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阿树,帮我找几个身手好点的人,戴上硫磺和枪过来,越快越好,追踪我的手机。”团子边跑边打电话,也不知道那男人说的是不是真的,都沿顺流跑了好久了,仍不见有人活动的迹象。
“哦对了,带上根长棍,材料随便,够硬就好。”团子停下来喘了口气,猛然想起自己离开时张卿的模样。张卿的身手着实让自己吃了一惊,难道那家伙以前真的是金刚啊?
身后草动的声音比刚才小了不少,只剩几条穷追不舍的蛇了。团子打死两条,痛苦地捂住右手臂。什么破枪,后坐力这么大,估计再来两发手都要废了。
一个人都没有跟过来,那两个家伙不会打起来了吧?团子担心着,忽的脚下一滑,直摔下去。似是撞到了什么,只觉得额上有些湿热,团子还未动,便昏了过去。
“尹离,你并不信任我。”张卿站在门边,阴着脸,没有看团子。
啊?搞什么啊,怎么会突然说这种话…话说我们不是在扬州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是谁?你是谁?”张卿淡淡问道,他看着自己的手,说:“我就像是突然就有的一样,没有记忆,没有亲人,没有家。”
这孩子是不是发烧了,怎么回事?团子想上前摸他额头,却发现身体动不了,连开口说话都做不到。
张卿转向团子,苦笑道:“尹离,我以为,这里是家。”
喂,能不能一会儿再矫情?爸爸我动不了了喂,傻子你没发现吗?!
“尹离,”张卿蹲下身,朝团子伸出手,“你还没告诉我我是谁。”
“尹离,一路走好。”
“嘭!”
枪声?是枪声。场景转换得也太快了吧。团子稍微动了一下手,强烈的刺痛感。团子挣扎着想坐起来,可是全身的疼痛感禁止了她的一切动作。接受现实后,她望着天,回想那天的事。
记得自己是和张卿找到了一间木屋,还有一块正方体,然后人神共愤…哦不,呸,肯定是什么机关。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大叔,还有蛇…张卿,张卿怎么样了!
团子激动地用手撑地,抬起上半身,很疼,尤其是右手臂,像要撕裂一般,受不住力。团子换了一只手,勉强坐起来。
周围还是树林,溪仍在流淌着,天边已经昏黄,即将入夜的树林看起来如鬼魅一般可怕。
团子转动了一下头部,目光对上一双陌生的眼睛,团子心中一惊,“谁?”
“你是尹离?”那人走近,递上一瓶水。
是个女孩,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的模样,(作者:团子你自己不也才十七嘛!)短发,娇小玲珑型。身着一身皮衣。(团子吐槽:萌与性感都发挥到了极致啊)只是那双眼中的凌烈破坏了一丝美感。
“你是谁?”团子接过水瓶,喝了一口。
“我叫许原,田妈说你见了这个就知道了。”许原取出一个东西,交给团子。团子接过,不禁扶额。不打开也知道,这是阿树特制的…盐包……
来历团子已经不记得了,不过田树坚信这东西可以驱邪,事实上也就只是在香包里撒些盐粒,至于真的是否可以驱邪,额,这个还有待考证。
“就你一个人吗?”团子收好盐包,问道。
许原坐下在团子身边,“一共六个人,他们去勘察一下地形,说是什么职业习惯。呵,做我们这一行,哪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 ”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就把我晾在这儿?” “两个小时前到的,追踪的你的手机,喏。”许原丢了一个湿漉漉的东西到地上,“掉河里了,在南面找到的它,花了一番功夫才找到个人,谁知道是不是尹离。”
许原伸长脖子看了一下远方,站起身,拍拍衣服,“他们怎么还没来?”
眼角有些难受,团子有气无力地用手背擦了一下,全是血粒,都凝固了。许原刚注意到似的,连忙从背包里找出消毒水和绷带,“血都看习惯了,倒忘了老板你还嫩着,不好意思啊。” 团子有些烦躁于她的态度,随口问道:“你们是做什么的?”
“嗯?”许原停下了动作,“老板你不可能不知道吧?不是你夹的喇嘛吗?”
啥?夹喇嘛?天,阿树都干了什么…算了,估计我突然要人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况且她或许压根不清楚夹喇嘛是什么意思。不过这下可难办了,我哪来的斗让他们下?
许原见团子沉默不语,以为被骗了,迅速包完团子的头后,质问道:“老板,你不会耍我们呢吧?”
团子抬起头看着她,抬头的一瞬间已换上了冰冷决绝的眼神,这个时候首先要做的,就是要镇住这些人。万一压不住,这些不怕死的家伙们什么都干的出来。
阿树啊,你可真是给我找了几个好帮手过来啊。
“这个斗很凶险,我只是想试试你的觉悟。”冷静的声音让许原愣了两秒,许原尴尬地笑笑,“这样啊,呵呵…啊,我去生火!”
团子点了点头,握紧的拳头慢慢松开,心中的弦却还一直绷着。也许从现在开始就不得不多长几个心眼了。团子想。
篝火渐渐旺了起来,空气开始有了些暖意。火光起了没多久,剩余几个人就都回来了。团子疲倦地靠着树干,那几个人不着痕迹地交换了一下眼神,各自向团子打了招呼,边钻到了睡袋里。
“前半夜我守。”瘦削的中年人叫毛子,坐在篝火前,用树枝有一下没一下的挑着火苗,团子点头默许,努力站起来,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其实伤得不重,应该是太久不动,僵化了。团子做了一遍准备运动,疼痛感减轻了不少。
身旁的草丛响了一声,团子以为又有蛇,用力扔了块石头。“怎么了?”毛子见状问道。
“好像有蛇,硫磺带了吗?”
“带了,扔火堆里了,应该不会有蛇敢靠近。我来看看。”毛子用树枝拨开草丛,两个人都屏住了气,下意识地握紧手中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