?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凯歌会身披孝服,他这是在给谁奔丧,这些送埋的队伍又是怎么回事?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陈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陈诺一心里瞬间充满了太多的疑问句,没错,她需要冷静,需要整理好思绪。
“诺儿,听我说,我们先回去,回去后,我一字一句认真解释给你听好不好,我们先回府…”凌白羽此时是极力想要劝阻陈诺一此时的翻云覆雨的心境。不管怎样,没有什么事能比现在的陈诺一更重要,
对于凌白羽来说,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认定,陈诺一就是他此生唯一的女伴,或许是红颜,他总是能为她开心。此时只要不暴露诺一的身份,至少现在她的安全是足以保证的。
“不,不,白羽,你告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谁的葬礼?凯歌又怎么会穿一身丧服?”陈诺一发狂了一般,急得面红耳赤,豆大的汗珠滴泪洒下,没错,凌白羽的预言成真了,诺一确实与方才判若两人……
“少爷,大少爷,老爷让少爷近日抽空回府一趟,说是有些要事与少爷商量,陈夫人突然遭了这般浩劫,人去楼空的,陈府现在也是一团乱麻,与陈府的亲事倒现在也没能有个结果。 ”不巧,贾府的仆人正在往凌白羽府上赶,想不到就在大街上遇见。
“少爷?你是贾府的大少爷?凌白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究竟是谁,又隐满着我多少事?你又是接近我为了什么目的?”陈诺一疯了,往日的大家闺秀,细腻委婉的千金大小姐,此时便犹如那街头泼妇骂街一般,无休止的肆虐着……
“诺儿,你听我说,我没有,我是爱你的,我没能隐瞒你任何事,你听我说。”凌白羽极力想要压制住陈诺一的暴躁脾性。往日的高冷暖男谦谦君子此时也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
“呃……”伴着一声惊叫,诺一晕倒下去,凌白羽一个空手转身,诺一就安然的躺在了凌白羽的怀里,酣甜的睡着,没错,是凌白羽,他打晕了诺一,此时的状况,是该让她好好睡一觉才好。
今儿个野菊开的是尤为灿烂,光彩照人,那细细丝丝的红的,白的,黄色的丝带在微风中摇曳起舞,几滴露珠儿在花蕊心打着滚儿……
“白羽,我这是怎么了,这一切都究竟是怎么回事?” 诺一醒了。她还是怀疑甚至于发懵。
“诺儿,听我说,你一定要明白,我是…我是爱你的,今天这个,是你娘……”
“我娘?怎么回事?娘怎么了?”
“听我说,诺儿,先别激动,打你那夜逃婚开始,夫人就一直思念诺儿,听说是茶不思饭不想,那日天气不做美,夫人去关窗之时,不幸被闪电击中,丢了性命,今天你所看到的,正是……”
“什么?娘被闪电击中,这怎么可能?不可能,不可能。”诺一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诺儿,听我说,没关系,以后,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以后的路,我们一起走,好不好。”说着,凌白羽挽起诺一的手。
“不,不,你走,你是谁,贾府的大少爷,你又怎么会姓‘凌’,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凌白羽,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你还要瞒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