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游走在街边瓦顶上。
这街道名为乌衣巷,是达官贵人的聚集地。
不一会儿的时间便寻遍了整条大街上的人家,却一无所获。
难不成那个银面人不是官家子弟?
黑影落在街道旁的一处小巷里,思索着银面人的身份。
这黑影正是木歌,一袭夜行衣,长发高高扎起,一如既往的凌厉干练。
身份尊贵之人,不是木夕能够收买得起的,毕竟这件事一定会闹得满城风雨,没人会愿意淌这浑水。
木歌正寻思着,忽然隐约听见旁边的墙那边似有哭声传来,呜呜咽咽的,似乎在有意压抑着!
在自己家还不能大声哭么?木歌直觉这其中有猫腻。
于是她巧无生息逾墙而过,然还未靠近她便戒备了,这里有很强的威压,只见一群人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
其中有一个打扮精致的妇人在小声啜泣着:“我的儿啊……呜呜……”
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男人欣长而立,面对着跪着的这一群人。整个头部隐在宽大的帽子里,叫人看不清面容表情。
但威压以他为中心,层层压向这群人。
声音冷如寒冰,在黑夜里幽幽传来:“我向来不威胁人,因为凡有违逆我的都不在了!”
话落令众人听的不自觉畏惧。
一个五十左右的男人颤巍巍开口:“我……我保证,我不会出卖您,昨天的事我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昨天?难到和她有关?木歌立马警惕了。
“是犬子昨天晚上去了郊外,回来不小心遇到野狼,意外死亡。”
果然和她有关!那个银面人死了?
乍听到这个消息,木歌即为银面人已死感到畅快,又因没能亲手杀了他感到愤恨可惜,有些百感交集,于是呼吸一促。
“谁在哪里?”黑衣人突然朝这边凌厉看来。
借着月光,在黑衣人扭头瞬间,木歌忽然看到他帽子里银光一闪而过。银面?!
木歌猛地跃下,冷声:“昨晚是你?”
黑衣男子看见来人,犀眸中掠过一抹诧异。 “是。”男子大方承认。
木歌冷哼,步步逼近,她手上没有武器,唯有靠近、致命肉搏。
“你是谁?”木歌又问。
“你还没有资格知道!”男子话音一落,立马就戒备而退,这是他生平第一次面对敌手第一步就退,这个女人的杀气好重!
他一退,木歌瞬间下蹲,一腿横扫,重重撞在他腿上,疼,刺骨的疼,可他却一步没动,因为几乎是同时,他双手握剑直刺而下。
木歌灵巧躲开,窜起在他面前,一把揪住他胸口的衣裳,膝盖狠狠朝男人最薄弱的地方撞去,一连串动作干脆利索,即便在他的防备之下都不 拖泥带水!
他冷眸中一抹玩味不经意滑过,大手下挡,抱住了她的膝盖,冷笑勾起,力道一加,险些就捏碎了她的膝盖骨!
膝盖骨可是人体坚硬却又薄弱之处!一旦受伤,整条腿也就废了。
她疼,却不理睬,却依旧揪住他胸口,扬笑,“手下留情,你会后悔的!”
“我对你还是有点兴趣,腿若是废了,就一点兴趣也没了。”他也笑,唇畔勾起的弧度,冷冽中透着一抹玩味。
“那这样呢,会不会更有兴趣一点?”她冷笑,五指突然勾成利爪,直刺入他胸口,差那么一点点就掏出他的心。