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一阵阵的痛哭声,抽泣声,满屋子内外随处都是满跪着的仆人,口口声声的喊着‘夫人,夫人……’
院子里望去,由内而外,厅堂上,摆着个灵柩,上面镌刻着一列’陈氏淑妇之墓’,周围是黑色的幕布紧紧的簇拥着,是庄严肃穆,是寂静无声……灵柩前,插满着各式各样香烛……满屋子里到处站满了人,哭泣声抽噎声交织在一起,让人听了只怕有阴森森的感觉,无一生还的气息。
让人毛骨悚然,厅堂外面,随处可见纸糊的白灯笼,一个大大的‘奠’字镌刻其上,随着冷冽的寒风在空中摇摆,朵儿此时也好像生着气儿,一个个赶趟似的低头弄眼,哈着腰儿。
菊花此时倒是开的格外亮眼,白的黄的,挣着相儿,厅堂的门楣上被挂上了一大朵白色的布灵花,当还没几天,这里还曾是凯歌亲手挂上去的大红花,为了诺姐姐出门用的,显得喜气……
夫人走了……
听说当时走的很安详,确切的说,是未曾受过什么痛苦。昨个风雨交加,夫人思女之心情真意切,便嫩是不知犯了什么糊涂,出现了幻觉视听 ,将窗口的窗门当成是了房门,这不,赶忙跑去开“门”结果刚好被这突如其来的闪电击中,瞬间就没有了心跳,
当第二天丫鬟们正打算伺候夫人起床洗漱,才发现正躺在地上,血肉模糊……俨然身体已成了一具焦尸,没能有一丝软和的地方……
外面的人都传言说:”这陈府的夫人呐硬是被自己的宝贝女儿给害死的,依我看,那陈夫人的死,就是因为她那宝贝女儿目无法纪,尽干了些伤风败俗的事,才会被遭雷劈,遭了天谴,折了阳寿,失了性命,给克死的。
由古到今,哪个女儿家出门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逃婚,这桩亲事,已经对她来说是祖上积德的事,也倒不知道这陈府小姐是那点缺心眼,是自己逃走还是被那贼人给劫了去。这要是死在外面还好,回来了,哪怕就是沉塘之说了。”
外面的人一向都是捕风捉影,疯言疯语的见风使舵。这要是传到了陈诺一的耳中,恐怕是无论如何也是要接受不了,必将会掀起一场大乱来。
身为二十一世纪的陈诺一来说,哪里还顾得了伤风败俗之说,自由恋爱已是新社会,新时期所提倡的新社会习俗,父母包办婚姻那才应该说是目无法纪,知法犯法。
“娘,娘,孩儿不孝……”凯歌一路哭丧着脸,这天,恰逢陈夫人出殡。一路上,过往行人都在躲躲藏藏,遮遮掩掩的,生怕这遭了‘天谴’的陈家人,与自己再有什么联系。牵连了本家。个个都躲的远远的。
“哎,你们说,这陈夫人就这样走了,这陈府的大小姐也没说回来看看,再怎么说,就算是嫁出去的女儿,那也好歹是自己的亲娘嘞,这老娘最后一面没见着,到走了也不知道回来送送,这该是有多么的没心没肺吖。”
“她还哪敢回来啊,出了这个事,回来不是伤风败俗的被族人沉塘就不错了,失了性命不说,被人骂的是狗血喷头的,恐怕这个’夜里出逃为私奔,气死老娘遭天谴’的罪名她这个大小姐可背不起,天生娇惯的唉。”
街上浩浩荡荡的送埋队伍是哭哭啼啼不断,领头的正是诺一的弟弟凯歌,夫人走后,凯歌似乎一夜长大了许多,身上的担子重了,大丈夫更是能屈能伸,对于看热闹的旁人更是冷言冷语,凯歌自认为是充耳不闻窗外事。至于那些你一句我一句的以讹传讹的。
只怕是时间久了,便自然会淡忘吧。这时候的陈诺一,却还全然不知到底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白羽,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看看,呆在这里也有些许时间了,府里也没有个信儿,身上的伤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如果没有什么事 ,我想出去走走。”
“走走?好,那你等会儿,我去收拾下东西,你的伤还不适宜走太长的路。”
话说,自从陈诺一住到凌白羽这里之后,凌白羽是天天好生照顾着,可谓是细致入微,两人虽是偶尔吵吵小嘴,但感情可是升温加火的够快,用现在的话说,倒也真像是一对欢喜冤家情侣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